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大家知道……在我們的慣例中，最高職務的人便成為‘一大家子’之首，陳主任目前是位階最高的人，自然接替這個角色。”

眾人皆鼓掌，接受了這一決定，唯獨秦淮暗暗嘆氣。

之前海中為“一大家子”時，她多少能得到點關照，換作陳建國就不同了——他從不會輕易予人面子，甚至央求小事也遭拒，未來想要討好幾乎不可能了。

她的掌聲猶豫不決，眼光帶怨地望著陳建國。

賀生成子則拼命地鼓掌，滿心激動無以言表。

曾多次開會，陳建國選擇低調角落保持隱形。

而今，他站在眾人中間，昂首挺胸：

“作為院內‘一大家子’，這是一個奇妙的角色轉變……然而我自認為這份地位實至名歸，我的職務確實處於最高位置。”

原以為他會謙虛推讓，陳建國反而坦然接受，絲毫不加謙虛。

眾人一時愣住，繼而報以熱烈掌聲，慶祝陳建國嶄新的角色身份。

\"年輕人要有信心是好的，但關鍵是要懂得自信地管理我們這個四合院。\" 耳聾的老太太說出了自已的觀點。

\"陳主任年輕能幹，且這般自信，相信他會將咱們的院子治理得更加出色。\" 劉海洋附和並稱讚道。

易中海退居二線後，劉海洋不再避諱，直接開始了恭維之舉。

然而，許大茂心頭憋著的一股氣還未散去，此刻更是一腔抑鬱。

竟然委派陳建國來做大院的大當家！

這之後的日子，他還能否平靜度日？

當然，儘管心裡不願，許大茂也不敢公開反抗，只是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已的疑慮：\"主任常常不住在這裡，如果有急事需要解決，他恐怕無法即時趕到吧。\"

\"你的意見很有深度。\" 陳建國回應說：\"若真遇到事情，你可以去酒館找我，我會天天光顧酒館的。\"

\"但這並不能保證即時….\" 許大茂還想進一步爭論，卻被耳聾的老太太制止住了。

老嫗舉起柺杖向許大茂敲去：\"你這張嘴多話，你事多得很，咱們院子裡哪一位能整天守在這裡？分明是你想找茬，看我怎麼教訓你。\"

幾擊未果，許大茂急忙閃躲。

\"老婆婆，你為啥總愛動手動腳的啊！我只是隨意一提…\" 許大茂解釋道。

\"隨口亂說的話，叫你不分青紅皂白，連規矩都不懂了？以為我年紀大耳朵就背了是麼？\" 老太婆敲著柺杖問道。

許大茂只好閉口不言。

\"還有人有問題嗎？\" 陳建國開口詢問道：\"如果沒有，大家都散了吧...\"

\"今後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主任陳，他是我們的頭頭了。\" 劉海洋再次強調，並宣佈散會。

散會。

陳建國匆匆邁出四合院的門檻，他曾經承諾會陪陳雪茹度過春節前的熱鬧日子，現在天已經近傍晚，想著她或許工作已經告一段落了。

當他走進絲綢店時，陳雪茹仍忙碌於應對顧客。

許多顧客在旁邊等待。

陳建國走向櫃檯站在陳雪茹身邊，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立即被安排了一個任務。

\"老軍，麻煩你幫她們拿一下衣服。\"

\"怎麼做呢？\" 陳建國問明詳情。

\"顧客手上有編號，找到對應的號碼後，找出對應的衣服，並等她們驗完貨就完成任務了。\" 告訴道。

陳建國立即瞭解流程，然後拍拍手掌對著眾人說：\"親們，拿衣服的請往這裡排隊。\"

陳建國駕輕就熟地很快理解了業務要點：親切的話語、甜甜的笑容，展示衣服時適當地讚美，細心地包裝。

\"慢走。\"

將最後一個顧客送走後，陳建國看向陳雪茹，陳雪茹正好也注視著他。

\"你看，我說過我有點才華吧？\"陳建國驕傲自滿地說。

\"大哥，這下我明白了，你會哄那些姐姐嬸嬸們開心。

你的嘴真甜，會說話得體到極致啊。\" 當提到這個話題時，陳雪茹聲音中略帶醋意。

\"小茹，你吃醋了啊?\"陳建國笑著說，\"這不是為了幫你和顧客處得好嘛。

她們快樂，下次自然會選擇再來找你預訂的。\"

\"你永遠說得對，大哥。\"

陳雪茹打算離開櫃檯，可陳建國使壞，身體輕輕一歪擋住她，同時微微跨出一步，兩個人已經在不太寬敞的臺前擠得幾乎捱上。

\"大哥…\"陳雪茹輕喚了一聲，臉頰微微泛起紅暈。

陳建國歉疚地說：\"我原本打算今天帶你去公園的，可由於種種原因，我們哪裡都沒去成。\"

\"這真的不能全怪你!\"陳雪茹答道，\"是我的事情還沒忙完...所以耽誤了。”

這樣的氛圍下，兩人的關係更貼近了。

陳雪茹微微低下了頭，陳建國不由自主地靠了過來...

