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陳小樹就辭職了,拿著年終獎和之前存的錢有兩三萬,陳小樹打算從G市出發,一路向北前行,把想去的城市都去個遍。自已做攻略,開了個旅遊賬號,定時在上面發行程和照片。
張易從陳小樹家回來後,張易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學長很不解的問:“張易,你怎麼也來拉業務,是嫌我拉得少了嗎?”
張易喝了一口咖啡說:“得多賺錢,再多找幾個業務員,我以後要多留時間相夫教子。”
學長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沒聽錯吧,相夫教子?!
陳小樹去了很多地方,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很想張易,張易吃飯起床都給陳小樹發訊息,原本想著出來旅遊可以更開心些,直到玩了一個多月,陳小樹到了海邊,那個說要和張易來的海灘,思念如洪水猛獸,陳小樹在海邊吹了很久的海風,吹到眼淚都幹了才往回走。
路上看到寺廟,陳小樹總是會進去參拜,祈求神明保佑自已所愛之人都身體健康,平安順遂。順便求了一個籤,39號籤,去解籤的時候,師傅問:“請問施主要問姻緣還是事業?”
陳小樹想了想:“求姻緣吧。”
師傅找到39號的籤文,看了看說:“施主,你這是上上籤,籤文所顯示內容大概是姑娘只需向前走,姻緣隨後就到。施主無須多優,合適的人不用你追,不合適的人你追不到。”
陳小樹感覺說的也不怎麼靈,感覺是誰來求都對得上吧。陳小樹繼續下一站,偶爾許一諾也會打電話來,許一諾說:“小樹,前幾天我碰到張易了,在飯店遇到的,喝了不少酒。”
陳小樹就是哦了一聲,見陳小樹對張易的事情這麼不在乎,其實心裡面早就有很多問題想問了,許一諾很瞭解陳小樹說:“小樹,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這都快四月了。”
陳小樹:“不確定。”
許一諾:“對了,我前兩天吧,碰到李明宇了,和他聊了一下,他和我說了一件我覺得還蠻驚訝的事,就是張易過年的時候去追債了,聽說在路邊蹲了好幾天,李明宇經過碰到張易,張易說的,這件事你知道嗎?”
陳小樹有些傷心,自已什麼都不知道,張易報喜不報憂,陳小樹呼了一口氣說:“不知道。”
許一諾:“張易現在公司這麼艱難了嗎?都要追債了,公司不會要倒了吧。”
陳小樹:“怎麼會?年前的時候他說賺了不少錢呢。”
許一諾:“幹貿易的可能就是這樣吧,要一直有業務運轉,不然的話很容易被債務拖垮,以前我舅舅也幹過這個,聽我媽說,這個行業沒有資金流就很容易跨,張易沒借貸吧,要是借貸就慘了。”
陳小樹對張易公司的事情並不清楚,便說:“應該不會吧,我要睡覺了,明天我還要早起爬山呢。”
許一諾也只好說:“嗯,那你注意安全啊。拜拜”
陳小樹掛了電話,突然想到之前加有張易的一個同事,翻看了他的朋友圈,在上個星期,他就辭職了。難道真的和許一諾說的一樣,公司經營不善?那張易現在是不是很缺錢?剛想打個電話給張易,要按的時候又猶豫了。為了不那麼擔心,陳小樹還是按下了撥打鍵,接電話的是一個男生,不是張易,是學長顧南。
顧南:“小樹,是我,顧南,你找張易有事嗎?他在打點滴,現在睡著了,要不要我幫你叫醒他。”
陳小樹急忙說:“不用,他怎麼了?”
顧南:“他上個星期就一直咳嗽,前兩天發燒了才來醫院,現在都肺炎了,我晚上都要來看著,放心啊,我肯定幫你照顧好他。”
陳小樹:“哦,那你讓他多喝水。嗯,學長,我想問問你,最近公司還好嗎?”
顧南:“公司挺好的呀,就是...張易過完年回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打了雞血一樣,說要多賺錢,好回家相夫教子。小樹,你實話和我說,張易是不是打算要你養,想吃軟飯了。”
陳小樹:“他不會吃軟飯的。”他這輩子最討厭的應該就是吃軟飯了吧,因為他說過不會像他父親......陳小樹感覺自已像是做錯了事情一樣,自已竟然忘了,從前張易就是一個很有上進心、目標明確的人,自已居然想讓他成為一個安於現狀的人。
顧南一直叭叭叭的說這段時間,張易幹嘛幹嘛了,最後說了一句:“小樹,張易天天看你的相片,你要是再不回來,張易就要把自已給累死了。”
陳小樹掛了電話,在窗臺上吹了吹風,思緒被吹的很遠,想起和張易在一起的每一個久別重逢。那麼炙熱的胸膛,張易一直都在向她走來,一直在原地的是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