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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地上的血跡被雨水一遍遍沖刷,直到再也顯現不出任何痕跡,但受傷的人心卻如琉璃般破碎,碎成晶粒,無法找回。

猿飛日斬派出醫療和土木忍者,幫助因房子破舊倒塌而受傷的村民,治療加建房。

猿飛日斬看著手中的損失報告單,心頭顫了顫,看了一會,他放下報告單,坐在火影辦公室的椅子上,沉默地抽著煙。

他摸了摸因受傷而纏滿繃帶的腹部,疼痛讓他臉部扭曲,手中煙槍不停,口中煙霧一口一口吐出,辦公室內煙霧繚繞。

桌案上擺著三樣東西,損失統計單、人員指望表和一隻奇特的三叉苦無,柄上標有四個印記——忍愛之劍……

……

醫院,背靠在枕頭上的卡卡西左眼被繃帶遮擋,他手中拿著蘋果,一口口地啃。

床邊則坐著四個少男少女,鳴人和月,佐助和小櫻。

小櫻手持小刀,幫著卡卡西削著蘋果,佐助則閉目思考,想著怎樣勸說鳴人回心轉意。

鳴人和月靠在一起,鳴人詢問著卡卡西身體怎麼樣,月則是片刻不離地盯著鳴人,眼中柔情似水。

卡卡西吃完蘋果,示意除了鳴人之外的人都出門待會,有要緊的事和鳴人商量。

……

“鳴人,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卡卡西直入主題,看著眼前少年的目光嚴肅且認真。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鳴人撓了撓頭:“我昨天中午才醒來,前天晚上的事,一點也沒影響了。”

卡卡西盯著鳴人,想從他眼中看出蛛絲馬跡,卻只見到了茫然的神色。

卡卡西也是昨天晚上才醒來,今天早上才見到鳴人一行人來看望他。

“你沒事就好。”卡卡西斟酌了半天,卻也只是吐出一句關心的話。

他想了很久,既然鳴人沒事,還能在村子裡四處行動。他也沒必要深究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趁早帶著鳴人離開這個黑暗的村子。

“哈哈,卡卡西老師,你才是,沒事就好。”鳴人看著卡卡西笑著,“聽說你昏迷的時間比我還長呢。”

卡卡西看著這個少年,金色頭髮仍然是那麼耀眼,一身得體的休閒服,襯得少年身姿挺拔,英俊瀟灑,手腕上編織繩藍紅交織,串著幾顆金色念珠,念珠旁是雕刻出的鳴人和月的Q版小頭像。

他心中感慨,和水門老師真像啊。

……

四人看望完卡卡西,臨走時,碰見猿飛日斬帶著一個黑髮少年走了進來。

少年面板很白,臉上卻是一副僵硬的假笑,讓人看了能感到不舒服,眼神呆滯,像一個活著的殭屍。

猿飛日斬帶著他走進卡卡西的病房,看著房間裡的五人,聲音有些虛弱地開口:“鳴人,你的意見我明白了,我同意了。”

佐助和卡卡西有些震驚地看著他,想要說什麼,卻被猿飛日斬揮了揮手阻止了,他看向身旁的男孩:“這位是佐井,以後就代替鳴人,成為第七班的一員了。”

佐井仍然是那副殭屍笑容:“大家好,以後請多多指教。”

佐助看著佐井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心中有些厭惡,系統的任務選定目標之後,他的臨時鑑定天賦技能已經消失了,但不用想也知道,眼前這個人的天賦和潛力是比不上鳴人的。

他心中嘆了口氣,但還是裝出他那陽光溫和的笑容,伸手和佐井握了握:“你好,我是宇智波佐助。”

……

鳴人等人離開後,病房內只剩下了卡卡西和猿飛日斬。

“火影大人……”卡卡西猶豫著開口。

猿飛日斬沒說話,只是從懷裡掏出那柄三叉苦無丟給卡卡西,然後掀起腹部的衣物,慢慢解開繃帶。

卡卡西低頭看了看這柄苦無,有點想不清楚,為什麼他要給自已水門老師的遺物。

等待三代解開繃帶,他看著猿飛日斬腹部的傷口,瞳孔一陣顫動,這熟悉的傷口,是——“水門老師……”

猿飛日斬沉默地點點頭,“前天夜裡,水門出現了,他一出手,我便認出來了。”

