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雪之國回村路上,
小河邊,佐助一臉好奇地盯著鳴人脖子上的兩條項鍊,問道:“你怎麼戴著兩條項鍊啊?”
鳴人搖了搖相互碰撞的六角水晶和金色圓月,水晶和金屬發出清脆又有些不同的兩種聲音:“這是別人送我的,都戴上以示尊重。”
“別人……是堂姐送的嗎?”佐助往後方看去,那黑髮少女正在攪動著鍋裡的東西,時不時從封印卷軸裡拿出調料瓶撒入,他嗅了嗅,是很香的魚湯味。
一旁的小櫻滿臉崇拜地看著月,佐助很清楚這是為什麼。
因為這貨只會做兵糧丸。
又幹又沒味。
佐助又瞅了瞅那六角水晶的模樣,感覺十分眼熟,似乎前不久正好見過誰也戴過同款的。
“這不是風花……”佐助剛想說出來,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閉上了嘴。
他瞅了瞅正在釣魚的鳴人,心裡感慨:“怪不得那天風花小雪一副依依惜別的樣子,還送了這麼多東西。”
他又看了眼自家堂姐,此刻正滿臉微笑的端著一碗湯走向這邊,有些無奈。
怕是鳴人把她賣了都要幫著一起數錢。
……
兩月後,已經是木葉的秋天了,佐助一直期盼著最後的S級任務,可是遲遲沒有訊息,也就只好自已先慢慢修行著。
他坐在木葉邊緣的修煉場中,一手捧著書,另一隻手上雷屬性查克拉跳動著,像一群跳著美妙舞蹈的藍色精靈。
他廢寢忘食的修行了兩個月,已經大致掌握了小成的雷屬性查克拉的形態變化,他自身的天賦加上好感度系統獎勵提升的天賦,只是自已研究能到達這個程度已經極好,但他仍然不滿足。
那日在鳴人手上的螺旋丸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撼,看似花裡胡哨,但蘊含在那不同模樣的螺旋丸中的能量,佐助可以切實的感受到,到底是多麼的恐怖。
儘管看起來只是不同屬性和不同模樣,但那可不只是簡單的將查克拉注入其中,而是將不同屬性的查克拉性質展現的淋漓盡致,假設普通忍者用的是普通的火焰,那麼鳴人用的便是天照之火。
佐助坐到了晚上,還是沒有離去的意思,他的實力在系統的幫助下算是突飛猛進,但仍然達不到上忍的級別,他需要的,只是時間。
但他等不及,等不及去到那個男人面前,將其斬於刀下,以藉慰父母族人的在天之靈。
他心中急迫,也影響了手中查克拉的凝聚。
“轟!”
雷屬性的查克拉團炸開,塵土飛揚,炸的佐助灰頭土臉。
“咳咳!”佐助捂住口鼻,咳嗽幾聲,“看來,是時候該休息一會了,再練下去只會再炸一次。”
他看看已經逐漸黑下來的天空,估測一下幾點了,便慢慢走出訓練場,朝著拉麵店走去。
宇智波族地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住,空空蕩蕩的,和一座鬼鎮一般,堂姐自從滅族那夜之後再也沒回來過,佐助也明白為什麼。
他七歲大就被迫獨立,自然也會做一些料理,但修行的這麼晚,也就只能去村裡飯店裡吃一頓。
走在街上,佐助觀察著街道兩邊的居民,他們大多是平民,在村子裡以開店賣東西謀生,街邊有正在收起棋盤的大爺們,還有嬉戲打鬧的小孩子,有三兩條黃狗結伴覓食,天邊的月亮也越升越高。
“小寶,回家吃飯了!”
