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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花生哥和麥考夫

這款外掛的功效頗為微妙,它僅僅使她的前世記憶略存一隅,賦予了她自誕生起便擁有三十五歲的情商,智商也頗為卓越。她的一生並未揹負沉重的身世和坎坷的經歷,而是作為華裔在星條旗下茁壯成長,憑藉卓越的理科成績——特別是數學——為自已黃色的面板增添了無盡的光彩。儘管父母離異,但他們對她的愛從未減少,家庭的和睦氛圍未受影響。

她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約翰·華生,他因膚色白皙而被瓊戲稱為“小白”。儘管他對醫學懷有同樣的熱情,但成績稍遜於她,因此選擇了軍校。兄妹倆的關係相當融洽,即便約翰輾轉於伊拉克和阿富汗隨軍作戰,他也始終熱情地與遠在家鄉的小妹瓊保持緊密的聯絡。這絕對和瓊這輩子開了掛有關,兩人的初始立場是頗有不同的,約翰骨子裡很有些軍人服從的認死理兒,他在對外戰爭的軍隊中服役。瓊呢,她骨子裡就是和平反戰的,醫師實習毅然選擇去了加沙的紅十字會醫院——政治立場的不同也使得兄妹兩人也發生過許多爭吵,但是兩人依然深愛著彼此,遂最後決定都不談政治立場問題。最近約翰因傷如今剛退役回國,瓊發現他得了挺厲害的PTSD,因此在學業告一段落的當下便回家同父母兄長一起居住,認真督促哥哥接受身心雙重的治療。

兩世為人,瓊自已的心態畢竟穩健些。自從瓊高中上寄宿學校開始,她就獨立在外生活。出身於中產階級家庭的她,對打工賺取生活費、贏取獎學金以及償還學費貸款等事務,都更多視為一種生活的挑戰,是一種樂趣,而非實際的負擔。就像有的遊戲玩家打遊戲要給難度模式調高一樣,瓊·華生總是活得從容不迫,畢竟重活一世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她的優秀是多方面的,最為難得的是在浮躁的社會她能學會性格平和了,就像是死後啃了一百本王陽明。但是她也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在考試時她也樂於助人,她不僅能以出色的表現輸出90分以上的高分,還能為身邊的同學提供至少60分的幫助(以百分制為基準)。她的這種能力使她備受大家的喜愛,如同花兒般綻放光彩。因此她得到了大家“花姐”或“花花”這樣的愛稱,確實是有原因的。

她也想活得和上輩子不一樣,不做摩登都市裡庸庸碌碌的一個工蜂,因此很有自已的主見。不同於其它醫學管培生留在國內,而且一心想著未來的高薪。她在醫學實習時毅然決定跟其它紅十字志願者一起遠赴加沙,她想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她和約翰都認為真正的外科手術技巧只有艱苦卓絕的戰鬥中才能真正被磨練出來,但是兩人的選擇的又是不一樣的。瓊內心是一個無國籍的共產主義鬥士,在加沙她從處理複雜的戰爭造成的肉體創傷,到為恐慌中的民眾提供心理支援,始終保持著冷靜和專注。她的手術刀下是無數生命的希望,也是她對和平的堅定信念。加沙的工作環境和生活環境都異常艱苦。在有限的醫療條件下,瓊必須快速而準確地做出各種獨當一面的判斷,並憑藉自已並不算嫻熟的技能和書本上學來的經驗進行獨立的一臺臺手術——這裡實在太缺醫生了!她的雙手被消毒液反覆侵蝕,漸漸變得穩定而有力,手在每一次縫合中都充滿了對生命的敬畏和尊重。兩世為人的閱歷使得雖然從加沙這種炮火連天的人間煉獄歸來,她卻依然可以繼續做一個死宅,以一顆平常心去攻讀博士,並且打算未來繼續作為白衣鬥士去發光發熱。

回國後的瓊,長久以來過著學校、醫院、宿舍三點一線的生活。在正式步入博士生涯之前,她又一心要守著哥哥。約翰指出指出她應該有自已的生活,單調乏味外尋找一些樂趣,邁出家門去享受一段久違的假期,好好放鬆一下——也能讓做哥哥的找個樹洞自已安靜一下。

瓊知道男女性別的差異的確會帶來一些心理偏好上的不同,她也反思自已最近在家的確給無業而且遲遲傷病未愈哥哥帶來了一些壓力,親請的關愛似乎過猶不及,於是決定外出來一次長途旅行。她選擇前往倫敦遊玩,內心也帶著一絲隱秘的期待,畢竟倫敦這座城市,是她網友麥考夫·福爾摩斯的地盤。也許,在這座充滿浪漫與神秘的城市裡,她能夠邂逅自已的真命天子。

儘管瓊這一世成長在一個思想開放、作風前衛的環境中,內心也秉持著開放包容的態度,加上點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心理,但“處女”的身份卻像一道無形的枷鎖,儘管已經研究生畢業這個標籤依然如影隨形。她的情感之路可謂充滿了波折,她也曾與幾位男士有過情感交集——都是平常之人,互為生命過客,想要共同成長而已,但只要到了滾床單吃禁果之際,總是會鬧出各種各樣的意外:比如自身月經來訪;對方硬不起來;或者還沒進去就(大家懂得);做到一半家長回來了(雖然這邊家長比較開明,但也不好意思再做下去了);酒店裡遇見FBI突擊闖錯門,差點被當成不法分子抓起來;最誇張的一次是因為男朋友太興奮,小弟弟歪了,沒落到該去的地方,也沒落到柔軟的被子上,更沒落空,而是落到了床沿冷冰冰的金屬板上,那麼重重地一下!哎呀呀,立馬小弟弟骨折了!虧得她急救學得好,立馬送去了醫院。這麼多次波折的戀愛下來,就沒有一個能發展的親吻以上級別的。可是眾多意外依然沒有澆滅花花的熱情。有道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男友;怒放的生命,向陽的花! 瓊帶著堅定的信念和滿心的期待,踏上了她的倫敦之旅。她祈禱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她有一點點運氣可以收穫屬於自已的幸福和愛情。

