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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途中

佩恩如今很高興,籌備多年的計劃終究是準備完成,但他的心中也有些擔憂,那最後的八尾九尾查克拉是由不知如何死而復生的波風水門帶來的,雖然檢查多次,還用上了輪迴眼,卻一點問題與手段都未發現。

他召集曉的成員,就從今夜開始,將剩餘的尾獸查克拉注入外道魔像之中,隨後立刻開啟月之眼計劃,就算有問題,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如今八尾被木葉與雲隱村的強者守護,九尾更是絲毫不見蹤影,宇智波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的實力也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有種預感,那勞什子九尾人柱力也不會弱於這宇智波佐助,早點開始計劃,他的心越安。

“零葬,為什麼這麼著急,既然計劃已經準備就緒,那大家不應該多籌備一下,調整一下狀態嗎?”

鬼鮫那張鯊魚臉上顯出幾分疑惑,但從他低沉的聲音,宇智波鼬的死亡,對他打擊很大。

佩恩從仰視外道魔像的狀態脫離,轉過身看向鬼鮫一行人,幾人表情出奇的一致,都想佩恩說明一下為何如此著急。

“佩恩,如今忍界強敵環伺,我們不再多準備籌劃一下嗎,這魔像吸收完尾獸查克拉不知道會有什麼異象,現今雨忍村中多的是五大國的臥底忍者,再加上那詭異的波風水門,我怕......”

角都也站出來說話,他提到的都是他如今有所擔憂的事情,一旁帶著橘色面具的宇智波帶土獨眼中顯出幾分惱怒,聽到波風水門這名字,他便想起來之前被摁在地上錘的場面。

佩恩聽完角都的話,點點頭,開口說道:“這確實是個問題,但外道魔像可以隱藏自身氣息,縮小自已體型,不必擔憂外界察覺。如今確實強敵環伺,但卻是月之眼實施的最好時機,月之眼需要外道魔像恢復後捕捉忍界生靈充當這一超巨型忍術的能源,待我們籌備以後,便與忍界五大村宣戰吧,外道魔像需要戰爭的滋補。”

“可是兵力?”

角都更迷惑了,如今單靠雨忍村這群歪瓜裂棗的下級忍者,如何能與木葉幾大忍村的忍者一戰?不僅質量比不過,這數量更是遠遠少於大國忍村的忍者。

“靠它。”佩恩輕輕拍在外道魔像的木質身軀上,如今將尾獸查克拉吸收後,這魔像的氣勢與威能越發強大。

“它?”

除卻帶土以外的所有人都面帶疑惑,這就一外道魔像,怎麼有辦法解決兵力的問題。

佩恩合掌,查克拉溝通外道魔像,外道魔像的身軀微微顫抖,數百隻白色人形生物從地底鑽出,顯得極其滲人。

佩恩隨手用引力抓住一隻,扔到了幾人面前,再一記微型神羅天徵壓縮空氣成炮彈擊打在其身軀上,煙塵瀰漫,佩恩的輪迴眼卻在沙塵中熠熠生輝。

“如何?”

待煙塵散去,幾人看到那白色人形生物卻並未有所大礙,卻是緩慢站起身來,腰腹部被擊中的位置,竟是構成一個空洞,並不斷修復著傷口。

蠍的眼睛一亮,這如同傀儡一般的生物,倒是著實有趣。

見眾人表情都呈欣喜,佩恩點頭。

“那麼我宣佈,月之眼計劃,即將開始!”

......

“居然這樣!”

木葉村,火影辦公室,綱手重重一拳捶在木質辦公桌上,大聲喊著。

佐助和靜音眼角一跳,看著那出現隱隱裂痕的新木桌,生怕殃及池魚。

“他是隻記得宇智波月是嗎,別人一絲一毫不在意了!他就這樣走了,我怎麼辦?”

“這混蛋!”

“......”

綱手仍在那發洩著怒火,佐助和靜音連忙想要跑出去,避免因為聽到這些事情被日後算賬。

“停下!”

一個塑膠杯子從二人耳邊飛過,在牆上摔的破裂,這本就是綱手自已吩咐買的,就是為了怕被隨手扔的時候摔碎,如今卻是事與願違。

“你們走什麼?也想像那混蛋一樣一聲不吭離開木葉?”

