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間……坑爹啊!和男友一起出來玩,發現該鬼地方條件艱苦樸素,連大床房都沒有怎麼破?男友看見分開睡還一副鬆了口氣模樣又怎麼破?洗好澡的花花咬著後槽牙,覺得自已的人生啊!在夏洛克不搗亂的情況下也不見得多光明。
沒錯,夏洛克走了——代價是拐走了自已的親哥哥約翰.
之前約翰出事花花接到電話哭得特別大聲。後面哥哥終於從戰場上回來,花花也是鬆了一口氣的;但在發現哥哥回來的原因是瘸了一條腿後,花花就開心不起來了;等到知道這條腿已經基本正常,但是哥哥身心失調無法正常行走後,花花恨不得一有空就在家陪伴至親,整個人都不淡定,以至於花生哥都想給她支出去好讓自已能喘氣。
“我覺得以你微薄的退伍津貼顯然不足以在洛杉磯這樣的城市過得太好,考慮到你又不是一個能接受家人幫助問家裡要錢搬出去住的人……”夏洛克犀利的分析著第一次見面的約翰,“你想要適應環境,可是又無法調整。不想住在家裡,因為你覺得那已經不是適合你常住的家了——我想這是因為你父親多次婚姻失敗的原因。這次你只是來看望你的妹妹,卻並不想讓她更多的幫助你。你不想成為她的負擔……”
0-0呆萌的哥哥約翰·華生。
“夏洛克——\"花花介紹著,“這是我朋友的弟弟,一個客戶。他只是正好是個擅長推理的偵探。”
夏洛克對約翰還蠻有好感,難得解釋了一下自已推理的過程,換來花生哥欽佩的小眼神。於是夏洛克這貨高興地丟擲橄欖枝,當著妹妹面誘拐哥哥:“我正在戒毒,事實上令妹正是我的陪護,但是她有學業要完成,並且對於各種犯罪案件興趣缺缺……我覺得我就是換一個陪護,應該也是皆大歡喜的。很明顯你有著過硬的醫療水平和豐富的醫療戰鬥經驗,還充滿壓抑的激情和對冒險的渴望。我想邀請你合住做24小時陪護,應該也能解決你住宿方面的燃眉之急……”
花花本來是想阻止熊孩子的,但是在哥哥匆匆和夏洛克跑了兩個案件,因為太興奮——把柺杖都跑沒了之後……花花覺得沒有辦法拒絕這個本來看上去有點荒謬的提議。
為了哥哥的幸福(怎麼有點怪怪的),她和麥考夫報備後,失去了賺外快的機會——麥哥很大方,工資給的可不少呢!
轉讓給哥哥臨時飯碗,花花決定全力把精力放到自已的科研專案上。
有錢·土豪·大男子主義·男友·尼古拉·特斯拉對夏洛克和自已的生活圈交集變少還是很開心的,但是發現女友和他的交際變得充滿學術味還是有點哭笑不得,花花甚至從經費中試圖給他開工資。拜託了!拜託了!男女朋友何至於此呢!
為了安撫男友,在聖誕假期花花決定停止科研進度和親親男友去旅行。
“但是留在我房裡的生病的鴿子怎麼辦?將我的所有電力問題統統加在一起,還趕不上這隻鴿子那樣叫我憂愁。”傲嬌的鴿奴尼古拉問。
兩天以前尼古拉在圖書館門外拾回了只鴿子,當時它的嘴潰爛了,舌頭上長了瘤子,吃不下東西。不過花花已將它從緩慢的死亡中救活過來,只要耐心飼養,這隻鴿子很快就會恢復健康和重新壯實起來。事實上淪落為獸醫的花花,在這半年裡給自已愛鴿如命的男朋友醫治了幾十只鴿子……有的翅膀害病,有的腿折了,還有壞疽病、寄生蟲啥的,花花覺得自已有成為龍獸醫的苗頭,簡直是要衝刺B站百大up的那種NB。
“有愛心人士萊納德呢!他可是當著胖妮的面答應的,不敢不上心!等你回來鴿子肯定能自由飛走了,到時候還會專門回來找你要食吃呢!”花花說。
要知道男神一天的正常活動就是——工作、散步、思考和喂鴿子,認識她之後才多了些別的事。
“我還付了胖妮一點工資,希望她每天上房頂幫我喂那些來找我的小可愛。”尼古拉心事重重地說,“希望她不要忘記……”
“她忘記也沒啥大不了,雙保險!”花花安慰尼古拉,“我還交代了我哥哥和夏洛克,反正夏洛克要到隔壁樓上看蜂箱——而且我約翰哥哥的人品毋庸置疑。”
