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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一章 再度醒來,自有打算

幾日來慕雲初還是在昏睡中度過,而慕睿那邊也不得消停,搞得銀清歡一個頭兩個大。

這日她才將前朝的事安排吩咐下去,就聽得說是北漠使者前來求見說是商議婚事細瑣,她只得將才邁入舒雲閣的步子收了去,直奔文恪殿而去。連日來焦頭爛額的破事搞得她都快將聯姻一事拋到九霄雲外去。她有時頗為感慨地對身旁的管事姑姑說道:“好在有太子和晉王還能幫上哀家的忙,要不然哀家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次慕君珩和慕君霽聯手接管下政事,雖偶因政見不同而爭執,但更加深了兩人的兄弟情。管事姑姑如此說來,銀清歡贊同地點點頭,“是這樣沒錯,可這樣也好,至少到那時應該不會走了皇帝的老路。”聞言後的管事姑姑只是輕咳了一聲沒再言語。

銀清歡自知失言般回首溫和一笑,“無妨,哀家老了自然是會追憶過往,不過今日只是哀家先重提此事,你但說也無妨,何況此下只有哀家與你。”

管事姑姑只是低語道:“只怕那時各世家會逼著兩位皇子走上那條路,宮中風雲何曾敵過宮外的風雲湧動。宮內只不過是自家人的小打小鬧,宮外可就不一樣了,誰不想足登高位,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銀清歡冷笑一聲,讓管事姑姑不敢再多言一句。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今日哀家還得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此天下之主並非其二者之一,他們相爭就讓他們爭去吧,互相消耗相互制衡也不失為一個為權之人的手段。”銀清歡拉過管事姑姑攙著她的手微微握了一下,“夕顏,謝謝你,那麼多年一直陪在哀家身邊……”

名叫夕顏的管事姑姑沒有說話,而是回握住太后的手,她隨太后遠嫁到這大魏的深宮中陪著她經歷種種,無論何時何事她們都是彼此之間最安穩的倚靠。

此刻的舒雲閣內,正被兩隻貓兒攪得天翻地覆,吵得仍舊不吃不喝跪在地上的常青心煩意亂,他甚至有了幾分動搖想要將那兩隻貓兒抓住安定後再繼續跪下去。但就在他起身時,腦海中一陣暈眩,眼前全是星星點點,他只得在沉重的壓抑下妥協了站起來的心思。只在內心期盼著去煎藥的飛鸞早些回來。

原來那玄錦見慕雲初連日來都未曾醒來,心中焦躁不安,又見那麒麟仍是一副若無其事、事不關己的樣子,它更氣不打一處來。麒麟剛挑了個溫暖的地,就是在炭盆旁側的矮几上,準備呼呼大睡休養精神之際,在床邊看著慕雲初的玄錦突然回身向它衝了過來。

頓時,兩貓抱摔在一起,玄錦張口就咬麒麟的,哪知麒麟雖胖但還是異常的靈活,一個閃身掙脫而去,徒留一撮白毛在玄錦口中銜著,見身下的肥貓逃脫氣得玄錦破口大罵起來。一時間屋中喵嗷聲不斷,玄錦邊罵邊追著麒麟在屋中打起了圈,一圈兩圈三圈……數圈過去,都沒有消停過去,反而將常青轉得暈乎乎的,好在兩貓都身手矯健沒有將屋內的東西打翻或摔壞。

就在常青頭疼欲裂中,飛鸞終於端著藥碗走來了,但飛鸞的到來也沒讓貓兒有半點消停的意思。不知何時飛上了梁的玄錦虎視眈眈地盯著地上以為逃脫了正欲休息的麒麟,瞅準時機中黑貓一躍而下,沒有給人眨眼的時間,直直越過端著藥碗的飛鸞直撲躲在她身後的麒麟而去。一時間罵聲和貓叫聲四起,攪得帳中人不耐煩地微微動了一下手指。

好在飛鸞穩當沒有因受驚而將手中的藥潑灑出去,玄錦也趁機教訓了麒麟一番,在玄錦得逞後,舒雲閣終於迴歸了平靜。麒麟委屈巴巴地跑到了角落打理著自己因打鬥而混亂的毛髮,玄錦卻有幾分洋洋自得地跑到了慕雲初的榻上,完全沒有在意自己就是那個還得飛鸞差點將藥碗打翻的罪魁禍首。

飛鸞也不在意這些,在她看來無非又是一些貓兒的爭風吃醋罷了,時常打鬥也很正常,只要不將屋中的物品還有公主弄傷便好。常青為她這種稀鬆平常的態度而感到幾分惱怒,為此沒少斜楞她幾眼。可後來飛鸞的舉動讓他瞬間沒了脾氣,她將放滿飯菜的託胖放在了他的身側,輕聲囑咐道:“常青你……還是先吃些東西吧,要不然等你的公主姐姐醒了,看你這麼憔悴還不心疼才怪,公主本就體弱你可不能再讓她操心了。”

常青幾次張口,卻也說不出話來,只是靜靜地等待著飛鸞將藥給慕雲初喂完後才輕聲說道:“那飛鸞姐姐不怪我了嗎?”

飛鸞放下手中的藥碗搖了搖頭後又點了點頭,一時間讓常青不明所以起來。“我不怪你,這本就是公主的決定,正像祭司大人說的那樣,只要是公主想要去做的誰也攔不住她。但我怪你的地方在於,你分明知道公主身子弱還要慣著她,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害的大家那麼擔心……”

“飛鸞姐姐,常青知道錯了……”

“我知道,你先起來把飯好好吃了,說不定上天見你那麼誠心誠意,過不了多久公主殿下她就能醒過來了。”飛鸞看著榻上人安靜的睡顏低聲說道。

常青也看了看踏上的人,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飯菜,偷偷嚥了咽口水,就在他準備起身之際,暈眩感再次襲來他又忍不住跪倒在地,這副異樣引起了飛鸞的注意,她忙起身將常青扶到旁側的坐榻上坐起,又給他倒了些果茶,好在清冽甘甜的水下肚後沒多久,常青就緩了過來。就在此時,榻上的人也有了動響,其實方在玄錦和麒麟打鬥之際她的意識就在逐漸恢復向清明,只不過沉重的眼皮卻壓抑著她無法睜開。她只能掙扎著動了動手,可發覺四肢無力也無法將自己徹底清醒,在常青與飛鸞說話之際她就不斷地在嘗試著讓自己徹底醒來。

好在她終於掙脫了那層無形的枷鎖,爬起來身子,紗帳輕掀中她開口問出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又昏睡了幾天?”

“不久,也只是兩三天……”

“兄長他沒有什麼時吧?”

“沒有,只是陛下那邊出了些事,不過公主現下剛醒應當好好修養才是。”

“那……阿鸞你能替我將舅舅請來嗎?我有話要對他說。”

“正好祭司大人囑咐過我,殿下醒了一定要去通知他,那奴婢這就去了……”飛鸞又轉向常青說道:“小常青,可要替我看好公主哦。”說罷轉身消失在了紗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