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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歸根

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看著心口處的靈魂利刃,虛弱地回頭,金髮少年咧嘴笑著看著他。

“大筒木羽衣,終於等到你了。”

“你......是阿修羅的查克拉轉世身?”

六道仙人轉身,面對著鳴人,劇痛從心口傳出,他滿臉痛苦地坐下,捂住傷口。

“嗯,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叫我的名字,旋渦鳴人。”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想要你擁有的一件東西。”

黑暗空間裡,鳴人幻化出一套桌椅,桌子上擺著茶具和糕點,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六道仙人痛苦掙扎,想要抑制住傷口的各種行為。

“沒用的,被這沾滿汙穢力量的靈魂利刃刺傷,單憑你,是沒有辦法壓制的。”

“啪!”

鳴人打了個響指,暫時抑制住六道仙人的傷勢,大筒木羽衣見勢不妙,便想要鑽回淨土,可下一刻,身上的利刃釋放出藍色的靈魂鎖鏈,禁錮力量爆發,使得大筒木羽衣動彈不得。

“看來你是不相信我啊。”

鳴人玩味地看著對方,手指一揮動,便將他移至自已對面的椅子上。

“漩渦鳴人,你到底想要什麼?”

“淨土,我要淨土千年來積攢的靈魂力量。”

“不可能,那些能量,我還要用來防備天外來的大筒木一族,怎麼能夠給你?”

“呵呵,我並沒有和你商量這件事。既然不給,那麼強搶也是一樣的。”

大筒木羽衣臉上表情劇變,但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鳴人身上傳出。

“鳴人,讓我來和老頭子聊聊吧。”

“也行。”

一個響指,小小的橘色狐狸蹲坐在桌子上,他看著大筒木羽衣的眼神,滿是懷念和溫情。

“老頭子,好久不見。”

“九喇嘛,你這是?”

六道仙人看著對方的模樣,還是以往的狐狸模樣,還因為變小,更可愛了幾分。但是身上的氣息,卻極為熟悉。尾獸屬於查克拉生物,身上自然而然便能散發出靈魂的氣息。

如今的九尾卻是和他記憶中的那個生物,大差不差了。

“你吸收掉了守鶴他們?”

六道仙人嘆了口氣,有種自已的孩子自相殘殺的悲哀感覺。

“沒有。”

“沒有?那你身上的十尾氣息怎麼來的?哼!”

羽衣怒目圓瞪,他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對方都已經被他識破本質還欺騙自已的行為,讓他更加氣憤了起來。

“我只是吸收了他們的部分查克拉,還有一隻小十尾,才會有這樣的本質,那胖狸貓他們並沒有徹底消失。”

“小十尾?”

見大筒木羽衣並不相信,九喇嘛有些慌張地擺擺手,又看向鳴人,讓他來說這件事。

鳴人搖搖頭,但還是張嘴說道:“你的母親來源自何處,還記得吧?”

“她也是天外來客,大筒木族人。”

“嗯,當年來到地球的也不只是她一個人,你總記得,千年前,她背刺了另一個大筒木,大筒木一式,從而吃下了由忍界自然能量孕育而出的神樹果實,但是呢,大筒木一式並沒有死亡,而這十尾,也不只有一隻,我和九喇嘛遊歷忍界幾年,早已經將那大筒木一式所在的異空間錨點找到,擊殺大筒木一式,從而奪取十尾幼體,十尾吸收大筒木,成就神樹之名,但千年的殘缺,讓它還是缺失了部分本源,九喇嘛吸收後才會有種殘缺的感覺。”

鳴人彈了彈手指,轉生眼緊緊盯著對方,然後又放鬆笑了起來:“至於你信不信呢?那與我無關,我只是想要那淨土積攢的靈魂能量,如果不是九喇嘛,我早就將你滅殺,然後追究本源,前往淨土了。”

一股兇猛的瞳力衝擊著大筒木羽衣的靈魂,羽衣只覺得自已赤身處在暴風雨中,靈魂也瑟瑟發抖起來。

“老頭子,你要這能量也沒什麼用,不如就給我們吧,日後的大筒木危機,我和鳴人會阻止的。”

九喇嘛蹦蹦跳跳,他對六道仙人的感情很深厚,說起話來也是商量的語氣,完全沒有以往的大爺模樣。

儘管九喇嘛的語氣很和緩,但是心口插著的利刃,還是提醒著大筒木羽衣,這完全是威脅,而不是商量。

“我可以給,但你們要告訴我,你們拿這能量到底要做什麼。”

“復活。”

“???”

“僅僅是復活?”

大筒木羽衣感覺腦袋要燒了,再次確認自已沒有聽錯,旋即自信擺擺手:“不過復活罷了,我幫你們用輪迴天生之術就足夠了,何必要我那些用來保護忍界的靈魂能量。”

“做不到的。”

九喇嘛看著六道仙人搖搖頭,表示做不到的。

“怎麼會,只要是屬於忍界的人,那麼就能夠在淨土裡找到對方的靈魂,從而運用輪迴天生之術便能輕鬆地復活,除非對方並不屬於忍界,有著區別於忍界之人的靈魂本質......”