“喂兩次的話會不會吃太多?等我們回來太胖了怎麼辦?”男神還是憂心忡忡。
“沒事,夏洛克瞟一眼就知道胖妮喂沒喂,他不會喂第二次的……”
男神默……不過他也不覺得大偵探的演繹法用在這裡有什麼不對。資深技術宅尼古拉·特斯拉同學終於勉強放下心,和花花來到了蛋哥大力推薦的休閒小鎮、陰雨連綿的福克斯,在天黑透前住進了旅館。
花花開著紅包(明明是紅包載著她),帶著尼古拉——原本尼古拉要開自已的保時捷的,但是由於夏洛克某次在尼古拉麵前已經揭露了紅包汽車人的身份(“好好的車怎麼會不聽指揮,而且硬的和坦克一樣能把悍馬給撞得凹下去”),還是開著戰鬥力驚人的汽車人紅包來這個吸血鬼和狼人的地盤比較保險。她甚至考慮讓紅包出面搞定了一隻素食吸血鬼——聽蛋哥說,狼人部落有傳說,走到陽光燦爛沒有云層的山頂,吸血鬼可以在陽光照射下發出鑽石的光。
“好在已經囑咐了他們都不要把紅包的身份透露給腦殘粉四人組。”花花拿起尼古拉放在床頭櫃上的《阿巴的兒子》,天馬行空的想……
喔!討厭!這本書匈牙利語和法語雙語對照的的,花花自已的法語很low。
等一下,這名字花花覺得在哪裡看過,她想啊想,好像這本書能喚醒潛藏心裡的意志力,幫助實行自我控制,嚴格紀律,艱苦磨鍊,奉行鐵的紀律,告別優柔寡斷以圖將來出人頭第……恩恩,尼古拉顯然從小就比別的孩子剛強、好學、大方,各方面都高出一籌;但是在實行自我剋制並壓制天性的時候,不會奇怪的走向彆扭變態嗎?
正想著,尼古拉穿著嚴嚴實實的睡袍從浴室出來了,他第一件事是拉上窗簾。這讓屋子陷入一片幽暗的燈光,尼古拉一直覺得這樣工作起來效率最高——事實上在洛杉磯時,只有逢到城市上空雷電閃閃的時候,他才將窗簾拉開,然後在一張黑色馬毛躺椅上舒開身子,仰望北邊或西邊天空,而且逢到雷電交加的暴風雨來臨時,他一定要一人獨處,自言自語高談闊論。
等他回頭發現花花正在看他的書,顯得很自然地推薦:“這是不錯的書!我小學之前就看過,我的性格也是那時候慢慢轉變的。”
花花給了他一個我懂得的安慰眼神,幾乎沒童年沒機會放縱自已的娃:“會給學前班小孩子看這種書的家長是怎麼樣的啊?”
“呃……我的父親可能很早就可能發現了我情商上的缺失和性格的軟弱優柔,所以對我的要求特別嚴格。”尼古拉解釋,“其中規定我要做各種各樣的練習,例如互相猜測對方的心思;找出別人儀容表情上的毛病;複述冗長的句子;或者進行心算。這些日常功課的目的是要加強記憶力,特別是培養有分析批判的眼光和與人相處的藝術,這無疑是很有益處的,只是我學的不算好,特別是某些方面。”
花花點頭,有奇怪道:“你的語言類學的很棒,理工科又強,你到底是哪方面不好?”
“在學校上學時,我最驕傲的是數學。每當老師在黑板上抄習題時,我就在老師背後偷偷摸摸搞小動作。等老師寫完,我也悄悄地把問題答完了。開始老師懷疑我作弊,但很快就明白了我是有能力的。我具有進行想象和保持影像的能力,現在我頭腦中的視覺螢幕還儲存著整套對數表,一旦需要就提供使用。我還學過英語、法語、德語和義大利語,也學斯垃夫方言。不過我對於各種繪圖要求、藝術創作和政治歷史類都很薄弱,死記硬背的東西還能湊活,但一旦題目出靈活些,我的腦袋就轉不過來,那和我做數學題時思維發散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簡直就卡死在那裡!我又有些強迫症,做不出的題無論如何不能容忍空在那裡或填上錯誤答案——我無法直接去做下一題。”
“喔……”花花點頭,心裡卻想著,追求完美主義是種病啊!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