綱手的聲音從二人背後傳來,嚇得靜音雙腿顫抖。

“綱手大人,如今重要的不是鳴人,更重要的是村子的安危。”

佐助後退幾步,看著綱手說道。

“鳴人的實力你我皆知,哪怕在忍界到處殺人放火,這混蛋都傷不到一根頭髮,而木葉,要面對的,是那曉所在的雨忍村,木葉已經衰落了,對待這神秘組織所在的地方,需要萬分慎重。”

“這我如何不知,但除卻你們上次前往所見到的,其他的一概不知,就算是提前防禦,也得知道對方到底要做什麼吧?”

綱手白潔的手下意識伸向脖頸處,卻抓了個空,旋即咬牙切齒:“混蛋!把我的項鍊也帶走了。”

佐助權當沒聽到,他繼續說:“那也得準備,就在今早宇智波鼬醒了,綱手大人知道嗎?”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綱手轉頭看向靜音,眼中帶著質問。

“那個......”

靜音手指打旋,額頭冒汗:“綱手大人您今早喝醉了,下午才醒,不記得了嗎?”

“也是。”

綱手還想說些什麼,但忽的被窗外飛鳥所吸引,窗外電線上,一隻黑羽烏鴉站著,脖子上掛著綱手熟悉的那根項鍊,側著頭,猩紅獨眼緊盯著綱手。

綱手回頭看向二人,擺了擺手,示意二人離去:“那你去詢問宇智波鼬吧,記得帶上幾個暗部記錄,靜音,我想吃村西那家糕點店的板栗餅了,你去幫我買吧,讓我靜一會吧。”

“是。”

“好的,綱手大人。”

待到二人出了門,那烏鴉飛到窗沿上,和綱手面對面站著,綱手額間陰封印稍稍展開,猛地抓住烏鴉,再一跳,躍至沙發邊,將那隻烏鴉摁在沙發上,惡狠狠地看著它。

“還不變回來!”

下一瞬,烏鴉變成金髮少年,綱手的手忽然被撐開,失去重心,壓在少年身上,一隻手猛地摁在少年肚子。

“好重啊!”

少年被擊中肚子差點吐出來,但並未掙扎。

“你說什麼!”綱手紅紅的臉突然變黑,剛想起身便聽到這一聲抱怨,旋即再壓上去。雙臂抱住少年脖頸,小臉卻懸在半空,竟是被二人之間接觸的地方頂了起來。

少年輕輕笑了笑,查克拉凝聚大手將綱手抓起。

“綱手,你對我很不滿嗎?”

綱手臉蛋紅彤彤的,側著臉斜睨鳴人:“你到底要去哪?為什麼要封印宇智波月的記憶?”

“因為她的生命只剩下我了啊......”

鳴人從懷裡掏出一塊懷錶,咔噠開啟,表蓋上貼著兩人的合照,少年被少女擺弄著,但都有著燦爛的笑容,幸福美滿。

“但是你真的覺得她願意忘記你嗎?”

綱手坐在鳴人身邊,頭輕輕靠在鳴人肩上,她的聲音輕柔,全不見先前暴躁。她看著照片中的兩人,心中難免酸澀。

“七歲那年,宇智波滅族,我救下了她。那年,她只有六歲,自從那夜開始,她就不像一個六歲的孩子了。”

鳴人手指輕輕摩挲著照片中,甜甜笑著的女孩,靜靜訴說著。

“她把我當做她唯一的家人,唯一的羈絆,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念想,是她活在這世界上定位自已的錨。所以她拼了命地對我好,想把所有好的都帶給我,想讓我活的更好。但我是妖狐啊......所以她也被連帶著孤立,被欺負。她搬來和我一起住,還是該在父母的愛裡幸福活著的小孩,就學著做菜洗衣服。小時候,我買不到菜,只能吃自已釣的魚和泡麵,她就獨自去買,小小的身子抱著比人還高的菜,偶爾還會被仇視我的村民扔砸石頭,回來前卻把血全部擦乾淨,不想讓我擔心。我心疼她啊,就讓她不要再去買了,我吃魚吃果子吃泡麵都沒事,但她說啊。”

