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印象來看,她長的很纖細,臉蛋長的很美,給人一種美人柔弱之感,毫無威脅,可就是這種無辜的長相,讓小瞧她的人吃了大苦。
他就親自嘗試過。
他從來都難以想象,如此單薄的身體裡面藏著巨大的力量,一人能都巨蟒,多麼不可思議。
如果這只是驚訝,那麼這次破城,已經讓他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心中的震驚。
從如何進入東之,到破城,再到計算東之的護衛軍趕到之前,把東方思遠擒獲,她算的絲毫不差,如果中間稍微出一點差錯,他們現在不會這麼悠閒的站在船上。
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古小淺眼角余光中看見有人在看她,扭頭過去,八顆大白牙出現在空氣中,“三水,不要迷戀姐喲,姐只是一個傳說!”
蔡三水嘴角抽了抽,古小淺不說話的時候挺能唬人,一開口說話,就那麼想使人抽她。
當然,他也沒膽。
“古姑娘,王爺傳信過來.”
一個男子抱著一個飛鴿過來。
古小淺眨巴眼睛,滴溜溜亂轉,也不說接,也不說不接。
蔡三水瞧著好笑,就知道老大愛面子,現在這些人把古小淺都當高人看待,作為一個高人怎麼能不認識字了?“咳咳~!我來看吧.”
蔡三水把布條取出來:“淺~咳咳~,一切可安好?”
“你亂咳什麼.”
七喜就光聽見他咳嗽了。
蔡三水把布條交到古小淺手中:“老大,那位明王問你可安好?”
“告訴他,胖了兩圈.”
古小淺拍了拍蔡三水的肩膀,還挺來事,如果猜的不錯,上面應該寫的,淺淺,一切可安好,蔡三水大概顧及著七喜,才沒有說出來。
“小姐……小……”七喜瞪大著眼睛,手指亂晃,臉色煞白,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蔡三水扭頭去看,也呆住了,“老大,你……”古小淺莫名的瞧著他倆,她身後難道有什麼恐怖的事?“小姐,你流血了.”
七喜好半響才哆哆嗦嗦的說出來,眼淚都嚇的流出來。
流血不是很正常嗎?古小淺覺得挺奇怪,整個人忽然就沒有了力氣,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小姐,小姐……哇~!”
七喜哭了出來,小姐可不能有事啊。
半空中,古小淺奇怪的看著腳下,可以看見一群人慌亂的圍著一個人,那人七竅流血,看著有點可怖,只是那臉見著格外熟悉,這不是她如今用著的臉嗎?“小姐,你快醒醒啊~!”
“老大,老大.”
七喜跟蔡三水焦急的表情,她看的一清二楚,張口想要說點什麼,但是誰都聽不見。
整個人輕飄飄的,隨時要被風吹走。
古小淺心中生出恐慌,她能感覺到靈魂受到了什麼牽引,即將離去。
且不說,以前她身體裡面還留有她的一魄,她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現在她把身體都已經讓給了紫煙,她如今能回到哪裡去?更重要的是,她答應了司空景衡,她不會再離開了。
如果,她真的不見了,司空景衡該怎麼辦?可是一個異世靈魂該如何跟天道鬥?她的靈魂越飄越高,下面的人慢慢成為一個小點……對不起了,司空景衡……“呼~!”
司空景衡從噩夢中掙脫了出來,這幾日他一直未曾睡過好覺,剛剛竟然不自覺睡著了。
可是夢中,好像夢到什麼可怕的事,讓他驚醒了過來。
心臟的地方砰砰的跳著,似有不祥的預感。
“來人.”
司空景衡冷著一張臉命令道:“一有小淺的訊息,馬上拿過來.”
“是.”
古小山走到帳篷外面的時候,剛好聽到裡面的談話,想著要不要進去,見進去的人出來了,才走了進去。
“王爺,小淺她一向鬼點子多,看她能安然無恙的從東之離去,就知道她不會有事了,你也不要太過擔心.”
古小山瞧著又清瘦不少的男人說著安慰的話。
司空景衡的臉色依舊冰冷著,絲毫沒有緩和:“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小淺跟我告別.”
