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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荒誕的真相

這一天的經歷對花花來說可謂是波瀾壯闊。不幸的是,當警官前來詢問現場情況時,原本出於好意尾隨而來的花花,被蘇格蘭場攔住了。

夏洛克以一種令人啼笑皆非的方式試圖把花花介紹給蘇格蘭場的熟人——“這是我的女僕!”

“你才是我的女僕,你全家都是我的女僕!”花花即便平日裡再有涵養,此刻也不禁怒火中燒,心中暗自咒罵,“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實在是不應該!”

“我……還是走吧?”花花猶豫著開口。原本對麥哥還抱有羅曼蒂克的想法,但經過他弟弟這一番折騰,她在心中暗暗感慨:“做朋友或許尚可,但的確也沒有繼續發展的可能性了……”

“我哥哥的生活中充滿了死亡的氣息。你真的願意繼續與他同行嗎?或許你可以留下來幫我檢查屍體。”

麥哥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儘管他尚存一絲理智,遏制著不和夏洛克在犯罪現場展開的激烈爭執。麥哥表現得異常沉穩,他安撫地拍了拍花花地肩膀,他不知從何處取出證件,與蘇格蘭場的人交談了幾句,便巧妙地化解了夏洛克帶來的尷尬局面。

“從屍體的情況來看,這是一個年齡在25歲左右的白人男性。”花花冷靜地分析道,“雖然太陽穴位置有槍傷,但根據屍體的僵硬程度和其他體徵,我認為這一槍並不是致死的原因。他在此前應該已經因為心力衰竭而死亡。”

“確實,這個推理很合邏輯。”旁邊的法醫點頭贊同,“手槍在他右手裡,而他明顯是個左撇子,這確實有些奇怪。”

雷斯垂德探長撓了撓頭,顯得有些困惑:“那是什麼原因讓他死後還要被人再殺一次呢?”

夏洛克·福爾摩斯此刻卻並未立刻回答。他默默地檢查著死者的遺物,從死者身下找到了一本日記。日記的內容簡潔而深刻,記錄了一個學霸在學業和家庭壓力下的掙扎與無奈。

“這個學霸的死因,絕對不是自殺。”夏洛克斬釘截鐵地說道,目光落在了桌面的一張合照上,“我們需要找他的女朋友談談。”

隨著調查的深入,真相逐漸浮出水面。原來這個學霸因為家庭對學業的過度要求而倍感壓力,身心俱疲,產生了輕生的念頭。然而在第一時間發現他離世後,他的女朋友卻做出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決定——她用手槍偽造了一個自殺的現場。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雷斯垂德探長不解地問道。

“因為她想讓他的死引起更大的關注。”夏洛克解釋道,“她可能覺得,這樣的死亡方式更加轟動,能夠給男孩討厭的父母帶來更多的麻煩。”

然而,這個計劃卻存在一個致命的漏洞——她忘記了將手槍從男孩的右手裡換到左手裡。這個疏忽讓夏洛克輕易地看穿了她的偽裝。

學霸的死因確實是過勞死。這個結果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和惋惜。

然而,在夏洛克眼裡更讓人無語的是他的女朋友為了引起關注而做出的愚蠢行為。“你真是太愚蠢了!”夏洛克衝著女學霸說,“你把一樁原本的自然死亡偽裝成了自殺!你不知道我的生活多麼無聊嗎?就指望找點樂子!說好的謀殺案呢?謀殺案呢!”

儘管夏洛克的話語尖銳而刺耳,但其他人聽了女學霸的自白陳述後,都感到一陣唏噓。這個女孩哭的很傷心,她非常愛他的男朋友。男方父母對於死者一直起到一個很負面的作用,在感情上好比拆散牛郎織女的王母娘娘一樣一直是他們的阻礙……女孩子不恰當的做法當然是使得自已備受指責,但是大部分人都覺得這對苦命小鴛鴦好比那羅密歐與朱麗葉般無奈,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但是,你忘記了所有的細節考慮。”夏洛克繼續說道,“你甚至沒有把手槍換個手放。你的行為簡直是拉低了整個劍橋大學智商的平均水平!”

花花在一旁聽著夏洛克的吐槽,心裡也覺得這個女學霸的行為有些荒謬。然而,她還是忍不住瞪了夏洛克一眼,示意他閉嘴。

夏洛克卻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她的不滿,反而更加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這是在犯罪現場給我拋媚眼嗎,親愛的?”夏洛克調侃道,“我知道自已認真辦案的樣子是酷斃了,所以我完全可以接受。”

媚眼?花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暗道:“這個夏洛克!”

