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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知道世上為什麼會有出門不帶錢的人

“所以說,佐助就這麼走了?”少女模樣的綱手倚靠在沙發上,雙臂抱胸,兩條潔白的長腿翹著,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鳴人。

“嗯。”鳴人很無辜地看著她。

“我……你不能攔著他一下嗎?”綱手氣的要吐血,她輕輕拍拍自已年輕時擁有鋼板,安撫著自已的心靈。

“可是你都沒攔著他,我為什麼要攔?”

“可我那時候不是喝醉了嗎!”綱手眸子裡快要噴出火來。

鳴人滿臉無所謂,甚至承受著她的要殺人似的眼神去廚房洗了兩個蘋果出來。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

“???”

“身為火影,你應該做好表率工作,而不是像個酒鬼一樣,見到酒就一定要喝醉。”他拿著水果刀慢慢削著皮,邊削邊念。

“火影啊,可是一村之首,也要關心手底下得力助手的心理問題吧?”

“佐助這個人,大概從七歲那夜全族祭天開始,就不像一個普通孩子了吧。雖然忍界就是這麼個殘酷的世界,但佐助不同啊,他擁有著其他有著相同遭遇的孩子沒有的東西,那些孩子,一輩子都會在父母死亡的陰影下活著,每日活在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下,永無翻身之日,直至死亡。”

鳴人拇指抵住鋼製的水果刀,輕輕一頂,水果刀啪的一聲斷裂。

“他擁有力量,這就是他的不同之處。”

他那雙湛藍眸子看向氣呼呼的綱手,“火影大人,你可能不瞭解佐助。”

“我怎麼不瞭解他了?我當上火影之前,就在調查各個能成為我助力的忍者。從滅族的陰影走出來以後,原本冷漠孤僻的佐助變成了一個孝親敬長、與人友善、陽光開朗的孩子。”綱手掰著指頭細數自已知道佐助的模樣。

鳴人手中綠色查克拉凝聚,手術刀模樣的查克拉短匕凝聚,切著蘋果。

“這正說明你不瞭解他。”

“你說。”綱手搶過一塊蘋果,放入嘴中品嚐。

“你覺得他真的走出了滅族陰影?”

鳴人將手中裝著蘋果的瓷碗遞到她手中,旋即走出大門,奔向沙灘。

綱手一塊塊吃著,心中疑惑越來越深。

“既然他沒走出陰影,那他為什麼表現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連專精調查的暗部都看不出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綱手眉頭緊緊皺起,四處看著,慢慢起身,,穿著的拖鞋因為大了不少,走起路來嗒吧嗒吧響。

“算了!不想啦!”

她飛快跑出別墅,留下的只剩下一個空瓷碗。

瓷碗邊上,是一塊綁著藍色絲帶的木葉護額,護額除了有些許擦傷,但依舊看得出主人保管的很好。

……

沙灘上只有鳴人、月和綱手三人,小櫻見識到兩人的差距大受打擊,再次自閉,井野待在她身邊默默陪伴著。

其實鳴人有時候也在想,這井野如果是一個男生多好,兩個人正好湊一對。這段感情本就是單戀,他回憶著十幾二十年前看過的劇情,並沒有看出兩人之間的感情線,只能說是堅持和努力的用處。

“所以佐助就這樣走了?”月穿著單薄的上衣,兩人躺在同一把遮陽傘下,看著藍天白雲,海鳥飛過。

“嗯,他大概要在忍界闖蕩一番才會回來吧。”鳴人轉身摟著少女的細腰,盯著她那雙從原先的墨黑色變成了現在深灰色的眸子。

“別看啦!”月伸手擋住鳴人的眼,嗔怒著,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她白嫩的胳膊也慢慢環住鳴人的腰,“忍界旅行啊!真羨慕佐助啊。”

“不知道他帶好了旅行要帶的東西沒。”

聞言,鳴人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得開懷大笑。

“哈哈哈哈……”

“怎麼了?”月小拳頭輕輕捶著他胸口。

“想到了點開心的事情。”

“和我說說唄。”

“好啊。”

兩人摟在一起說著悄悄話,海風涼涼的,帶來絲絲鹹味,輕輕貼著也不會很熱。

一旁的少女綱手穿著盡顯身材的泳衣,躺在另一把傘下,聽著兩人的悄悄話,心中無語。

“大太陽的,抱這麼緊,熱不死你們!”

眼中情緒全部藏在那副大大的墨鏡之後,她看著那宇智波女孩眼中的柔意,心裡也開始胡思亂想。

“是不是我也應該去找個物件了?”

