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在秦家祖宅的青瓦上。
秦霄站在後山的懸崖邊,衣袖被山風輕輕拂動。三個月前與龍王那一戰,徹底改變了這個世界的格局。
"哥,你站那兒發什麼呆呢?"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秦霄回頭,看見妹妹秦月正抱著一摞古籍,陽光在她馬尾辮上跳躍。這個從小就懂事,活潑可愛的丫頭,如今已是和他一般高了,眼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
"在想一些事情。"秦霄接過她手中的書,"爸媽和爺爺奶奶呢?"
"都在靜室等著呢。"秦雨眨眨眼,"爺爺今早還唸叨,說你要是再不來教他們修行,他就要拿柺杖敲你了。"
秦霄啞然失笑。爺爺那個倔脾氣,八十多歲了還跟個老小孩似的。
靜室內,檀香嫋嫋。父親秦逸山正在沏茶,動作一絲不苟;母親王心蘭擦拭著一柄玉如意;而秦家老爺子端坐在太師椅上,雖然滿頭銀髮,但腰板挺得筆直,眼神銳利如鷹。
"臭小子,總算知道回來了?"老爺子一見到秦霄就吹鬍子瞪眼,"聽說你在外面又是建塔又是開學院的,自家倒放在最後?"
秦霄笑著行禮:"爺爺教訓的是。不過好東西總要留到最後,不是嗎?"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紫檀木匣,輕輕開啟。匣中整齊排列著五枚晶瑩剔透的玉簡,每枚玉簡上都流動著不同的紋路。
"這是我為你們量身挑選的修行之法。"秦霄將玉簡一一分發,"老爸的《青冥養氣訣》,老媽的《玄水心經》,爺爺的《烈陽真解》,奶奶的《長春功》,還有小月的《靈蝶九變》。"
秦月接過玉簡,突然瞪大眼睛:"哥,這上面的紋路...在動?"
"這是活玉。"秦霄解釋道,"會隨著修行進度變化。等你們築基成功,它就會化作一枚真正的本命玉符。將這些功法修成,改善體質之後才能修行真正高深的功法"
老爺子摩挲著玉簡,突然皺眉:"霄兒,我這把老骨頭..."
"爺爺放心。"秦霄打斷他,從袖中取出一個白玉瓶,"這是'回春丹',以千年靈芝為主藥,配合龍血煉製。服下後,您二老的身體會逐漸恢復到壯年狀態。"
秦母手一抖,玉如意差點落地:"這...這豈不是仙丹?"
"媽,在修行界,這還算不上什麼。"秦霄柔聲道,"等你們築基之後,壽元至少五百載。若是繼續修行下去,活個萬八千歲也不在話下。"
老爺子突然拍案而起:"那還等什麼?現在就開始!"
看著家人迫不及待的樣子,秦霄眼中泛起溫暖的笑意。他並指一點,五道金光分別沒入家人眉心:"我先幫你們疏通經脈,記住真氣執行的路線..."
這一教,就是三天三夜。
第四日清晨,秦家祖宅上空突然聚起五彩祥雲。
老爺子長嘯一聲,滿頭白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黑,皺紋漸漸舒展;奶奶佝僂的腰背挺直了,渾濁的雙眼重新變得清明;秦父秦母更是彷彿年輕了二十歲;而秦月周身環繞著淡淡靈光,背後隱約有蝶翼虛影閃現。
"成功了!"秦月興奮地跳起來,卻一不小心躍起八丈高,嚇得哇哇大叫。
秦霄笑著接住她:"小心點,你現在一拳能打穿鋼板。"
正在這時,他腰間一枚古樸的玉佩突然亮起微光。秦霄神色一動:"你們先熟悉新獲得的力量,我出去一趟。"
千里之外,華夏西北某軍事基地。
陳默放下通訊器,揉了揉發紅的眼睛。作為"天眼計劃"的負責人,他已經連續工作了72小時。螢幕上顯示著近地軌道傳來的資料,那些異常的能量波動讓他寢食難安。
"陳主任,又發現三處異常點。"助手遞來最新報告,"和上次一樣,能量讀數後就消失了。"
陳默正要說話,突然感覺背後有人。他猛地轉身,手槍已經握在手中——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老秦?"陳默瞪大眼睛,"你怎麼進來的?這裡是絕密..."
秦霄擺擺手打斷他:"你們的安保系統對我沒用。"他走到螢幕前,眉頭微皺,"果然,我聽說你的病好了,而且變化巨大,本來還不相信的,現在看來都是真的。"
陳默警惕地看著他:"本來想這邊任務結束就去找你的,想想咱們都多年未見了。"
秦霄看著這多年未見的朋友,心中有些感慨。
陳默是為數不多能在自己是廢人時還來時不時關心自己的朋友。
秦霄直到對方說完,才簡單解釋了域外邪神的事,陳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所以...世界末日?"陳默乾笑一聲,"你大老遠跑來,就為了告訴我這個?"
秦霄搖頭:"我來,是想問你——要不要修仙?"
陳默愣住了。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槍,又看了看螢幕上那些詭異的資料,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憋好屁。不過..."他指了指天花板,"我這兒還有一幫兄弟。"
"都可以來。"秦霄點頭,"我在崑崙山下建了學院,專門培養你們這樣的人。"
陳默沉默片刻,突然抓起外套:"等我十分鐘,我去打報告辭職。"
"不用辭職。"秦霄笑道,"你可以兩邊兼顧。事實上...我想那些高層不會反對的。"
陳默:"......"
與此同時,秦家後山。
通天塔前已經排起長隊。來自全國各地的修士、異能者,甚至一些天賦異稟的普通人,都在等待入塔試煉。
塔前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秦霄親筆題寫的八個大字:
"大道至簡,有緣者得"
塔內,每一層都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第一層是茫茫草原,第二層是熾熱沙漠,第三層是萬丈深淵...每個人看見的都不一樣,越往上,考驗越難,機緣也越大。
一個年輕修士從塔中跌跌撞撞地出來,手中緊握著一枚發光的種子:"我...我得到了靈植傳承!"
不遠處,龍王化作的黑衣男子負手而立,眯眼望著高聳入雲的通天塔:"這小子,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
天空中,一道流星劃過。
沒有人注意到,這顆"流星"的軌跡有些異常——它不是落向地面,而是朝著外太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