麥哥的臉已經黑如鍋底。

這樣一場鬧劇下來,等到麥哥送花花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了。花花此時拒絕了麥哥要吻別的暗示,更別說發生點羅曼蒂克的關係讓自已告別童貞身份了。一路上兩人雖未多言,但彼此的內心卻如波濤洶湧。到達酒店門口,麥哥停下了車,他望向花花,眼中充滿了期待與不捨。

“我自已上去就行。”花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她拒絕了麥哥想要送她上樓的提議,“你的假期明天就結束了不是嗎?還要上班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真的謝謝你這幾天的熱情招待”。

麥哥愣了一下,隨即用那雙深邃的眼眸凝視著花花,彷彿想要看透她的內心。花花沒有避開他的目光,她知道自已必須重新擺正與麥哥的關係。

“麥考夫,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花花深吸一口氣,決定開誠佈公地與麥哥溝通。她感到自已與麥哥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異,這種差異不僅僅是地域和文化上的,更多的是性格和價值觀上的。雖然麥哥在她面前總是表現得平易近人,溫柔紳士但是但言談舉止中仍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高傲的氣息,還有一些像他弟弟一樣的感覺……好比浮在水面的冰山,看見的只是一角。

這種感覺讓花花感到不安,她覺得自已無法認同或者理解麥哥的世界,兩人之間似乎有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我之前對你抱有很多美好的幻想,覺得我們甚至有可能走到一起……”花花停頓了一下,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失落,“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很多話沒有說清楚。”

麥哥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有些東西不能說。”

“難道已經上升到國家機密的高度了嗎?”花花有些驚訝地問道。

麥哥沒有直接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花花不禁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頭更大了。她突然意識到,自已可能真的誤解了麥哥的身份和背景。花花試探著問道:“你其實並不是大英政府官居末職的小小公務員對吧?”

“是公務員。”麥哥強調著,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種無奈。

“但是並不小?”花花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麥哥再次沉默了。他知道自已無法再隱瞞下去,但也不想讓花花知道太多。他只能保持矜持的沉默,任由花花猜測和想象。

“好吧,我覺得我又猜對了。”花花深吸一口氣,決定直接面對這個問題,“那我直接問你一個問題,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你殺過人嗎?”

這個直球問題讓麥哥有些措手不及,但他還是保持了沉默。

花花從他的沉默中讀出了答案,她知道這是一個肯定的回答。

“你看,我是救人的。”花花的聲音有些顫抖,“雖然我的生命裡充滿了死亡,但那不是我所期盼的。我比誰都厭惡死亡,我所期盼的永遠是光明和生機勃勃。”她抬頭望向麥哥,眼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然,“我們兩個之間隔了小半個地球,我不過是加利福尼亞州的一個普通姑娘,以後也只想過簡單而有意義的生活。這個平凡生活的地方不一定要在美國,不一定要在我家門口,可以是任何國家可以是第三世界。但我希望自已不管在哪裡,都能夠給人帶去希望、幸福、安定。你懂我的意思嗎?”

麥哥是一個多麼聰明的人呀!他自然明白花花的意思。他調節了心中的失落感,知道自已在這場情感糾葛中敗下陣來。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沮喪或憤怒的情緒,而是調整了自已的表情,用盡量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哦,其實我也有看上你的天賦,希望您能考慮在博士畢業後來英國發展工作。”

花花聽了他的話後微微一愣,但她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她禮貌地笑笑說:“你的邀請我會認真考慮的。不管怎麼說,謝謝你的陪伴!不管到不到英國來工作,以後有我力所能及可以幫助你的地方,你大可開口。”

雖然花花的話中帶著客套和寒暄的意味,但她的真誠卻是不容置疑的。她知道自已和麥哥之間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像之前那樣親密無間了,但她仍然珍惜這段相識的緣分——花花一下感覺自已成為了保爾·柯察金,而麥考夫變成了嫁人的冬妮婭。

麥哥也明白花花的意思。他知道自已已經失去了她的心,但他並沒有感到憤怒或怨恨。相反地,他感到了一種解脫和釋然。他知道自已和花花之間的距離是無法跨越的,不如各自安好。

就這樣,兩人在夜色中分別了。麥哥駕車離開了酒店門口,而花花則獨自走進了酒店大堂。

她知道自已的倫敦之行即將結束而這段波折的情感經歷也將成為她人生中一段難忘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