鳴人合上懷錶,將其放回心口處的口袋,繼續說著:“她說啊,她沒事的,我是她這世上最珍視的人了,她想讓我活的好些,她自已就高興了。”

“所以她跟著我不當忍者,所以她會在我被攻擊時,冒死衝回家,想要救救我,她之所以喜歡花,開了花店,還是她以前送我太過貴重的生日禮物時說過喜歡花,她就把我的喜好當成了她的愛好,五年啊,每天送我一枝花,插在門口的花瓶裡。”

“你說啊,她這樣的人,這樣溫柔的人,這樣自卑的人,怎麼能獨自在這世界上活下去啊?”

綱手默默不語,她輕輕將鳴人抱住,埋頭在他的脖頸處,感受這少年身上的溫暖氣息。

她喃喃道:“那你為什麼要走......”

鳴人沉默了,他閉上了嘴巴,只是任由綱手抱住自已,感受著肩上濡溼的衣物,感受著懷中佳人的微微顫抖。

“你為什麼要走呢?”

“既然重視她、心疼她、愛她、想要保護她,那你為什麼要走呢?!”

綱手的質問聲越來越大,鳴人依舊是沉默。

窗外雷聲突然炸響,嘩啦啦的雨點打下,這季節的木葉多雨,時常來的讓人措手不及。

鳴人抱著綱手,移動到窗邊,拉上窗戶,隨後坐到了木桌後的椅子上。

綱手仍埋在鳴人懷裡,調整著姿勢,坐到鳴人腿上,鳴人輕輕抖著腿,綱手的身軀也隨之抖動。

“綱手,你的家在哪?”

奇怪的問題問懵了綱手,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在哪呢?”鳴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木葉。”

“如果你身處忍界其他地方,你會想家嗎?”

“會的。”

“如果你再也回不了家,再也見不到回家的道路,就在這時,你找到了唯一一條回家的路,可你在那個地方有了新的朋友和夥伴,你會怎麼做?”

“我......”

綱手將頭抬起,微紅的眼眶中一雙眸子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鳴人的藍眼。

鳴人靜靜地看著綱手的眼睛,彷彿能從那深邃的眼眸中看到自已的影子。他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擦拭掉綱手眼角那滴晶瑩剔透的淚水。淚水順著他的手指滑落,如同清晨草葉上的露珠般純淨,他臉上帶著難看的笑容。

“綱手,這不是我的家呀,這充滿戰爭、剝削、殘酷又血腥的世界,不是我的家呀......”

綱手猛地抱住了鳴人,她那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著令人窒息的光芒。她緊緊地將鳴人擁入懷中,彷彿要將他融入自已的身體一般。

鳴人被她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然而,綱手並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她的嘴唇迅速覆蓋住了鳴人的嘴唇,帶著熾熱的溫度和強烈的慾望。

綱手的吻熱烈而狂野,她盡情享受這一刻的快感。她的雙手也不閒著,緊緊抓住鳴人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肌膚,讓他感受到她內心的渴望。

鳴人被動地接受著這一切,感受著綱手的熱情和瘋狂。

綱手的吻持續了很久,彷彿永遠不會停止。她用盡全身力氣,拼命地索取著鳴人的溫柔,想要把他完全吞噬。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這個少年佔為已有,讓他成為自已的一部分。

終於,綱手鬆開了鳴人的嘴唇,她的眼神中依然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她喘著粗氣,額頭微微出汗,嘴唇微微腫脹,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良久,她淚眼婆娑,看著少年起身放下自已,走到窗邊,久久望著外面的一個地方,那是花店的方向。

“你還要走嗎?”

少年的身影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淡,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橡皮擦擦去了一般。最後,只剩下一片淡淡的輪廓。他輕輕地笑著,看著綱手。

“要走呀,我答應了別人的,我答應要救她,答應了要帶她一起回家的。”

“綱手,對不起了,你要好好的,再幫我照拂下月吧,我要去兌現我的承諾了。”

綱手看著鳴人消失,瞬間軟倒在椅子上。

“承諾......答應......混蛋!混蛋!”

窗外雨不停歇,依舊席捲著木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