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升中忍已經好些天了,佐助並沒有收到猿飛日斬的調任通知。
這次中忍考試雖然被大蛇丸的木葉崩潰計劃攪得一團糟,但還是有晉升的中忍的,有佐助自已還有同屬第七班的佐井、第十班的奈良鹿丸。
佐助自已自是不用說,三場考試綜合第一,晉升中忍那是板上釘釘。
佐井實力也不算差,運氣也好,沒碰上一尾人柱力我愛羅,鹿丸大概是腦子聰明加上表現得也不錯,特別被木葉上層提拔了。
佐助坐在家裡,心中總是有些焦躁不安。
不僅僅是心魔伊度的影響,他也有些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些壞事情要發生了。
他端著茶杯,看著桌子正中央懸著的白色靈魂球,愣愣出神。
前些天大半夜的找完小櫻後,他心中一直不安,連修行的平和心態都做不到了。
他戳戳這兩個靈魂球,兩個靈魂球也開始說話。
“佐助……宇智波族地……”
“佐助……生活……”
就像兩個NPC一般,隨時隨地的出現,接近就會發出聲音,一個絮絮叨叨,一個沉默無言。
他無聊地看著兩個晃動的光球,時不時和嘮叨的那個互懟兩句,無法修行消磨時間,他其實也不知道該去做什麼。
……
“佐助,你對小櫻怎麼看?”花店的後院,三人坐在亭子裡,月看著吃著桂花糕的佐助,突然發問道。
“沒什麼看法,普通朋友而已。”佐助沒有覺得奇怪,那天小櫻離家出走之後,他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這樣啊,我看小櫻她特別喜歡你的樣子。”月有些失望,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單方面的喜歡而已,我沒有談戀愛的想法。”佐助仍是吃著桂花糕,伸出一隻手從鳴人手上接過裝著飲料的杯子。
“但你的夢想不是振興我們宇智波一族嗎?不找物件怎麼振興。”月咄咄逼人。
佐助端著杯子瞥了她一眼,又看著倒完飲料後,手中鑿子不斷削著手中木塊的鳴人。
“不是有堂姐你和鳴人嗎?”
“……”月看了專心致志的鳴人一眼,臉蛋突然變得紅彤彤的,雙手捂著自已的小臉,沒有理會佐助這句話。
“那也不夠啊,振興宇智波一族還是得看佐助你。”鳴人放下手中木雕,一本正經地看著佐助說道。
“算了吧,在手刃仇人之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佐助搖搖頭,接著說。
“但我也是個正常男性,如果我遇到了看對眼的女孩,我很愛她,她也很愛我,我是會以和對方度過餘生的前提來設想的,而不是誰喜歡我,我就必須喜歡誰的。”
說完,還看了一眼旁邊的月。
“挺好。”鳴人也拿起一塊糕點,表達了自已的贊同。
月有些理虧,低著頭抱起地上露出肚皮的小貓,慢慢順著毛。
“小櫻的事實際上還是她自已的問題,與佐助並沒有關係。”鳴人慢條斯理地說著,同時將桌上木雕推到佐助面前。
“這是?”
佐助拿起木雕,是一隻鷹,目光銳利,身形挺拔,頗為逼真,爪子下抓著一隻長長的動物,一身黃黃的毛,顯得慌張異常。
“是一隻鷹。”
“腳下是什麼?”
“黃鼠狼。”
“黃鼠狼?”佐助還沒想明白黃鼠狼是什麼。
一旁月便發出悅耳的笑聲,埋在貓咪背上,忍不住笑了起來。
“黃鼠狼,又叫黃鼬。”鳴人看著佐助一臉疑惑的表情,便解釋道。
“黃鼬……”佐助這才明白這件禮物的含義。
他露出笑容,手輕輕握著這木雕,那神出鬼沒的光球又不知怎的,瞬移到三人中間。
“這是什麼?”月突然說了一句。
“什麼?”佐助一臉疑惑。
“我們……是想要回家的……漂泊的靈魂……”
“還會說話?靈魂?”月又是一句。
“堂姐,你能看見它們?”佐助立馬問道。
“能啊,不就在桌上飄來飄去嗎?”她手指輕戳光球,“還會說話呢。”
“當然……會說話……”
“鳴人你看,可有意思了。”
而一旁的鳴人則是懵逼的看著兩人的對話,“你們在說什麼?”