“不過我年紀……還是應該找同齡的人吧?”

“同齡……同齡……”

她心中默唸,忽然想到了死去的加藤斷,猛地搖搖頭,滿臉猥瑣的白髮痴漢自來也的臉又浮現在腦海中。

“砰!”

細細的白沙被一拳轟上了天。

一陣狂風颳起,沙塵都吹進了海中。

鳴人帶著懷裡的月坐起,迷茫地看著不斷轟擊沙灘的綱手,默默用飛雷神回到了別墅。

“不是!我同齡人怎麼就剩這個猥瑣男可以考慮了!”

綱手滿頭黑線,瘋狂地錘擊沙子。

“我不要!!!”

沙塵漫天,響聲震耳,鳴人牽著少女的小手,站在陽臺上看著綱手的方向。

“鳴人,她在幹什麼呀?”

“大概是幻想破滅了吧。”

……

午飯後,五人圍坐在客廳各做各的事。

小櫻眼眶紅紅,天知道她哭了到底有多久。

她和井野對視一眼,猛地起身,徑直走到鳴人面前。

“小櫻,你?”鳴人看著她滿臉的堅定,開口問道。

小櫻彎腰,弓成九十度,長長的粉發擋住了她的表情。

“鳴人,請你幫我變強吧!”

“為什麼想變強呢?為了佐助?”鳴人輕笑著問道。

“我……我……”小櫻一時語塞。

“我只是問問,你不必回答。”鳴人手掌輕抬,查克拉將小櫻低下的頭慢慢扶起。

“那?”小櫻眼中有幾分激動。

“我可以教你,但其餘的都得靠你自已。”

小櫻欣喜,連帶著一旁的井野表情也放鬆下來。

鳴人慢慢站起身:“你覺得自已的優點在哪?”

“我……不知道。”小櫻聞言,思考了一會,慢慢說道。

“沒關係。”鳴人手中螺旋丸凝聚,綻放出蔚藍的光芒,變成了一顆光滑透徹的水球。

“把手放上來。”

小櫻慢慢伸手觸控到水球上,一瞬間!

什麼特效也沒有。

鳴人眼中藍色光幕閃爍,慢慢述說著。

“醫療忍術天賦上等,幻術天賦中等,體術天賦中等,水遁忍術天賦下等,查克拉量下等。”

“你覺得,你想學什麼?”

小櫻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將問題拋了回來。

“鳴人你覺得我適合什麼?”

鳴人笑了笑。

“你適合醫療忍術和體術,幻術需要精神力為底子,你的精神力太差,查克拉太少,我的忍術查克拉需求大,你學會了也用不了。”

“那?”小櫻眼中露出絲絲不甘。

“你可以去找火影大人拜師,她的道路很適合你。”

“可是我……”小櫻失望。

“我會幫你拿到一個機會,剩下的全看你自已。”

鳴人坐回沙發,看著一旁滿臉無語的少女綱手。

這傢伙,在我面前給我找了個弟子,還給別人賣了個人情。

“我還有件事想問。”小櫻又開口道。

“什麼事?”

“如果我成功拜火影大人為師,有沒有機會達到佐助的那一個層次?”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有什麼區別。”小櫻茫然地看著鳴人。

“真話比較殘酷,假話比較委婉。”

“我要聽真話。”

鳴人看了一眼綱手,示意她別激動。

“沒有機會。”

“為什麼?就連火影大人都達不到佐助的那個層次嗎?”

少女綱手拳頭攥緊,臉色卻依舊如常,對著鳴人望過來的眼神,她甚至臉上微微一笑。

鳴人看著她的笑容,心中一寒。

“你能學習成長,佐助也能學習成長。他擁有更強的天賦,也付出了更多的努力。”他臉上帶著微笑,“那你又憑什麼追的上他呢?”

“我……”

“佐助在訓練和成長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呢?你在修行的時候,佐助在幹什麼呢?和佐助同在第七班接近一年,想必你知道的比我更多。”

鳴人從封印卷軸中取出杯子和果汁,才倒了一杯遞給月,手中杯子和果汁都被月奪過去,慢慢倒著,一一分發。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畫虎不成反類犬,刻鵠不成終類鶩。”鳴人示意井野拉著小櫻坐下。

“那我能看到他的背影嗎?”小櫻低頭看著杯中橘色的果汁,淚水忽的打破了杯中的平靜。

“看你自已吧,不是拜了一個強大的師父就能變強的,單純走別人的道路,永遠只能算模仿,你得融會貫通。”鳴人手中五元素齊聚,圍繞著中間的心形查克拉轉圈。

“那我該怎麼做?”小櫻噙著淚看著他手中。

“喏,答案就在這裡了。”鳴人將手湊近,五種元素齊齊融入心形查克拉中,心形查克拉變成了一顆五彩的心臟,心臟跳動著,小櫻的瞳眸也隨之顫動。

“心嗎?”

