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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盛會(誤入藕花深處)

“哦,陸姑娘。”祝明霜到現在也只是以為花樓只是舞姬們學跳舞的地方。

“這麼晚到我們靈犀樓有何指教呢。”儘管靜姝剛剛被推開,但是如今仍舊像蛇一樣盤過來,貼在祝明霜的身上,痴迷的看著他,白皙的手也捧起了他的臉。祝明霜的臉真如同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無論她看多少遍依然會驚歎,也開始自卑。

當然,祝明霜很懂得自己的優勢,也很懂得他這張臉能為他帶來什麼。但是他從來不會以色示人,這張臉只是用來輔助的通行證。在一些事情上,他還是會享受這張臉帶來的便利。比如現在,他看著靜姝這個不會放過自己的架勢,便忍下心中的厭煩,裝作深情的樣子:“在下久仰靜姝姑娘花魁,本想一睹芳容,沒想到卻唐突了佳人。是在下之錯。”

呵,男人,二人便開始互飆演技。不一會,便已經上演了一段苦情公子和花魁一見鍾情的戲碼,但是他們二人都知道彼此各懷鬼胎。

“哈,公子倒是有意思。”最後靜姝放棄了,這個人真的是第一次逛花樓麼,怎麼對這種事情那麼熱衷。八成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她又看了看已經被淋溼的祝明霜,好吧,還是個落難的。

“公子想知道什麼。”

“我初來薊都,想知道關於花神宴會的事。”雖然自己最初的目的本來便不是問這個,但是多虧樓底下的姑娘提醒,不然自己也因這醉酒誤事。既然整個靈犀樓的姑娘都會在花神盛宴獻舞,那不如自己再多知道些訊息,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靜姝倒是震驚了一下,花神宴會是薊都最盛大的宴會,眼前這個翩翩公子竟然對此毫不知情。

“花神宴會三年一辦,在五月五,是薊都最出名的宴會,到時候皇親國戚或者平民百姓只要不是奴籍都可參加。”她說的東西祝明霜已經不知不覺聽過好多遍了,耳朵都要磨壞了。他想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訊息。

“那姑娘為何不願意參加獻舞呢。”祝明霜並沒有直接提出自己的目的,而是轉了個角。

靜姝嘆了一口氣:“奴家的初夜即將被買出了。”

初夜?初夜是什麼意思。祝明霜腦子裡翻找這個詞語的隱藏含義,但是一無所獲,話本子裡也沒有這種橋段啊。

“初夜,便是奴家即將委身於其他人的身下的開始呀。”似乎看出了祝明霜的疑問,靜姝解釋道,聽的祝明霜一臉震驚,但是她卻顯得格外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天。

“如果不去花神宴會,就不用去被別人強逼著做妾。奴家可不願意委身於那些酒肉之徒。”接著她調笑到:“如果對方是公子,那就另說。”說著說著她又攀了上來,被祝明霜無情推開。

“大燕有法例,女方不願意不能強逼著做妾。”

“的確有如此條例,但可惜,我們都深陷奴籍,那些世家弟子想要我們就是一句話的事。”

想起自己被世家大族拒絕了好幾次,祝明霜一股怨氣也油然而生,好看的眉皺成一團。

“怎麼?公子也曾受到不公?”靜姝小心翼翼的問道。

“唉,我這幾日忙心鄉試,可是推薦信一直遲遲不的進展。”愁思又湧上心頭,他煩悶的喝了一杯酒。

原來是科舉考生,靜姝心下了然,她忽然看向眼前的人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自從她半個月前遇見盧文後,盧文便一眼考上了她,嚷嚷著要她做妾。聽說盧文家中已有五房小妾,更別提盧文明年娶正妻。她過去,那便是進入了狼窩。可惜盧文一直將她關在此處,還派了專人來看守。這半個月來她除了媽媽她可是一人未見,如果不是眼前的這位“採花賊”碰巧進來,她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希望。

“我告訴公子一個秘密,但是公子也要救我。”她懇求的說著,一邊說還要磕幾個頭,眼神中這時才流露出幾分真心。

這把祝明霜驚到了,他手足無措的將靜姝扶起來:“陸姑娘有什麼需要,在下義不容辭。”

看著祝明霜篤定的樣子,靜姝又心安了幾分:“公子,這花神宴會原本是祭祀花神而生。如今雖然卻鮮少有人知道這花神,祭祀的傳統也已經消失殆盡了。但是欽天監的人也會出現負責管理工作,每年花神宴會其實國師江韶影也會到場。”

“國師不偏向任何一個世家而且位列三公之上,公子如果能得到國師的賞識,也能透過鄉試。”

國師江韶影?祝明霜有些震驚,那可是位難見的人物。他也曾寄希望於欽天監,可是欽天監閉門謝客,讓他著實著急。但是……

“你又如何得知的。”

靜姝微微的笑了笑:“奴家原來也是正常人家,可惜家破人亡,自己落入青樓。曾經奴家年少時也曾到過花神宴會去,偶然遇見國師。”她怕祝明霜不信:“奴家說的句句是真,如果有半句虛言,甘受五雷轟頂之罰。”

祝明霜眼裡又重新燃起希望,他對靜姝拱手:“多謝靜姝姑娘告知,靜姝姑娘需要在下幫什麼忙,請姑娘明言。”

“奴家不想委身盧文,只希望公子考得功名後回來幫我贖身。”她猶豫了一下,感覺祝明霜不是那種騙人的花花公子,又做了個大禮,如今她的希望全寄託在祝明霜身上了。

“在下一定做到。”祝明霜亦回禮,看著時辰不早了,便又從窗戶外翻窗而出。臨走前,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靜姝表達感謝。他一定不辱使命,報答恩人的恩情。

目送祝明霜遠去,陸沉魚眼眶泛紅,她本來不應該這樣的。陸祈昭戰死後,陸家男丁又頻遭意外,最後嫡系姑娘也都因為各種各樣原因消失。他們這種旁支也收到了牽連。明明陸祈昭已經享配武廟,可是陸家半年沒到,便已經在薊都消失殆盡。她本來應該有更好的生活,能以正常人的身份參加花神宴會,如今不得不將希望寄託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她對著那個方向大喊一聲。回應她的只有呼呼的春風,和一句若隱若現的話:“到時候你便會知曉。”

祝明霜回到院中已經很晚,沒想到宋立寒和梅凌雪一個沒睡。看著祝明霜一臉意氣風發的模樣也甚是震驚,明明走之前還只是個頹廢的表情,這發生了什麼,受刺激了?梅凌雪走上前,酒氣直衝鼻子。

“大哥——二哥又喝酒!”梅凌雪怒氣衝衝的大喊道。她有走上前,竟然在祝明霜身上問道一股淡淡的女人用的脂粉味。不由得臉上通紅,隨後又大喊:“大哥——二哥還出去找女人!”

“什麼?”宋立寒也震驚了,他抄起傢伙準備揍祝明霜。

祝明霜趕快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叫道:“誤會啊誤會,大哥三妹聽我解釋,誒呦,別打了別打了。”

他和二人說起了花神宴會上自己的盤算,當然,他抹去了靜姝的訊息,只告示友人告訴的。江韶影,梅凌雪心下記住,她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恍惚間她似乎被人拉了一把,周圍的場景開始變得模糊,大段的記憶咆哮湧來,在潮水之中,她預料到:

花神宴會,是一切的一切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