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送外賣的情況比昨天更加糟糕。清晨的街道上,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開始了新一天的奔波。全身的肌肉彷彿被無形的重錘擊打過一般,痠痛得要命,連最基本的動作都變得異常艱難。我掙扎著站起身,心中不禁暗自咒罵這該死的生活壓力。
昨天晚上,我幾乎沒有睡著,或者說,我的身體雖然躺下了,但大腦卻像是被按下了無限迴圈的開關,一刻也不得安寧。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困在一個無盡的漩渦中,無法逃脫。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試圖找到一絲安寧,但徒勞無功。我不知道自已究竟是睡著了還是隻是閉著眼睛清醒地躺著,只知道當我今天早上掙扎著起床時,疲憊感如影隨形,幾乎要將我吞噬。
我背起沉甸甸的外賣箱子,踏上了爬樓梯的“征途”。每一步都像是揹負著一座大山,沉重得讓我喘不過氣來。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間消失無蹤。我咬緊牙關,堅持著向上攀登,心中默唸著:“再堅持一下,就快到了。”
忙到快下午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膝蓋開始發出清脆的響聲,每一次上下樓梯都伴隨著十分鋒利的疼痛。那種感覺就像是有無數根細小的針尖在同時刺扎著我的膝蓋骨,讓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我停下腳步,揉了揉膝蓋,試圖緩解一些疼痛,但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
我低頭看了看自已特意為了省力而穿的軟底減震鞋,現在卻彷彿失去了所有的作用。每走一步,都好像是我赤裸著雙腳踩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面上一般,那種刺骨的寒意和疼痛感讓我幾乎無法忍受。
再次坐在公園的臺階上,我開啟了那盒簡單的午餐盒飯,幾口飯菜下肚,卻感覺索然無味。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我的身上,但我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只有無盡的疲憊和憂慮。
“如果再這樣下去,估計再沒幾天我的身體就報廢了。”我暗自思量,心中充滿了無奈。每天連續不斷的外賣訂單,沉重的外賣箱,還有那不斷上下樓梯的重複動作,都在無聲地侵蝕著我的身體。
“也不知道我爸什麼時候才能從警局裡放出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的心就沉了下去。爸爸因為一些誤會被警方帶走,家裡失去了頂樑柱,我只能拼盡全力去支撐這個家。但這樣的日子,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瓶冰鎮的礦泉水突然遞到了我的眼前。
是沙海。如同初夏的晨風,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的眼前,帶來一抹清新與驚喜。她一頭短髮,烏黑而亮麗,每一根髮絲都似乎蘊含著生命的活力,簡潔的髮型勾勒出她幹練而不失少女特有的純真氣質。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的髮梢上,彷彿為她戴上了一圈自然的光環。
她的身材更是令人讚歎不已,胸部已初顯豐滿,挺拔而富有彈性,如同初夏的果實,蘊含著成長的喜悅與期待。臀部曲線優美,每一道弧度都恰到好處,展現出一種健康而充滿活力的美,讓人不禁為之側目。尤為特別的是,她的腰部異常纖細,彷彿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將上下身的豐腴與柔美完美地連線起來,形成了一道迷人的風景線。
她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白色T恤,儘管這件T恤已經略顯舊態,洗得有些發白,但卻被她保持得異常乾淨,透出一種隨性而不失整潔的氣息。T恤的寬鬆款式隨風輕輕搖曳,彷彿帶著她的心情,在微風中翩翩起舞,更添幾分不羈與自在。而下身搭配的短褲則被T恤巧妙地擋住,只隱約透露出那是一片藍色的牛仔褲,色澤清新,為她的整體裝扮增添了一抹清爽的色彩。
她的臉龐清秀而精緻,五官搭配得恰到好處,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英氣,卻又不失少女的柔美。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彷彿能洞察人心,卻又帶著一絲羞澀與好奇。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如同初夏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沙海就這樣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昨天的回禮,雖然是拿你昨天給我的錢買的。”沙海對我說道。
“你每天都很閒啊。”我問道。
“完全沒有事情做,反倒是你,為什麼不去上學,為什麼會在公園吃盒飯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逃學上網咖了吧?”沙海問道。
“怎麼可能。”我立馬反駁。
我和沙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題漫無邊際,卻又在某種微妙的默契中流轉。夜色漸深,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家,心中卻莫名地感到一絲輕鬆。好在今天晚上班主任沒有點那麼多的外賣,這讓我比昨天早回了些時候,也少了些奔波的勞累。
走進家門,我發現客廳的燈光柔和而溫暖。媽媽和田媛媛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裡的綜藝節目,偶爾傳來幾聲輕笑。我輕輕地走過去,坐在了她們旁邊的椅子上。
“回來了?晚飯吃了嗎?”媽媽關切地問道。
“還沒呢,我這就去吃。”我站起身,走向餐桌。桌上擺放著簡單的晚飯:一碗熱騰騰的麵條和一份清炒時蔬。我坐下來,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