就和上輩子的傻白甜去見網友一樣,花花也對即將踏上的旅程充滿了期待,她自信滿滿地挑選了心儀的旅遊地點,完全未曾考慮過任何可能的失望(更沒有想自已的好友會是禿頭大叔啥的,先給自已打個強心針)。麥考夫,這個名字並不起眼,他自嘲為一名收入微薄、福利不高的英國公務員。然而他的數學造詣極高,智商自然也是出類拔萃。花花與麥考夫相識於一個全球性的數學組織協會,在那裡,花花的數學才華雖然侷限於日常實用的計算,如二十四點遊戲,但她對解題的熱愛卻毫不遜色。她對中國人在數學領域的天賦更是充滿了好奇,曾在網上釋出過大量關於中國古代數學的資料,這些資料深深吸引了麥考夫的注意。此外,兩人共同的甜食喜好以及減肥的困擾(尤其是花花,她總覺得身為女性應該保持苗條)也讓他們更加投緣,彼此間產生了深厚的好感。

花生哥(花花的哥哥)不忘提醒花花注意安全,並向她推薦了一家可靠的旅行社:“你去找咱們鄰居萊昂吧!記得小時候我們還總取笑他畫雞蛋嗎?現在他可是個了不起的畫家,甚至開了自已的畫室,教授周邊的小孩子們畫畫。他還有個男朋友,是做旅遊行業的。”

除了國內,美國也注重人脈資源的利用,這在面對問題時尤為常見。由於是第一次出遠門,花花難免有些緊張。於是,她穿著那雙可愛的小兔子拖鞋,來到隔壁的小房子前敲門。

萊昂納多·達芬奇,這位鄰居小夥子,耳朵上彆著畫筆,身穿五彩斑斕的圍裙前來開門。他與花花可謂青梅竹馬,從小就是別人眼中的天才少年。雖然他對應試教育並無興趣,但自學成才的他並未因此受到他人的嫉妒。他有著一頭深棕色的捲髮,因為懶得剪,所以工作時總是盤起來,鬍子也因為創作靈感而長時間未刮,長得比花花家門口的灌木叢還要茂盛。不過當他打扮得整整齊齊時,絕對是個帥氣的白人少年。

他和花生一樣,都有著圓圓的臉龐和大大的眼睛,雖然不算高大威猛,但溫和靦腆的性格讓人倍感親切。相比之下,花生那一頭金燦燦的黃髮和乾脆利落的小平頭則顯得更為清爽。儘管是青梅竹馬,花花對萊昂納多並沒有太多的心動。一方面,他長得太像自已的哥哥花生,另一方面,花花也早就知道萊昂納多有著出櫃的傾向。

“蛋哥好!”花花笑著打招呼,“又在培養祖國的花朵啦?”她探頭向屋內望去,果然看到了一群青春洋溢的小朋友們。

“給你!”萊昂納多二話不說地遞給她一張名片,“這是我朋友……你也幫我把把關!”

名片上燙金的字跡顯示著艾倫·圖靈的名字,他是燈塔國最大的旅行APP公司的首席網路工程師。

“哇哦?”花花驚喜地笑了,“你的新男朋友?終於公開出櫃啦!不過你這麼宅,是怎麼認識他的?”

“之前他送侄兒來我這裡上課……他是個很有愛心的人,雖然外貌不算出眾,但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所以就……”他無奈地攤了攤手。

“現實中的男友肯定比網上認識的靠譜多了。”花花表示贊同。

“但我們現實中見面的機會並不多,主要還是靠Facebook和推特這樣的社交平臺交流。”

“好吧,那我剛才的話就當沒說過吧!”花花無奈地發現,原來兩人都是宅男。

“他雖然從事旅遊行業,但實際上是個技術宅,他自已可能都沒離開過加利福尼亞。”

“好吧!”花花嘆了口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事後真的見到圖靈,花花更加始信姻緣前定。當花花給圖靈打完電話後,她帶著護照和所有必要的資料來到對方公司就發現圖靈早已在大廳等候。他耐心地協助花花辦理各種手續,不僅過程井井有條,還為她爭取到了可觀的折扣,並告訴她如果有空餘座位,她直接享受免費升艙的待遇。

圖靈確實是個令人印象深刻的人,儘管他的外貌與萊昂納多那種大衛像般的英俊有所出入(要知道,花花甚至曾經見過他的年幼時期)。他的臉龐與頸部線條几乎融為一體,頭髮梳著略顯復古的三七分發型,體恤衫搭配西裝,透出一股憨厚又可愛的氣息。而他西裝短褲下露出的修長雙腿,則透露出其有力且充滿活力的肌肉線條,尤其是小腿肚上那糾結的肌肉,似乎暗示著他是個熱愛跑步的人。

“英國!那真的是個很不錯的地方呢?\"他恭維地說。

花花和他已經交談了一陣,深知他蛋哥一樣的宅男性格,便打趣地說:\"一起去?我可是聽蛋哥說你連加州都沒出過。\"

圖靈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泛起一陣紅暈,連忙擺手說:“No,thanks。”

“哈哈,我開玩笑的。”花花見狀,忍不住大笑起來。

“那祝你旅途愉快!”圖靈也報以微笑,真誠地祝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