潔白如玉的陳雪茹臉頰，在蜻蜓點水般的碰觸下，顯得嬌嫩且泛起了紅暈...

\"我...我得回去了！\"陳雪茹輕輕開口道。

\"我送你回去。\"陳建國走出櫃檯，主動提議。

兩人離開了綢緞莊，一起鎖上門。

陳建國將系在腳踏車後座上的包裹取了下來。

\"這是帶給你的一些蘋果和零食，聽說女孩子都喜歡這些小點心。\"他說。

\"這麼一大包...\"陳雪茹一邊感慨不已，一邊逗趣地說：\"建國哥，你的生活還真是有研究，連女孩子的小愛好都知道呢。\"

\"這就是博學嘛。\"陳建國眼睛直視陳雪茹，笑著說：\"博學不一定是壞事，我可是好學生。\"

陳雪茹噗嗤一聲輕笑。

\"你哪是好學生，簡直就是個淘氣鬼。\"她的俏皮話脫口而出。

陳建國故意賣了個關子，壞笑道：\"那你可得小心些，可別被我傳染了壞毛病。\"

\"恐怕來不及了呢...\"陳雪茹接著說道：\"我已經掉入你的陷阱，做了你的酒館老闆娘。\"

\"誰讓你那樣一出場就像施展法術似得，只想把我‘帶走’呀。\"陳建國話音剛落，便示意她說:\"幫我拿著東西，你坐到後座上吧。\"

\"要我幫你拿？\"陳雪茹不解地說，\"那你怎麼騎呢？\"

\"相信我，坐上來！\"他信心滿滿。

接過陳雪茹遞給的箱子，陳建國一邊單手抱著，另一隻手掌控著腳踏車的方向。

騎車平穩得讓他不禁沾沾自喜，口哨吹起，顯得異常輕鬆。

相反，陳雪茹卻一臉緊張，緊緊抓住他的衣襬，緊張地叮囑。

\"建國哥，你慢慢騎啊...\"

陳雪茹害怕是有理由的——將近二十公斤的箱子由一隻手臂支撐確實艱鉅。

即便是平時，普通人也無法長時間如此負重。

\"我沒問題的。\"陳建國安慰著她，\"安心坐著就好，我會一路把你安全送達。\"

聽到這話，陳雪茹心中稍安。

事實上，陳建國穩穩地帶她來到了門口。

\"我就不陪你進去了。\"他說，把手中的果品遞給陳雪茹，\"拿進去，過年人多熱鬧才好，來年再見。\"

\"來年再見，\"陳雪茹露出甜美微笑，略感疲倦卻又欣慰，隨即回了家門。

新年帶給了不同的氛圍。

四合院裡的孩子們穿著新衣，女孩子們的新發繩、男孩子們的新鞋增添了許多節日色彩。

連一貫拘謹的賀生子也在享受這份快樂，自制了彈弓，帶著小夥伴們嬉戲打鬧。

有些沒有彈弓的，就在地上尋找廢棄的煙花，隨手一扔，響起轟鳴，增添了一絲歡聲笑語。

熱鬧喧囂反襯出孤獨，但這樣的氣氛似乎撫平了一切。

賀永強依舊未能回家，陳建國聽得心中有些苦澀。

他走上前去賀爺家拜訪，手裡提了一壺佳釀與準備好的熟食水果。

一大早就開啟大門步入其中。

\"老爺，祝您長壽，福如東海……\"他滿含深情的話語伴隨著敬意進門前。

室內靜默冷清，老者賀爺爺獨自坐著，一碟炒花生，一碟炒南瓜籽陪伴著他。

他神情落寞，嘆息著回應：

\"還說長壽，一個人怎麼有意思…\"聲音中滿含失落。

越是對外邊熱鬧的生活，就越反映出他對孤獨的體會。

即使新年佳節，賀永強仍未歸來，似乎之前的期待都付之東流。

聽著這番感慨，陳建國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老爺爺，昨天我真的應該過來看您的。\"他放下手中的禮品，坐在老人旁，說：\"讓我們共飲幾杯，為新的一年開始慶祝。\"

\"好吧，咱們就喝一杯。\"賀大爺精神略有恢復，笑道：\"也是，我現在的狀態好了很多，也不能什麼都要求有。\"