這忍界,會飛雷神和螺旋丸的,除了水門,他也想不到還能有誰。

卡卡西這才意識到鳴人是怎麼活下來的,“所以鳴人他……”

“不,是九尾暴動,鳴人被九尾查克拉控制,尾獸化後具現出了六條尾巴。”猿飛日斬嘆了口氣,他後悔了。

“鳴人尾獸化後,先打破了事先佈置的宇智波火炎陣,然後掃平了他居住的那片土地,不少暗部和根部忍者都死在了那裡。”

猿飛日斬停了停,又是說道:“團藏也死在了自已家中,死因是螺旋丸撕裂脖頸。”

卡卡西驚訝地說:“連火影輔佐大人也……”

“是啊,水門這回大概真的生氣了。”猿飛日斬本就衰老的臉更加滄桑了:“但他卻沒有徹底失去理智,他留了我一命,也沒有帶走鳴人,大概是對木葉,還有最後一絲期待吧。”

卡卡西本想說出幾句嘲諷的話,看見眼前這個領導了木葉幾十年的老人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也沉默了。

“卡卡西,我和團藏給鳴人帶來的痛苦已經無法彌補了,水門這一次的出手,讓我徹底清醒了過來。”他繼續從口袋裡掏著,是四個卷軸。

他先慢慢遞給卡卡西兩個卷軸:“這兩個是飛雷神和螺旋丸的修煉卷軸。”

“希望你交給鳴人,讓他好好學。”

另外兩個,他也拿給卡卡西。

“這兩個卷軸,一個是我所有的忍術和修煉經驗,我記得鳴人是擁有全屬性查克拉的。”

“另外一個,是他母親留下的遺產,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和天賦技能開啟方法。”

猿飛日斬給完,便轉身要離去,他此刻衰老的樣子,不再有絲毫曾經忍雄的氣勢,更像是一個耕種多年的老農,背脊已經彎了下去。

卡卡西看著這位三代目火影,又轉頭看向窗外的四代目影巖,心中百感交集。

“水門老師……”

……

鳴人家,周圍的房子都已經倒塌,這一片地區也就只剩他和月兩個人居住。

鳴人此刻坐在沙發上,等著月洗完澡出來,他再去洗。

他閉上眼睛,臉上沒什麼表情,像只是在睡覺。

心中卻和封印空間裡的九尾妖狐商業互吹起來。

“不愧是九喇嘛大爺,連高難度的飛雷神都能使用的這麼熟練。”鳴人呲牙笑著,右手比出一個大拇指。

“那還是比不上鳴人你啊,不用我淨化查克拉裡的負面情緒,也可以用的這麼好,那記查克拉化手,可是讓我都感悟到不少呢。”九喇嘛也是哈哈笑著,可以看出他心情很好。

九喇嘛伸出右手化拳,鳴人也伸出拳頭,輕輕一碰,又是哈哈笑著,肆意而暢快。

他和九喇嘛相處了這麼多年,早就知道這隻傲嬌狐狸喜歡被誇,剛想再說幾句,宇智波月的聲音從封印空間外傳來,他連忙答應九喇嘛說晚上來打牌。

鳴人意識回到現實,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裹著浴巾的宇智波月。

面板白皙,披肩的黑色短髮翹起幾角,眼眸像星空,漆黑的天幕點綴著幾顆星子。不知是不是被熱水浸泡過,她的臉蛋紅紅的,精緻的面孔帶著幾分清純,眼角的淚痣卻又帶來幾分嫵媚,一雙杏眼大大的,她這會正湊的很近,小鼻子像貓兒一樣嗅探著少年,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月,暴雨那天,你來找我時,心裡在想什麼?”鳴人看著這可愛的少女,提出了自已心中的疑問。

他手指放在少女臉蛋旁,揉搓著那一束柔順的頭髮。

下一刻,少女撲倒他在沙發上,鼻尖觸碰著鼻尖,那雙杏眼中帶著幾分迷戀與柔情。她的雙臂抱住鳴人的脖子,小臉埋在鳴人脖間,貪婪地嗅著。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少女撒嬌般的聲音傳到鳴人耳中。

鳴人雙臂將她緊緊抱住,感受著懷著嬌軀的柔軟。

他的瞳中藍光一閃,

【宇智波月】

【狀態:萬花筒寫輪眼超載使用過度,視力下降百分之五十】

“鳴人……”

“怎麼了?”

“你抱的太用力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