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歐陽耀陽用盡怎樣的辦法,他的肉體都無法動彈,只能用那微弱的理智看著自己的身體,一直向海洋深處沉去。
“唉!看來這一次我是難逃一劫了!”歐陽耀陽自嘲道。
歐陽耀陽眼皮越來越重,理智在這深海之中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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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世界對我如此不公?”歐陽耀陽在腦海中怒吼,他抱怨著世界對自己如此的不公。
但是這不甘的怒吼又有什麼用呢?這種註定無用的吶喊,只能徒增煩惱。
但透過怒吼後,歐陽耀陽也冷靜了下來,只能可悲的說。
“呵呵!可能這就是命吧!別人可以修行之路歷經萬難成為強者,而我連踏上修行之路的資格都沒有。”歐陽耀陽的臉上掛滿了自嘲的笑容。
“孩子,你永遠都是爹孃的驕傲,爹孃有你這樣的孩子,這輩子也值了!”
一個聲音從歐陽耀陽的腦海的深處傳來,像是一個闊別已久的聲音。
這熟悉的聲音足以讓歐陽耀陽一聽就辨別出來,這段聲音的主人正是歐陽耀陽的親人。
“爹!娘!孩兒不孝,孩兒要先一步去了。”歐陽耀陽的語氣很虛弱。
“孩子,你不要怕,爹孃永遠是你身後的護盾。”歐陽耀陽的爹孃急忙緩步跑向正在下沉的歐陽耀陽,握住歐陽耀陽的手說道。
而歐陽耀陽的意識彌留之際,卻無法開口說話,只能看著自己的母親張蓮香掉眼淚,卻無法伸手去為張蓮香抹淚。
就這樣,歐陽耀陽落進了暗無天日的海洋之中,看不見任何生命,只有無盡的孤獨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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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徒兒,是為師錯了,不應該不考慮你的體質,就直接讓你洗經伐髓的,是為師錯了。”皇甫英的具象化身影跪在了地上,向歐陽耀陽懺悔道;卻不知是因為自己生命的喪失,還是真的為歐陽耀陽後悔。
“呵!!”歐陽耀陽那原本沉入盆中大半的身子,就在歐陽耀陽即將全身沉入水盆之時,突然坐起。
而皇甫英撿到歐陽耀陽順利的透過了這一考驗,也是急忙將眼中的淚抹盡,害怕被歐陽耀陽看到自己因為他的死而哭泣,這簡直就是有損自己的形象!!
“我就知道你小子能透過,還敢在我面前裝死!”皇甫英憤怒的對歐陽耀陽說道,現在儼然是一副嚴厲的師傅,若是沒有之前他不明所以的哭泣與道歉。
“嗯?我不是死了嗎?”歐陽耀陽見到自己脫離了那片海後,連忙伸出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呼!沒有啥事!”見到自己沒有任何部位受傷後,歐陽耀陽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全然沒有理會在旁邊一副嚴肅模樣的皇甫英。
皇甫英那叫一個氣呀,自己自問他居然被歐陽耀陽當做耳旁風一樣,這擱誰身上誰不生氣,但又考慮到剛剛歐陽耀陽因為自己的失誤而導致生命垂危,所以皇甫英決定再給歐陽耀陽一次機會,馬上向自己解釋。
“喂!沒聽到我剛剛問你的話嗎?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立刻為你剛剛所做的行為向我道歉。”皇甫英一副傲嬌的樣子。
而歐陽耀陽依舊沒有理會旁邊的皇甫英,腦海裡宛如走馬燈一樣,閃爍著剛剛自己在深海里的經歷,想要從中找出一絲詭異。
皇甫英看見歐陽耀陽依舊沒有理自己,當場氣急攻心,捂著胸口,像是心肌梗塞了一般,指著歐陽耀陽半天說不出來話。
但是自己暈厥後進入深海,在深海又一次暈厥後迴歸現實,這本身就非常詭異。
所以歐陽耀陽並沒有從剛剛的記憶碎片中找到有用的資訊,歐陽耀陽也沒把這一切向他父母的身上去想,畢竟一介凡人對著修仙路上的困難有何作用呢?
所幸歐陽耀陽就不想了,將這些記憶全都拋之腦外,重新迴歸成一個膽小的歐陽耀陽。
既然已經完成皇甫英所說的踏上修行之路的第一步,那就應該問問第二步該怎麼走。
“師父,徒兒,第一步的藥浴已經完成了,敢問師傅,第二步開闢丹田應當如何。”歐陽耀陽便在腦中輕聲呼喚。
而聲音迴盪在歐陽耀陽的腦海內,卻久久沒有等到師父皇甫英的回應。
“師傅,還在嗎?如果在,請回應一下徒兒!”歐陽耀陽新的話語迴盪在腦海中,希望皇甫英聽到話語後,能夠回應自己。
“呵!你剛剛在想什麼呢?我喊你都不回,現在還想問我問題,簡直就是痴心妄想。”皇甫英憤怒的回應著歐陽耀陽。
“啊?有嗎?你什麼時候講話了?”歐陽耀陽聽著皇甫英憤怒的言語,非常的疑惑,他明明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而現在,黃福英卻問自己為什麼沒有回應他。
總之這件事呢,很難評價。
但是由於現在歐陽耀陽是有求於皇甫英的,所以歐陽耀陽只能向皇甫英道歉,好達到自己問問題的目的。
“嘿嘿,師傅,對不起,剛剛我在驚訝自己居然承受了如此的痛苦。也許是太驚喜了,所以忽略了您的話語,還請師傅大人有大量。”歐陽耀揚諂媚地說道,同時也胡亂編扯了一個理由。
“嗯!看你如此虔誠的道歉,我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吧。”皇甫英看見歐陽耀陽給了自己臺階便順其而下。
但皇甫英也很好奇,歐陽耀陽是如何扛住那狂躁的藥力的?歐陽耀陽先前暈厥,理應是被狂狂躁的藥力沖斷了經脈。按常理來說,輕則經脈寸斷,永遠無法踏上修行之路,重則直接斃命或藥力衝進大腦,成為一個毫無自主生存能力的傻子。
所以歐陽耀陽是如何如何挺住狂暴的藥力,昏厥後又成功的洗經伐髓;這種現象在皇甫英的一生中是聞所未聞的。
“你在藥浴暈厥後,有沒有夢到一些畫面?比如說有一些場景,人或物出現在你的腦海中。”皇甫英試探性地向歐陽耀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