或許是昨天晚上熬夜未眠的緣故,我感到格外疲憊。吃著吃著,我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眼前的麵條也變得模糊起來。我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夢鄉,手中的筷子還緊緊地握著……
在夢中,我再一次見到了沙海。她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那熟悉的藍色在夢境中顯得格外鮮明。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角落,周圍是幾個竊竊私語的同學。他們的聲音模糊而遙遠,我無法聽清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但我能感受到,那些話語似乎帶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和揣測。
姜妍緩緩走到沙海的身邊,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彷彿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惡意。那一刻,我的耳朵突然變得異常清晰,彷彿連空氣中的微小波動都能捕捉到。我聽見姜妍用尖銳的聲音開始挑釁沙海,她的語氣裡充滿了惡意和挑釁,就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準備撲向它的獵物。
“哎呀,沙海,你看看你,穿得這麼破舊,是不是因為你那個賭鬼爸爸又把你的生活費都輸光了啊?”姜妍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彷彿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
沙海只是低著頭,她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手指間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無助和痛苦,彷彿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避開這一切的羞辱和挑釁。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默默地想要離開教室,腳步匆匆,只想儘快逃離這個讓她感到窒息的地方,不想在這裡繼續受到姜妍的侮辱。
但姜妍並不想就這樣放過她,她一步跨上前,攔住了沙海的去路。
“怎麼,想走?你以為你躲得掉嗎?你那個賭鬼爸爸的事情,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呢。”姜妍的聲音更加尖銳了,她的臉上洋溢著一種病態的興奮,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彷彿看到沙海的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樂。
沙海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抬起頭,用那雙充滿淚水的眼睛看著姜妍,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祈求:“姜妍,你別再說了,求你了。我已經盡力在忍受了。”
但是姜妍只是冷笑一聲,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冷酷和無情:“哼,求我?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那個賭鬼爸爸的事情,可是事實,你躲不掉的。大家都知道,你爸爸是個賭鬼,把家裡的錢都輸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而你,沙海,就是個賭鬼的女兒,永遠都是個被人瞧不起的賭鬼的女兒!”
然而,姜妍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沙海。她一把拉住沙海,用力之猛,讓沙海無法掙脫,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發洩在這個柔弱的女孩身上。她的手指緊緊扣住沙海的手腕,幾乎要將其捏碎。
“你這個賭鬼的女兒,居然還敢求我?你以為你是誰啊?”姜妍的聲音尖銳而刻薄,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冷漠和嘲諷,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笑容。她的臉因為憤怒和興奮而扭曲,看起來異常可怕。
緊接著,姜妍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沙海的臉上。那一巴掌之響,讓整個教室都為之震動,彷彿連空氣都在顫抖。沙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得頭暈目眩,她整個人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也滲出了一絲鮮血。
連同幾張桌椅也被她帶倒,書本和文具散落了一地,場面一片狼藉。沙海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無助地躺在地上,身體因為疼痛而顫抖。她的淚水滑落臉頰,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朵朵悲傷的水花。
“哈哈哈,看你這個樣子,真是讓人痛快啊!”姜妍看著沙海痛苦的表情,得意地大笑起來。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殘忍和滿足,彷彿看到了自已最想看到的畫面。她的笑聲在教室裡迴盪,顯得異常刺耳。
沙海想要起身,但是身體的疼痛卻讓她無法動彈。她只能無助地躺在地上,任由淚水滑落。她的心裡充滿了屈辱和痛苦,卻無力反抗。她感覺自已就像一隻被獵人捕捉到的獵物,只能任由別人擺佈。
而姜妍的兩個小跟班,胡笑笑和陳超麗,則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她們的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彷彿在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