陳建國斟滿兩杯酒，一杯遞給了賀大爺。

\"爺爺，您能健康就是最好的，只要有時間，我一定會常來看看您。\"

\"建國建啊，以後就看你了。\"賀大爺輕啜一口，回味良久後滿意地說：\"這酒真的好！\"

\"這是一罈陳年女兒紅!\"陳建國說：\"只要您喜歡，我下次再來都帶一些。\"

\"這可要讓你破費了啊。\"賀大爺笑道：\"你知道的，你每次來都不便宜。\"

\"爺爺，沒有您哪有我今天的成就，我願意為您花錢。\"陳建國說：\"只要是您需要的，我會盡快買到。\"

原本賀大爺想夾豬頭肉，卻又憂鬱地放下筷子，說：\"建國建，我要什麼都不缺，就是永強...\"

賀大爺不再言及此事，但陳建國理解他的想法。

\"我會去鄉下找到他，讓他回來給您拜年。\"陳建國決定行動起來。

賀大爺搖搖頭拒絕了。

\"不必了，如果他不願意來硬拖著他來也沒什麼意思。\"他說罷，又嘆了口氣。

陳建國不想再多做爭辯，為賀大爺再倒滿酒。

酒至中場，陳建國連忙勸阻。\"

\"爺爺，悠著點兒喝，最多隻能喝三杯。

已經是一滿壺，相當於三兩多了。\"

\"三兩算什麼？過去我能喝三斤的！\"賀大爺不服輸地說。

賀大爺的確曾有這樣的酒量，年輕時，他在小酒店裡無人能敵，三斤酒過後依舊能從容辦理店務。

這是他一生的驕傲。

然而，今非昔比。

\"我知道您酒量不錯，但現在身體健康最重要，酒精就暫且不要沾了。\"陳建國將酒放回櫃子，繼續道，\"爺爺，我下次一定回來陪你喝酒。\"

賀大爺有點兒不悅，開口道：\"我想喝杯酒你也要管我嗎？\"

\"不得不防，爺爺。

怕您在我不在的時候偷偷飲酒。\"陳建國堅定地說，\"我會停止供應您的酒。

酒館也不可以去了。\"

\"我聽你的總行了吧?\"賀大爺抿了一口酒，表示同意，\"我不私下喝酒。\"

這樣便好了，陳建國陪著聊了些閒話，包括他自已如何升任主任，贏得大家尊敬的事。

\"我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從沒見過像你這樣一步登天當主任、一把手的。\"賀大爺讚歎道，\"你就跟石頭裡跳出的孫悟空一樣，能變幻莫測。\"

\"確實如此，我能隨心所欲地變出所需的東西。\"陳建國笑著說，\"您想要什麼，儘管告訴我。\"

\"先讓我看一個孫悟空變成鬼猴子吧。\"賀大爺夾起一塊肉，提醒他道，\"你現在職責多重，要穩重點，別隨便開空頭支票。\"

\"知道了，我不再吹噓。\"陳建國說完幹掉了剩下的酒。

酒宴完畢，賀大爺宣佈結束，示意自已想休息一會兒。

\"你可以忙你的，我自已待會兒。\"他擺著手說。

\"爺爺，那我就回去了!\"走到門口時，陳建國再叮嚀一次：\"一定要遵守我們的約定，不要偷喝哦。\"

\"放心，我不會偷喝。

你只管安心去工作。\"

老賀精神抖擻地像個老頑童般活潑，陳建國一離開，他就敏捷地爬上凳子， 將物品取下，斟滿一杯給自已品嚐。

確實如此，一邊享受美酒小菜，他覺得愜意無比。

陳建國在庭院裡的地位就像大爺爺一樣崇高，就算名分在手也不能浪費。

他從系統包裹中掏出兩大袋糖果和餅乾，提著這些東西來到了四合院。

\"生子，待會你去告知大夥到前面集結，我要分發一些糖果和餅乾給他們。\"

\"陳大哥，您真是太好了！\"賀生子讚歎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您如此慷慨呢！\"

\"生子啊，也許我會讓你覺得我很揮霍吧。\"陳建國笑道：\"等我真正成了一個家之後，這樣的大方就少了許多。\"

\"陳大哥，您何時迎娶雪茹姐回家呀？\"賀生子疑惑地問道。

面對這個問題，陳建國有些尷尬，輕拍一下他的頭說道：\"有些私事並不適合問的，趕快去叫其他人來院子裡集中吧。\"

賀生子憨笑一番，然後離開。

一聽說能拿到甜點，院子裡的人彷彿兔子一樣飛奔而來，很快聚在了一起，就連耳聾的老太太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