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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讓我為她治療吧

受傷的、流血的守衛戳了戳收容物-049的膝蓋,她低語了什麼,抬起手來指向了走廊。049希望自己能安靜地清理她的傷口,但是它得先對付這一個麻煩。在最後一道功能性天花板上射下的光束下站著一件可怖的東西,它只能被描述為一個長著鳥臉的布娃娃,抓著一根鋒利的棍子。

“老傢伙,把你的繃帶放下!”毫不意外,那是收容物-049-J,它懷著低劣的醫療知識,正跟蹤著老疫醫。

“走開。”收容物-049不悅地回應。通常情況下它會教訓這隻笨蛋小鳥一頓,但疫醫能發誓,這種事在它每次想要治療誰時都會發生,它已經十分疲憊了。那東西真的有腦子嗎?

可憐的醫生轉回頭去評估了一下守衛的傷勢,但是與此同時,它聽見一聲可怖的驚叫聲以及身後發瘋似的沉重腳步聲。收容物-049-J盡全力正踢中了守衛的下顎,讓她痛苦地滾下走廊,掉進一個櫃子裡。

“你在幹什麼,你這瘋子?”離049第一次目擊這樣的事情已經過了很久,但是這種事情還是很恐怖。

“噢……一個好醫生永遠會對病人施行麻醉,如果你是個好醫生你就會這麼做。”049-J對自己將一個快死的女人敲打到失去意識十分自豪。它試圖接近守衛去完成工作,但是049的手快速、堅實地把它的手抓住了。

“現在,你這瘟疫,給我聽著!”049此時真的很生氣了,“自你出生以來你就只是個討厭鬼!你稱呼……你能稱呼愚蠢的暴力為一場醫療實踐嗎?”

“但是……我是049-J,‘J’是‘初級’的簡稱。我是——”

“你不是!”

收容物-049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它已經盡全力向它的孩子講授醫療知識了,但是一切事情進展得都極度令人絕望。它終於被承認為這個設施裡或許理解瘟疫的真正性質的人,但在這裡,它只是愚蠢地毆打著某個患病——如咳嗽的人。疲憊與煩怒地,049開始從049-J的長袍裡扒出苔蘚與填充物。

“救命!救命,他要殺我了!他要殺死一位醫生!醫療失職!”當049-J驚叫且在049的掌握下掙扎著時,守衛緩慢地從陰影中爬過。她想要保持安靜,去取得到真正醫療人員的注意。但在錯亂之中,她壓根沒法保持足夠的隱匿。049-J終於掙脫了049,用那根尖頭棍給了她另一記猛烈的重擊。

“效率!最高效!”049-J再次舉起棍子準備第二次的擊打,但這也給了049足夠的時間,先行抓住了它的武器。

“你再來一次,我就會折了這根棍子!”

“你做不到的!”

049-J奮勇作戰,它的身體小而柔軟。049不得不使上全身的力量才能抓住棍子。實際上,它們都是如此集中注意力於制止對方,以至於它們一時忘了它們離守衛是多麼的靠近。失去了平衡,它們踐踏了她的手臂、脖子還有脊椎,殘忍地碾過了她。而當它們注意到了的時候,一切為時已晚。

“停下!停下,看看你在做什麼!”049說服049-J放手了一會兒,它用杖端捅了捅女守衛不動了的身體,她已經沒有反應了。049嘆了口氣,將棍子轉向它的孩子,“這個女人死了。這就是你‘最具效率的治療’嗎?你要怎樣為自己辯駁?”

049-J為這個問題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非常短的一小會兒。

“我需要一根尖頭棍。”走到最近的水泥牆邊磨尖棍子,它回答道。

被打敗了似的,049坐在了走廊的另一面,彎曲雙膝,以手掩面。這完全是個大錯誤。這個大錯原本完全可以避免,如果……它並沒有與他獨處的話。

“噢,Hamm博士……我們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