“鳴人,你看不見嗎?”佐助指了指。
“???”
……
天又黑了。
佐助順手在回家路上刷了波村民的好感度,手上提著些瓜果蔬菜回了家。
他看著早就在大門口等著自已的兩個靈魂,有些搞不懂,為什麼只有自已和堂姐能看見。
將右手袋子遞到左手,從口袋中掏出鑰匙開啟大門。
兩個靈魂也像回了家,比佐助走的還快,到了族長宅子前。
突然,兩個靈魂劇烈抖動,被兩隻苦無擊碎,炸裂的小光球迅速飄到佐助面前,凝聚恢復,外圈冒出危險的紅光。
“快跑……佐助……快跑……”
佐助看著它們觸碰到自已,忽然頭痛欲裂,兩個靈魂看著佐助臉上的痛苦,忽然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快跑……”
前方破空聲傳來,佐助往左閃避,眼中寫輪眼顯現,猩紅的眸子看著被推開的大門,黑暗中,一雙同樣的血紅眼睛睜開。
那眼中三勾玉旋轉,凝成三刃狀,來人穿著黑底紅雲袍,手持一隻小苦無。
“好久不見,我愚蠢的弟弟。”
佐助看見他的臉,口中牙齒咬的咔咔響,怒火沸騰:“宇智波鼬!”
他快步衝向前,右手從虛空猛抓一把,攥起一把雷光,千鳥炸響,鳥鳴刺耳。
雷光炸裂,族長宅大半坍塌,煙塵瀰漫,佐助左手掏出黑刀,右手紫電一抹,刀上籠著一層紫電,他轉身看向那煙霧中泛著紅光的眼。
“佐助,看來你的實力大有長進。”宇智波鼬的聲音從煙霧中傳來。
“不過,你還沒有萬花筒寫輪眼!”
佐助看著那雙萬花筒,一陣暈眩的感覺從腦中傳出,他瞳力瘋狂湧動,想要抵禦這幻術。
突然,他心中一陣悸動,黑色煙霧從心口瀰漫而出,如一柄重錘擊打在佐助精神上。
“不好!”
佐助眼前發黑,再次睜眼,血紅的天空上懸著一輪紅月,此刻,他的手腳被綁在十字架上,眼前,正是手持短刀,臉上帶著獰笑的宇智波鼬。
……
僅是一瞬,宇智波鼬回過神來,看著原本瞳力湧動的佐助被黑霧擊打忽然倒下,然後又噌地站起身,眼中寫輪眼飄出黑霧,冒著黑光。
“佐助?”宇智波鼬看出些許奇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中冒黑光的佐助仰頭捂臉狂笑,笑的肆意,他手掌虛握,黑刀飛到手中,黑色雷光再次炸裂。
“你不是佐助!”宇智波鼬萬花筒流下血淚,天照黑火在佐助身上焚燒。
佐助眼中黑光一閃,在火焰覆蓋的衣物下方凝聚一塊獸皮,隨手一扔,黑火隨著獸皮一同離開。
“我當然不是宇智波佐助,這還多虧了你!我伊度,才有機會掌控這具身體。”
伊度獰笑,欺身上前,和宇智波鼬拼起刀來。
伊度的黑雷侵略性極強,只是與宇智波鼬的白刃接觸一會,便將其刀撕的粉碎。
宇智波鼬眼神一凝,同那雙泛著黑光的三勾玉對視起來,月讀發動。
伊度眼中寫輪眼瞳力瘋狂湧動,兩雙寫輪眼的瞳力開始對拼。
“你這樣不行嘛,反正宇智波佐助本來也想殺了你,那我就完成他的遺願,也算還了他的孕育之恩!”
