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傳靈為何要單獨見自己？
白啟腦筋急轉，難不成昨日與張友財的串謀被此人發現了？
他面色平靜地起身，隨同衛衣男走了出去。
只見封傳靈一臉笑意，雙手伸開，叼酷叼酷的走來擁抱白啟：
“程嶼啊，昨天就你吼得最得勁。所以我才把倉庫重任交給你！可別讓我失望！”
說完用力狠狠捏了一把白啟的肩膀。
不過這點兒力量對於白啟而言，就像是嬰兒打出的小拳拳，毫無殺傷力。
白啟假裝被人捏痛，嘴角微微抽搐的應承下來：
“社長放心，誰敢打倉庫的主意，我第一時間彙報！”
“那就看你表現！”
封傳靈說完拿出黑布將白啟眼睛蒙上，與衛衣男一起將白啟帶往倉庫。
這一走，就是一個小時車程。
整個過程彎彎繞繞，白啟也推測不出倉庫具體地點。
“到了！”
聽到封傳靈的聲音，白啟自覺扯下眼罩。
入目所見竟是一條蜿蜒的半圓形水泥通道！
或許是一處廢棄的下水道改建而成。
“程嶼，這是第一扇大門的鑰匙。只有持存取證的社員才能放他們進入。”
封傳令將一枚銅鑄的鑰匙遞給白啟，繼續說道：“倉庫內有一間宿舍，你平時就住在裡面，等有人來的時候會在外面按響喇叭。”
“住裡面？那我吃什麼？”
“小峰每週都會給你送來。”封傳靈指向一旁的衛衣男，他就是小峰。
“行吧。我能上網聊天玩手機嗎？”
“想多了，倉庫內外都安裝有遮蔽器，你只能玩玩單機遊戲。”
“那得多無聊！” 白啟真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
聯絡不上對接人，他這臥底就屬於徹底失聯狀態，指不定要出什麼么蛾子。
“沒關係，我讓衛衣男隔三差五給你送個歡樂大禮包，讓你爽快一把。”
封傳靈不再言語，帶著衛衣男轉身離去。
白啟知道此地安裝有攝像頭，沒有過多逗留，開門鑽了進去。
他有些好奇歡樂大禮包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真能讓自己爽快？
……
中南山園陵。
周大校帶著行動二隊的戰友們圍成一圈，對著新增的兩座墓碑沉痛哀悼。
墓碑佔地面積很小。
就這樣一小團兒地方，若不是烈士身份，得花費天價才能下葬。
周大校拿出一個泛黃的筆記本，看起來得有三四十年光景。
她翻開之後，將兩人的名字填寫上去。
隨後咬破手指，用拇指為兩人蓋上血手印。
“你們用生命捍衛了正義，守護百姓和平。從今日起，歡迎你們加入第二行動隊英烈大家庭！”
“耿夏，江海文，你們的編號分別是2152，2153！”
“全體二隊成員都有，向2152、2153敬禮！”
“送英烈！”
“送英烈！”
……
“默哀完畢。”
“團聚的時候記得給老前輩們講講我們的故事！他們愛聽。”
周大校說到此處突然哽咽起來，淚水奪眶而出。
這些話即便說過無數次，可每一次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他們都有自己的故事，但卻被迫提前完結。
筆記本上小小的血印，為他們的人生畫上了句號。
她將筆記本揣進兜裡，抬頭看向身旁的戰友們。
饒是周大校，也無法預測未來並肩作戰的還能剩下哪些人。
眼前彩色的人影，終究會有一些成為黑白。
她強行平復情緒，為兩人點上香燭後，朝著更早一批的墓地走去。
那裡，埋葬著她的父母。
同樣也是為國家做出過巨大貢獻的人。
……
“爸爸，媽媽，好久沒來看你們了。”
周大校靠著墓碑坐下，將束在一起的頭髮打散，顯得青春自然許多。
這才是她真正的模樣。
“成為隊長之後，來看你們的時間一直很少，沒有怪我吧？”
她伸手撫摸著墓碑，輕輕拂去燒錄人像上的灰塵。
“這幾年二隊也沒出什麼好苗子，連個接班人都找不出來。為你們尋找真相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倒是那個白啟，我挺看好。若是你們知道他身上的秘密，怕是心底都笑開了花吧。”
“你們若還在，我定會將他強行捆來，送給你們悄悄研究。”
說到這裡，周大校難得笑了起來。
她的眼裡滿是與父母在一起的快樂童年。
直到夜幕降臨，她才起身鞠躬：“魚兒走了，過段時間再來看你們。”
……
分社倉庫內。
白啟按照自己的習慣調整好宿舍的擺放結構。
倉庫內同樣有幾臺監控，都是靠線纜支撐遠距離傳輸。
網路什麼的，根本別去想……
無聊之際，他在倉庫裡閒逛起來。
這裡的物資存放極多，橫列著不下20排收納櫃！
“這是？”
入眼所見一大堆金燦燦的光芒十分耀眼。
白啟好奇之下走近一看，果真是黃金！
五百克一塊的金條，不下百根。
“真特麼富有！”
乾脆先將所有物資清點一下，省得以後被封傳靈找麻煩。
白啟立即返回宿舍，將賬本帶了出來。
“手槍22把，子彈720盒。”
“狙擊槍1把，子彈10盒。”
“抗生素550支，白銀條1840根，壓縮餅乾、罐頭、酒精、切割機、電焊器、冷兵器……”
這些物資加起來至少得有個四五千萬的價值！
真壕！
白啟將統計的資料記錄了兩份，其中一份打算藏匿起來，到時候交給特管局處理。
另外一份與原清單進行核對，資料一致。
“咦，這些是什麼？”
白啟看到倉庫最裡端，第二道門的旁邊還堆了一些雜物。
他伸手將迷彩布掀開。
一堆廢棄的金屬材料映入眼簾。
下一刻，他的心跳竟不知為何驟然加速，好像自己極為渴望擁有它們。
“什麼情況！”
這一變化來得突然，竟毫無徵兆。
明明就是一堆破銅爛鐵，甚至還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讓人難受想吐。
“難道是因為集魂冊？”
白啟環顧四周，尋到一處攝像頭死角，將集魂冊召了出來。
它剛一出現就劇烈掙扎起來，似乎想要擺脫白啟的控制。
“看來集魂冊非常在意這堆材料啊！”
白啟沒有急著放開控制，他也不知道集魂冊究竟想要幹嘛。
若是影響了任務，還得不到好處，這事就虧大了。
很快，被壓制的集魂冊放棄了掙扎。
如同小孩兒拗不過大人一樣，乖乖沉寂下來。
隨後一股奇特的意念迸發而出，在白啟腦海裡迴盪：
“餓！”
“好餓！”
“我想要吃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