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老子將這些事情拋開一邊之後，才是發現了人族的變局。
被天道碎片亂了心態，痴迷於研究，竟然錯過了九黎部落和高陽部落、乾山部落的大戰，差一點就讓九黎部落給覆滅了啊。
后土那裡！
老子有些苦惱，他已經能夠想到后土有多憤怒了，也就是后土離開地府，沒有聖人修為，不然的話，以後土的脾氣，怕不是已經殺過來了。
最近真的是被這突然出現的機會，給亂了心境啊。
只不過，眼見著就能覆滅九黎部落了，高陽部落和乾山部落竟然退了，是有什麼玄機？還是說，只是巧合？
想到得罪了后土這個小心眼的女聖，老子也是有些頭疼，後面再要是用到地府，怕是不好說話了啊。
還有有熊部落那裡，他已經交代了元始天尊，讓廣成子去幫九黎部落啊，這怎麼沒有辦啊，他本來以為交代一聲，有有熊部落幫忙，不僅是九黎部落不會有危險，就連高陽部落說不得都能一舉拿下。
老子還交代了玄都伺機幫忙呢。
“玄都。”
老子叫了一聲，玄都趕忙出現。
“師尊。”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玄都聞言也是不由得苦笑一聲，“老師，廣成子確實是讓軒轅去夾擊高陽部落的，但是軒轅不同意，廣成子無法掌控軒轅，本來廣成子是準備帶著闡教弟子，去支援九黎部落的，但是後面修羅族還對有熊部落出手了，廣成子也只能先顧著有熊部落。”
無法掌控軒轅！
廢物！
自己的弟子，自己竟然不能掌控，這個闡教大弟子，這麼廢的嗎？
“人性！”
嗯！老子聽著玄都發聲，一陣疑惑，玄都趕忙繼續說道，“師尊，我們似乎都忽略了人性二字，人族有自己的堅持，不僅是廣成子，其他幾個勢力，也都只是對人族大部落提供建議，但是想要掌控人族，根本不可能。”
人性！
老子聞言有些愣神，這世上，還存在這個東西嗎？弱肉強食的洪荒，竟然會講究這個東西，可笑。
老子建人教，授太清道，其實亦是無情道，人性確實是老子一直忽略的東西，畢竟之前入了太清道的人族弟子，基本都是再也不以人族自居，開始追求仙道，不然的話，人族現在也是有不少高手的。
可是如今看來，並非所有人族，都是那樣的啊。
想到這裡，老子更是有些煩躁，這不是他想要的人族，此時的老子，竟是生出一股毀滅的慾望。
只不過老子很快就將這無端的情緒給按了下去，目光落在天道碎片上，這個東西，還真是個禍害啊，以老子的境界，可不至於連情緒都控制不了，是有東西在影響他。
鴻鈞，果然是在算計他。
“玄都，為師要閉關，若是你二師叔來找為師，就告訴一聲，還有闡教那裡，你盡力幫忙。”
說完，老子便是直接消失。
玄都看著老子的背影，有些迷茫。
人性啊！
玄都是人族第一批族人，只不過，機緣巧合被老子看中，拜入了人教，成為了人教大弟子，開始修無為之道，這麼多年，玄都都快忘了自己的人族身份了，他平時也不以人族自居。
可是直到體會到了人性二字之後，玄都便是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似乎丟掉了一份兒很珍貴的東西。
離開首陽山的元始天尊，沒有急著去西方靈山。
目光重新落回首陽山。
此時的元始天尊已經無悲無喜，滿眼的平靜，破壞洪荒！說的輕巧，當他傻啊，巫族何等的盤古遺澤啊，要論底蘊，巫族比他們三清或許都深，那可都是盤古留給巫族的啊。
以那般底蘊，巫族無論如何都不該落得那般慘烈結局的，妖族和巫族根本就沒法兒比的，一個開天闢地的創世大神留下來的孩子，一個自己爬起來的妖族，無論是功德氣運，都只能看人家的尾巴，若非是他們有所傾斜，妖族早就被滅了。
但是就那麼稍微謀算，巫族這些沒腦子的，就直接自己走上了絕路。
不周山啊，共工再傻，也不至於去想著毀不周山吧，可是共工就那麼幹了，最主要的是不周山還就那麼被毀了，不周天柱被毀，萬般因果業力的大頭，都是落在了巫族身上。
任盤古給巫族留下的再多，都直接抵消了，這才是巫族敗亡的真正原因。
有這麼個例子在前，元始天尊怎麼可能想著貿貿然的就去破壞洪荒啊。
本來還覺得是個大有希望的機會，但是如今一看，風險比看長生表演還大。
搞不好就是吃不到狐狸，還惹一身騷。
而老子還讓他去籌謀此事，還沒有說其中利害，分明就是要讓他當出頭鳥，讓他帶頭衝鋒，讓他將這破天罪業擔下，然後老子坐享其成。
他元始還沒有那麼傻。
但是西方靈山還是要去的，萬一那兩個傻子願意去破壞洪荒呢，他不願意帶頭衝鋒，但要是有人願意讓他坐收其成，他也是很樂意的。
元始天尊沒有去西方靈山，而是返回了崑崙山，還讓白鶴童子，去將燃燈給叫了回來。
燃燈看著元始天尊，也是有些忐忑，不能是他聯絡西方靈山，背叛闡教的事情，被知道了吧。
“道友，有件事情，我想讓你幫我參謀參謀啊，你和我一同在紫霄宮中聽道，我知你有大智慧，而且，你為我闡教副教主，我也最相信你，此事我實是不知道還能與誰人說。
不久前，大哥將我叫到了首陽山……”
燃燈的臉色開始止不住的驚駭起來，他聽到了什麼，他到底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秘。
天道碎片！
脫離聖道！
破壞洪荒！
這是他能聽的嗎？這真的不會被滅口嗎？
只不過聽到元始天尊說最相信他，燃燈也是不由得心中出現幾分愧疚，這些年，他的偽裝太成功了啊，不，應該是對闡教付出太多了，竟然將元始天尊都騙到了，還對他如此信任。
燃燈自然是不會懷疑元始天尊說的話，畢竟這麼重要的事情，若非是心腹，元始天尊，豈會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