伊度瞳力再次輸出,宇智波鼬聽完他的話,心中怒火不止,眼中血淚再流,月讀再次發動,衝擊對方的精神。
“沒用沒用!憑你現在的瞳力,怎麼能拉我進幻境!”伊度狂笑,他已經快贏了,日後逃出木葉,自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等躲起來修行個七八年,再想辦法開啟萬花筒,便可力壓忍界,一統江山。
宇智波鼬心中焦躁,餘光忽然看到有兩個泛著紅光的白色光球靠近。
“佐助……快醒醒……”
“佐助……鼬……快幫幫佐助……”
兩個空靈的聲音傳來,透著焦急之意。
“你們,快碰到佐助身上!”宇智波鼬想起之前的場景,快速說道。
“好……好……”
伊度呵呵一笑:“就這兩個沒用的靈魂,憑什麼能幫你擊敗我。”
他任由光球碰上自已,忽的,頭痛欲裂。
“啊!怎麼回事!”他眼中瞳力一滯,宇智波鼬抓緊機會輸出瞳力。
伊度眼前發黑,也進入了這血月空間。
他眼前出現七個穿著黑底紅雲袍的宇智波鼬,正背對著綁在十字架上的自已,在一張滿是血汙的長桌上挑選著刑具。
那長桌血紅髮黑,但從桌腿上一塊白色的印記可以看出,這張桌子原本不是這個顏色。
一張惡鬼臉的伊度忽然笑了起來:“宇智波鼬,你弄不死我!等我再次掌控肉身的那天,便是追殺你到天涯海角的日子!”
七個宇智波鼬齊齊轉身,面無表情,一個手拿鐵鉗的走上前來,夾住那又長又尖的黑指甲,忽的發力扯了下來,血肉黏在指甲上,伊度臉色一僵,但沒有慘叫。
只是繼續放著狠話:“宇智波鼬,到時候我會把你千刀萬剮,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那個拿著鐵鉗的宇智波鼬沒有搭理他,只是朝著那個燒著烙鐵的揮揮手,一個默默扯著指甲,一個慢慢地在他身上留下印記。
伊度死死咬著牙,發出痛哼聲,那張本就醜陋的鬼臉變得更加扭曲。
過了一會,指甲拔完了,另一個持短刀的走上來,一刀刀地片著伊度的手臂。
“啊!宇智波鼬,我要讓你死!”伊度終於忍不住開始參加起來。
一天後,已經不成人形的伊度被鐵鉤吊在空中,僅剩的獨眼湧動著令人骨寒的恨意,地上全是他被割下的東西,後方一個宇智波鼬手上泛著綠光,用掌仙術吊著他的命。
伊度看著下方的七個宇智波鼬,已經說不出話,獨眼中燃著怒火。
只見下方有一個宇智波鼬臉上突然露出笑容,寒冷刺骨,他笑著說:“還沒玩完呢,我們還有兩天時間一起待著。”
緊接著雙手一拍,一切回到了剛入月讀的模樣。
伊度看著自已又被綁在十字架上的模樣,眼前出現七個穿著黑底紅雲袍的宇智波鼬,正背對著綁在十字架上的自已,在一張滿是血汙的長桌上挑選著刑具……
伊度開始慘叫……
……
宇智波鼬臉上突然露出笑容,寒冷刺骨,他笑著說:“還沒玩完呢,我們還有一天時間一起待著。”
……
“還有一天……”
……
“還有半天……”
……
“還有四分之一天……”
……
“還有八分之一天……”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饒了我吧,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你們作對了!”伊度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著下方的面無表情的七個宇智波鼬,哀嚎道。
“你急什麼?我不是說了嗎,我們還有十六分之一天的時間相處呢。”
一個宇智波鼬手持鐵鉗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