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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十八歲的他

雖然變故發生的很突然,同時也帶來了諸多的麻煩。但弗拉基米爾並沒有放棄。他刻苦學習,想要用知識來武裝自己,再去尋求變革之路。當時的環境可以說是最為動盪和混亂的時期了。每天都有從各個崗位被開除的人,他們為了生計幾乎用盡了一切辦法,各種惡性事件在不斷飆升。為了遠離混亂和危險,弗拉基米爾一家搬到了俄羅斯南部北奧塞梯阿蘭共和國別斯蘭市。

在家裡面運用關係進行遊走之後,他們得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機會,這讓弗拉基米爾一家重新恢復到了之前的生活水平。雖然達不到大資的水平,但是也是妥妥的上層布林什喬亞。和同齡的孩子相比他是幸運的,但是弗拉基米爾並沒有因此放棄理想,他仍然在刻苦學習,不斷閱讀各種書籍汲取知識。但是往往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在炮擊白宮事件之後,俄布林什維克被禁止了一切活動行為。雪上加霜的是在多方勢力的對沖之下,同年和北高加索某個區域發動了血腥的戰爭。

戰爭爆發了,距離他們並不遙遠就在他們的隔壁。為了躲避戰爭的災難他們又回到了莫斯科,雖然暴動已經結束了,但是大街上到處都是不滿的人群,同樣也是非常危險。不過這些對於弗拉基米爾來說都不是他所關注的,畢竟對現在的他來說自己什麼都幹不了。

戰爭持續了數年,戰況並不是很理想,在1996年雙方簽署了停戰協議。不過就在葉下任之後,新一任總統便發動了第二次車臣戰爭,相較於上一次來說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在這之後弗拉基米爾一家又搬回到了比斯蘭市區,相較於首都他們還是更喜歡偏遠地區生活。

可就在弗拉基米爾18歲那年,發生了著名的恐怖襲擊事件。窮兇極惡的悍匪劫持了某中學,扣押了裡面的所有人。不過一枚炸彈的意外引爆,打破了他們的計劃。雖然那些悍匪武裝到牙齒,不過依然被學生的家長們殺的血流成河,但是那些在衝突當中倒下的人也回不來了,望著家長抱著子女屍體痛苦的場景再一次的讓他陷入了沉思。

親眼目睹了恐怖襲擊之後,他陷入到了迷茫之中。各方面都在穩步恢復當中,但是為什麼還是會有如此極端的恐怖行為。這個問題目前他得不到答案,畢竟現在他對於自己的國家認識還不是那麼深刻。

弗拉基米爾憑藉自己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喀山大學,很多俄國知名人物也曾在此就讀。他在課餘期間他走訪了周圍的城鎮鄉村進行了調研和觀察,他敏銳的發現相比於原本的布林什維克組織,民粹主義和剃光頭組織現在更受民眾所歡迎,很顯然因為最近兩年布林什維克的失敗行動,已經徹底在民眾當中喪失了所有的公信力。

在走訪期間他隨身攜帶著一些書籍,都是祖父所留下來的。在不斷的理論學習和實踐調研走訪當中,讓他對書中的內容有了更加深刻的瞭解。現在雖然統治者國家有了起色,但很多偏遠的地區依舊不容樂觀,在曾經的CCCP時期這些地方就是最受到壓榨的,以後恐怕只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在這其中,他到訪了米努辛斯克的舒申斯克村,遠遠的還能看到曾經列寧居住的房屋,不過在列寧離開之後,這座過去承載了曙光的小屋就被改造成了博物館供人參觀了。房屋被人不斷的加固和修繕,不過自從1991年之後恐怕打理這裡的精力就下降了許多,一些白色的木製窗戶已經變得搖搖欲墜。雖然帶有列寧金色頭像的板子還釘在木屋的牆壁上,可惜這裡已經又一次更換了主人。

今天來這裡的人幾乎沒有,除了他自己之外。刺骨的寒風吹過,讓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這裡是一個小村莊居住的人口並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數都是農民。這是他的最後一站,再往西就是以前沙俄時期流放犯人的地方了。過去離這個村子不遠還有一片樹林,遠處的有些山峰全身白色,山上的積雪常年不化。過去有一句諺語是這麼說的“世界上最偏遠的地方是舒沙,比舒沙更偏遠的是薩彥嶺,薩彥嶺外是天盡頭……”

望著破敗的舒申斯克文物保護博物館破敗的樣子,弗拉基米爾不禁搖了搖頭,這地方如果不少周圍的村民修繕的話,恐怕不能再活幾個日月了。在找到能夠安身的地方之後,他很快就對周圍的村民進行了調研和採訪,不過到目前為止莫斯科那裡怎麼變更對他們的影響都不是很大。除了最近天然氣一類的裝置總是斷斷續續的不能保證連續供應以外。

夜深了,天空中飄落潔白的雪花。點綴了這個偏遠的村莊,風依舊在怒號。望著漫天的大雪,以及不斷吹的窗戶砰砰作響的狂風不由得讓他想起來那首詩。

“天氣又轉涼了,舒申斯克的天空一片漆黑。從暴風雪的邊緣到另一個邊緣,數千俄裡的西伯利亞仍在沉睡。記憶中的那一刻在哪裡?不是在明亮的房間裡,也沒有在地圖上標記,只有一個遙遠的馬裡辛斯基。幾十年的悲傷將過去,十月的黎明將要兩棲,阿芙樂爾號商的槍炮緘默。一支蠟燭被點燃,燭光讓影子戰慄。夜深人靜,村莊一片漆黑。暴風雪更大了,只有伊里奇的窗前亮著燈,冥思苦想,奮筆疾書,寫下一行又一行,他不知道地球此刻正在圍繞著舒申斯克旋轉。望著19世紀的暴風雪,他清楚的看到20世紀的曙光,紙張的墨跡未乾,寫下的話註定永垂不朽。”

時間不早了也該休息了,明天他也將動身離開這裡,這場斷斷續續進行了數月的活動也將就此停止。不過原本應該很快的睡眠,出了些小問題也許是過於勞累抑或是情感波動激烈讓他做了一個漫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