偶爾幾聲婦女的呼喚,從各處傳來,攜帶著飯菜的香味,帶著家的溫馨。
佐助沉默地看著這一幕,他本來也有這樣的家庭和生活,但……
他站在拉麵店的不遠處,停下了腳步,佐助抬頭望向那塊飽經風雨洗禮的牌子,上面筆走龍蛇的寫下了這家店的名字,“一樂拉麵。”
佐助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沒有回頭,他要去找僅有的家人和朋友。
街道仍是那樣的平和閒逸,沒有任何改變。
……
花店前,佐助看著店門上的暫停營業,手觸上了店門前小花壇中的花朵,藍白的、淡紫的、淡綠的花朵呈球狀,圓潤又可愛,這是繡球花,夏季開放。
如今已經是秋天了,佐助身上也加了一件薄外套,這些繡球花雖然有些枯萎,但大多都仍然有一個良好的外觀,佐助碰了碰,便推門進了店中。
走上二樓,溫馨的房間佈設讓佐助感覺到一種家的感覺。
“晚上好。”佐助朝著在吃飯的鳴人與月揮揮手,將手中的糕點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月笑著問:“佐助,你怎麼來了,來一起吃飯吧。”
說完,月從廚房裡拿出一套餐具,鳴人看著有些低沉的佐助,問道:“晚上好,修行的怎麼樣了?”
佐助抽出椅子坐下,他看著眼前豐盛的菜餚:“還不錯,多虧了你的修行筆記。”
“沒事,我們可是朋友嘛。”鳴人聞言笑了笑,又招呼佐助多吃點,“這可是你堂姐和我一起做的,有辣子雞、咖哩和炸肉餅,猜猜分別是誰做的?”
佐助每種吃了兩口,便開始思考起來,一旁的月和鳴人齊齊望向他,期待他的回答。
“emmmm,我覺得這個……那個……都很好吃。”佐助思考了一會,放棄了。
“哈哈哈哈哈哈。”月和鳴人笑了起來,看著佐助那糾結的表情,實在是忍不住。
佐助看著開心笑著的兩人,不禁回憶起小時候和父母一起吃飯的場景。
除卻父親的嚴厲,樂觀開朗的母親也是時常帶著笑容,讓大家都感到開心。
……
吃完飯洗完碗,鳴人和佐助到了後院的亭子中,面對面坐著,鳴人看著臉上帶著笑意的佐助,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怎麼奇怪了?”佐助摸了摸自已的臉。
“剛來的時候,臉上都掛著失落,都垮下來了。”鳴人拉了拉自已的臉,比劃了一下。
“沒事,就是觸景生情。”佐助有些失落。
“想家人了?”鳴人問著。
“嗯……”
“不止吧?”鳴人繼續說。
“我常常做一個夢。”佐助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在夢中,一切人和事都散漫著,都壓著我,天上一直掛著一輪血色的月亮。”
鳴人插嘴:“但這只是個夢,你沒必要代入到現實。”
佐助看了眼鳴人,他金色的頭髮漫射著皎潔的月光,呈現出一種素白色。
“是啊,我也在想,但這只不過是一個夢呀。”
“當我醒來時,我覺得這就只是一個夢,但我常常想到它。那輪血月伴隨我長大,始終是我揮之不去的陰影。”
“有時候看到路邊的一個小家,我便會想,如果沒有那件事,我是不是也會有這麼一個溫馨的家?”
“我始終不明白他為什麼能痛下殺手,讓自已的刀上沾滿自已至親之人的鮮血,我也想不清楚,他為什麼會留下我一個人獨活。”
“我想要變得更強,我想找到那個男人,我想要親口問他一遍。”
“為什麼?”
【太陽啊,從那流血的心上升起來。】
鳴人沒說話,只是默默看著紅了眼眶的佐助,遞過去幾張紙。
“鳴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佐助接過,黑色的眼睛帶著血絲,迷茫地問道。
【心上盛開出黎明之花。】
“我不知道。”鳴人搖搖頭,“但我知道的是,那是個瘋子,不論有什麼理由去遮掩和清洗。”
“他雙手沾滿了父母親族的鮮血,他的行為處處顯露出癲狂和卑劣。”
“那就是個瘋子。”
【黎明之花啊,讓那些傲慢狂歡的火炬之光,畏縮成灰燼。】
佐助盯著鳴人,眼中燃起火,火光點亮了那雙黑眸,讓它長出花朵。
它長的像繡球,但又帶著血液一般的猩紅,它不是繡球……
而是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