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閒現在很心煩意亂。
睡都睡了,還能怎麼辦?
她想跑路。
可自己閨女還在人手上。
她化悲憤為食慾,幹了三碗粥,補充完消耗的體力,去換衣服。
她現在還穿著人家的睡袍,一系列衣物傅似樰都準備的很齊全。
她換上他放在床邊的衣服,到休息室外罩上保潔制服,正好開工。
褚槐那邊,她前天已經拒絕了,只希望他別因此記恨上她。
給她穿小鞋啥的。
不得不再一次說,
周煥的五十萬來的真及時。
讓她有了勇敢說“不”的權利。
現在這樣和主角團接觸的情況實在給她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打算冒個險。
這個月幹完就帶著女兒去南方,很多其他的問題,離開了再說吧。
船到橋頭自然直。
阿閒負責打掃三棟。
主攻五六七三樓。
都是已經裝修好有人入住的。
雖然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還算順利。
一直到打掃完都沒有看見褚槐的身影。
只是今天是大掃除。
可把阿閒累得夠嗆。
她在一樓休息室洗漱完。
還是選擇不委屈自己回了六樓,渾渾噩噩間推開門步入客廳。
直奔臥室。
脫得只剩貼身背心短褲,就是往床上一撲然後一躺。
把自己埋進厚厚空調被裡。
她很少這麼累。
想來昨晚的劇烈運動功不可沒!
真得很可惡一年輕人!
這麼折騰她一老阿姨!
迷迷糊糊好像聽見對面浴室有了聲響,傅似樰他們回來了?
應該吧。
可她好睏……
不再關注。
直到被子被人開啟。
一道熱乎乎的軀體靠近。
對方長久的滯愣,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理戰場,洶湧打架,各種爭鬥。
最終抵不過原始的渴望,白玉般溫熱的女體,只是散發著淺淡的沐浴露香氣,曲線也不是完美比例,卻叫他從前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變得可笑無比。
他簡直潰不成軍。
第一眼後,是再也移不開視線。
不由自主地上了床,蓋好被子,很是僵硬地試著把她擁入懷中。
一瞬間,滿足到忍不住喟嘆。
一如想象中的溫軟,不,是遠超於所能想象的美好。
帶著灼人心魂的香氣,體溫
他在想,是誰這麼大膽有手腕,能把人送到華庭公館來。
又不得不說,兵行險招,這一步棋被那人走得“瞎貓撞上死耗子”。
可當他察覺到女人身上不多卻不可忽視的痕跡,那是……
他震驚和憤怒一刻到了極點,而他居然在意的不是她是不是和人睡過了,而是無與倫比的心疼她,下意識認為,她是不是被人欺負虐待了?
或者說,
她本來是不願意來的?
最終他什麼也沒有做。
只是抱著懷裡的人午睡。
下午五點的午睡一直進行到晚上八點,阿閒被餓醒,拱了拱身軀。
她以為自己是在傅似樰懷裡。
緩緩睜眼,剛想說什麼。
對方也睜開眼。
褐色瞳孔,眼神極為深邃犀利。
仿若能洞察一切。
掌控全域性。
阿閒大腦空白了一瞬
對方無疑是俊美至極。
可卻不是傅似樰的臉。
他見人醒了,一點不再剋制,做了自己剛才就想著做的事。
偏過頭,薄唇附上。
他討了個吻稍做利息。
是的。
他吻了阿閒。
雖然只是輕輕一下。
可這熟稔的姿態讓阿閒生出一種兩人很熟的錯覺,她呆愣到沒有反應,他溫熱的指腹則貼在阿閒的唇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
又隨手幫她挽過落到側臉的碎髮,喉結輕滑了下,眼眸漸沉。
眼神是那樣炙熱。
一副還想親的模樣。
也許還想做點什麼更出格的事……
兩人離得這樣近,近得可以清晰地聽見彼此的心跳。
呼吸纏繞間有男人身上迷人又霸道的不知名氣息,曖昧與熱度蔓延。
“睡醒了?”
“知道怎麼回事嗎。”
男人的嗓音十分好聽,冰冰涼涼中攜著一絲若隱若現的啞,像是纏綿過後從喉間湧出的最後一點旖旎。
阿閒:我哪兒知道啊?
回過神來的當下,阿閒連忙捂住嘴,一個猛起就是跳下床。
誰知道該死得腿軟了!
立馬就要往後倒。
男人眉頭一皺,反應很快伸出手,想抓住人。
可阿閒躲閃得更快。
登時一個應聲摔倒在地。
在對方下床想要再次把她撈起來時,阿閒連忙撐著手臂往後爬,伸出爾康手,拒絕:
“別!別扶我!”
“我自己能起!”
對方只能聽話地悻悻收回手。
內心暗覺,
她又奇怪又……可愛。
雲深小築。
“你怎麼帶了個孩子過來?”
雲禮昇看了眼傅似樰懷裡熟睡的小不點,他遲疑半晌。
字斟句酌:
“我才幾年沒回來。”
“關係淡了?”
“升級當奶爸都不知會我一聲?”
“看不起我那點壓歲錢?”
雲禮昇挑眉,故意拖著腔調,語氣有些欠,放下保溫杯持續輸出:
“嘖,別是孩子有了,
還沒名分吧?”
傅似樰看著友人一如既往不同惜字如金外貌的絮叨。
才有些不耐煩地施捨似地抬眼看了下他,只是抿唇道:
“別吵醒我女兒。”
雲禮昇:?
褚槐見雲禮昇吃癟,方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
不疾不徐地加入話題:
“你在國外是沒說過話?”
他有些心累的樣子揉了揉額角:
“吵得人眼睛疼。”
感謝聒噪的雲禮昇先生,讓一向不怎麼對付的褚傅二人達成想法一致。
“還真被老褚你說對了。”
“雖說本人也算是半個混血,可就是和那些外國人沒什麼話題,我在國外內向了四年,一年說得話都不超過十句,回來可要找你們好好嘮嘮。”
雲禮昇撐著下巴,桃花眼半眯,語氣含笑,對二人的嫌棄視若無睹。
傅似樰無語。
褚槐無語x2。
遲旻無語x3……等等。
“遲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