六道仙人愣愣地看向桌上的小狐狸,看著他九條尾巴在背後低垂下去。

“你是忍界之外來的?”

他看著鳴人,想要看出他的奇特之處,一雙輪迴眼瘋狂轉動,卻沒有發現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看你靈魂模樣,應該也是人類,只要是在忍界這顆星球死亡的人類,靈魂也會被吸入淨土,稍微費點力氣,也能夠復活......”

本以為一人一狐會高興地發現這一點,羽衣卻發現一人一狐還是原本的模樣,九喇嘛還是搖了搖頭。

“你們要復活的,難道不是人類?是忍獸的話,也是可以找到的......”

九喇嘛還是搖搖頭,鳴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地吃著糕點。

“老頭子,我們也不知道她的靈魂本質到底屬於什麼物種,但至少,淨土是無法吸收她的靈魂的。只有巨量的靈魂能量和生命能量,才能夠讓她復活,這也是我們一直努力尋找十尾和淨土的原因。”

“不可能的,給我一縷她的靈魂氣息,我從淨土中搜尋一下。”

大筒木羽衣不知道該說什麼,但還是從鳴人手中要到了一縷模擬的靈魂氣息,他抓在手中,同時感知著在淨土中的靈魂,待在淨土千年,他在淨土中也如同神明一般,感知搜尋著,卻沒有一個靈魂有著這樣的氣息。

他滿臉不可置信,但還是低垂下腦袋。

“你們要就拿去吧。”

他伸出手掌,從淨土中帶出積攢的所有靈魂能量,匯聚成一個散發著白色溫暖光芒的光球,遞給九喇嘛,靈魂能量沒了就沒了,但是生命只有一條,只要淨土還在,靈魂能量就能不斷積攢。雖然眼中帶著幾分不捨,但還是果斷交出去了。

畢竟千年苦功,鳴人見九喇嘛朝自已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才召回那還插在大筒木羽衣心口的靈魂利刃,將殘存在傷口上的能量吸收去除,轉身便走。

隨手撕裂空間,一道寬大的空間傳送門張開,鳴人站在門口,背對著一人一狐:“九喇嘛,我們走了。”

小小的橘色九尾狐眼中帶著不捨地看了眼六道仙人:“老頭子,我們走了。”

大筒木羽衣看著狐狸搖晃著九條尾巴躍上鳴人肩膀,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嘆了口氣:“唉,已經成了別人家的狐狸了。”

他捂著心口的傷口,落寞地走回淨土。

......

坐在雨忍村的雲端,一人一狐靠在一起,看著下方的宇智波斑和佐助開著高達對撞,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

“還差生命能量了,馬上就能復活她了。”

“是啊,九喇嘛,接下來的吸取就靠你了。”

“嗯。”

“對了,鳴人,復活了之後,你就要離開了嗎?”

“......”

“你的家鄉是怎麼樣的?”

九喇嘛將一條尾巴纏上鳴人身體,想要擋住下方傳來的爆風,他看著宇智波斑和佐助的戰鬥,只覺有些無趣,宇智波斑此時過於依賴求道玉,卻沒有發現,求道玉對此時的二人來說,都不過只是一個手段罷了,他輕敵了。

“我的家鄉,沒有查克拉,也沒有忍術,什麼奇奇怪怪的力量都沒有,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世界。”

“那你為什麼要回去?”

“因為我還有父母在那個世界,我在家鄉唯一的親人。”

“父母啊,那確實得回去。”

說到父母,九喇嘛忽的想起身旁的鳴人在這個世界的父母,都是被自已殺死的,讓對方在這個世界的童年如此悲慘。

“你想跟著去看看嗎?”

見九喇嘛半天不說話,鳴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默默問著。

“你不是說跨世界傳送只能傳送一個人嗎?連宇智波的那個小姑娘都不能帶走。”

“你和她不一樣,我作為你的人柱力,可以說,我們就是一體的,哪怕你可以分裂出來,但還是會在判斷中視為我的一部分力量。”

“真的?”

“真的。”

“那這裡的宇智波小姑娘怎麼辦?”

“我做不到帶她一起走,但是憑藉和我與佐助的關係,她會在這個世界生活的很好的,我還把她記憶中有關我和宇智波滅族的痛苦都封印了,她會好好生活的。”

“唉。”

“你嘆什麼氣啊,我還沒嘆氣呢。”

鳴人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只是有些捨不得忍界罷了,畢竟也生活了這麼多年了,雖然之前都是在封印中過去的......”

“我的家鄉有很多美食哦,到時候你可以吃個夠。”

“這麼一想,離開也就沒那麼多不捨了。”

他的尾巴一翹一翹,頓時心情好了不少。

鳴人靠著毛茸茸的狐狸,感受著查克拉模擬出的溫暖,他的雙眼看著雲端下的幾人,又好像在看到了遠方的木葉,坐在花店裡的黑髮少女,雙手撐著臉,坐在櫃檯後,笑靨如花。

他手指一彈,一縷不可見的陽遁查克拉鑽入傷痕累累的綱手體內,治癒著她身上奮戰留下的傷口,小臉上一抹笑容出現,像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