雖說只是一個夢,可是他很少做夢的。
而且這事又是關於小淺,怎麼能不讓他在意。
他有預感,如果小淺這次消失了,只怕上天下地,就再也見不到了……“王爺,夢都是相反的。
你不要太在意,沒準過段時日,小淺就到西北邊關,給你一個驚喜.”
古小山揮揮手,不在意的說道。
“真的?”
古小山一愣,他沒有想到一向冷靜的王爺會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問著他,硬著頭皮,古小山再次點點頭:“王爺,你放心,以我對小淺的瞭解,她對某一樣東西特別固執的時候,是從來不會放手的,小淺這麼喜歡你,怎麼也不會讓你離她那麼遠的.”
其實,古小山有件事也沒說,他昨日也做夢了,夢裡還是在古家寨裡,那時候古二孃還在,古小淺就坐在一棵梨樹下曬著太陽,這兩個對他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對他說了一大堆有的沒有的,然後兩人手牽手要離開,他趕緊去追,他娘扭過頭朝著他一樂:“我是來接小淺的,你跟來幹什麼?”
他也是嚇醒了。
冷汗冒了一層,這個夢太不祥,用老人的古話說,這是死去的人回來接快要死去的人。
三日後……東圖城被破的事,被天下人說的沸沸揚揚。
據東圖城的人講,當夜一陣驚天炸響,接著地動山搖,一群人從天而降,殺入了東圖,至今那大門口的豁口還在,讓人心有餘悸,而且有人偷偷見過,領頭的是一個女子……好多人都在打探,那女子到底是哪國人?可惜一無所獲,只是有傳言,這人跟華夏村有著關聯。
端木薇悅也問過東方思遠,那女子是誰?這位年輕的帝王,眼中閃過什麼,什麼都沒有說,提筆在宣紙上作畫,一個女子穿著黑色鐵衣,提著長劍躍然紙上,沒有過多的點墨,可已將神韻畫了出來……這畫,他讓人表框好後,掛在他的寢殿內……有人說這是君主曾經喜歡過的女子,墨清弦也見過那副畫,當時,清俊如嫡仙的男人久久注視著上面的女子,只說一句話:“你總是讓我意外.”
邊城內,所有大夫都被請到了邊府內。
七喜依舊哭哭啼啼的,她家小姐昏迷好幾天了,怎麼好端端的人,會這樣了?邊賽瞧著床上躺著的人兒,不是說她將東圖的城破了嗎?人到底怎麼了?“陳大夫,她到底怎麼樣了?”
看著鬍子半百的老者放下探脈的手,邊決趕緊問道。
“城主.”
老者皺了皺眉,奇怪的說道:“脈搏什麼的都很正常,身體也無大礙,可是奇怪的是,人就是醒不過來.”
這不是廢話嘛,她家小姐要是醒過來,她就不用這麼著急了。
“嗚嗚,你一定要救我們家小姐.”
七喜可憐巴巴的看著老者,“我們家小姐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老者為難,其實按他的診斷,躺在床上的女子沒有任何毛病,就像睡著了般,好像隨時都能醒來。
突然,床上的女子眼皮動了動,睜開了……其他人傻眼了……這什麼情況?“小,小姐!”
七喜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七喜,你哭什麼?”
床上女子蹙眉。
“老大!”
蔡三水驚喜的喊道。
“你誰啊?”
“額?”
蔡三水心中一沉,這確實是老大,可是又不是。
好奇怪的感覺?“小姐?”
七喜也傻了,又嘗試叫了一聲。
“七喜,這是哪?”
床上女子看著一圈的人,除了七喜,一個都不認識,房間也看著陌生。
好在小姐還認識她,七喜眼淚又刷刷掉下來,一把給抱住:“嗚嗚,小姐,你嚇死我了,你突然耳朵鼻子嘴巴都流血,然後就暈倒了,嗚嗚~!”
女子不舒服的推開她,“說什麼傻話了.”
她就被劉公子氣的跳水而已。
“芳菲,你有沒有覺得哪不舒服?”
邊塞關心的過來,拉住她的手問道。
床上的女子臉慢慢紅了,扭捏的嬌聲道,“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我也要跟我爹商量下,畢竟人生大事馬虎不得.”
所有人愣住……邊塞更是驚的忘記把手抽回去。
七喜張大嘴,小姐莫不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