“月,公主大人,一起去燒烤嗎?”鳴人將五彩心臟留在她面前,從腰包中掏出卷軸,朝著二人晃了晃,開心地說。

“去!”月立馬舉手表示同意,旋即捂住嘴,偷偷瞥了一眼小櫻,發現小櫻沒動作,才放心的拍拍小胸脯。

“哼!你來烤!”綱手冷哼,也站起身來。

“行,公主大人想吃哪種?”鳴人無奈笑笑。

“我要吃……哼!”綱手剛露出笑容想回答,又看到鳴人盯著她微笑,扭頭冷哼。

“都烤,到時候我挑著吃!”

“行行行,快走吧,晚了就沒你的份了。”鳴人牽起月的小手飛快的跑。

“你們!等等我!”綱手少女的姿態活力四射,僅是看她這副模樣,誰又知道……

……

空蕩蕩的房子,只剩下滿臉擔憂的井野和發呆的小櫻。

“小櫻?”井野小聲喊著。

“怎麼了?”小櫻回過神來,勉強笑笑。

“我們去吃燒烤嗎?”井野怕觸了小櫻的黴頭。也只是裝作平常的問問。

“當然去吃了,不吃飽怎麼修行呢!”小櫻將面前的五色心臟用查克拉包裹,慢慢收入盒子中。

緊接著拉起井野的手,也朝著三人奔去。

……

鐵之國邊境,是一片廣闊的荒漠,烈陽高照,佐助撐著一根漆黑長棍,一步步的慢慢走。

從昨天晚上開始奔走,一時興起,體內查克拉到現在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咕……”佐助摸著自已的肚子,已經開始後悔自已說走就走的行為了。

“好餓啊……早知道帶些物資再走了。”佐助餓的眼睛都快綠了,將身上短袖襯衫蓋在頭上,找了個陰處坐下休息。

他從脖子上摘下鳴人送的銀鷹項鍊,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手中雷屬性查克拉化針猛地刺入鷹的眼中。

“啊!”淒厲的慘叫響起,嚇得佐助快丟出手中項鍊。

前方空間忽的扭曲,鳴人揹著揹包、手裡提著兩把烤串忽然出現。

“混蛋,你這什麼東西啊,叫的這麼嚇人!”佐助看著提著兩把烤串的鳴人面色紅潤,心中不平衡,怒罵道。

“那你吃不吃嘛。”鳴人有點委屈,好心過來送物資,還被罵。

“吃。”佐助接過烤串,大口大口地吃著。

“這不就得了。”鳴人笑了笑,從揹包裡慢慢拿出一個個卷軸。

“這個是瓶裝水,很多,但每六個月,你要補充一次;這個是食物,都是月做的,不要浪費了,大概有一個月的份;這個是錢,記得省著點用,沒了我會給你送;這個是……”鳴人源源不斷地掏著卷軸,嘴裡不停地說。

一旁的佐助默默聽著,時不時點點頭。

掏完,鳴人將所有卷軸封印進一個新的小卷軸,遞給佐助。

“和以前一樣解,以後做事可要謀定而後動,天知道你走的這麼急,啥都不帶。沒了我和你堂姐,你怎麼辦啊……”

“謝謝!”佐助從頭上蓋著的襯衫下抓起小橘貓,放到鳴人懷中。

“你!我就說它怎麼不見了,你連吃的喝的都不帶,把我貓給帶來了!真是惡毒,它是不是之前咬過你?你要這樣害它,它還只是個孩子啊!”

鳴人抱著小橘貓,對著佐助指指點點起來。

……

良久,鳴人才停下。

他四處望了望,“這裡大概是鐵之國邊境,我送你到鐵之國吧。”

說完,單手抓住佐助胳膊,兩人一貓便在眨眼間到了鐵之國。

“我走了,佐助,有事記得刺鷹眼,我馬上到。”

佐助看著消失在面前的鳴人,心中空落落的。拿著手中的卷軸,剛要走。

“喵!”

佐助低頭看去,那隻小橘貓蹲坐在鳴人消失的下方。

“還有你陪我一起。”

抱起小貓,佐助繼續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