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一朝天子一朝臣

順平帝想了想,說道:“看清淮和沐顏的樣子,這孩子大概也不會太差。況且她自幼又是在程家長大,禮儀方面可能比不上京城的閨秀,但也應該不會太遜色。”

說完,他又想到了如今有個程寄歡,溫家和程家之間也算有了聯絡。

況且,據他讓暗探查訪的那些信來說,程家這些年應當是把程寄歡當做親生女兒來看待的,有這樣一個人在,溫家怕是會更勢大。

王公公看他神色,也大致猜到他在想什麼。但他什麼也沒說,他深知,在這皇宮裡最好當一個啞巴,主子要你開口時再開口,可不能憑著一時的體面覺得自已與眾不同了,他能一直待在多疑的順平帝身邊,也正是因為足夠聰明。

不過,順平帝這幾年隨著疑心漸增的還有他的身體也江河日下,怕是也撐不了幾年了。

偏偏他不喜愛太子,甚至處處打壓太子,又寵愛四皇子,讓四皇子有了奪嫡之心。

看來,他也是時候該找個主子,好為日後做準備。

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總得為自已謀算。

……

此時,溫府內,樂陽長公主正靠在床頭,看著一封信,嘴角帶著一絲笑容。

溫沐顏看她神情,打趣道:“母親,這封信您翻來覆去的都要看出花來了,還沒有看夠啊?”

樂陽長公主看著她說道:“這信上寫著你父親已經找到了小滿,我等這封信等了整整十五年,怎麼會看夠呢?自從收到這封信後,我便朝思暮想,恨不得立刻啟程去邊關,只恨我這身子不爭氣,要不然我早去見小滿了。”

溫沐顏在心裡嘆了口氣,仍是笑道:“母親,再過三日父親他們就回來了,到時候小滿也回家了,母親又何必急於一時,莫要急壞了身子。到時候小滿見到您,該難過了。”

她在心裡嘆息,自從小滿不見後,這個家就再也沒有歡聲笑語了。母親為了找丟失的女兒,整日魂不守舍的,更是去了許多地方一一尋找,只是從來都沒有下文。

更是因此,整日悶悶不樂,鬱結於心,熬壞了身體。

只盼望她這個素未謀面的妹妹能理解母親的一片苦心,不要辜負了才好。

樂陽長公主聞言更是開心,但她又擔憂道:“只怕小滿不喜歡我,覺得這裡不如程家。”

養育之恩大於天,她害怕自已的女兒會更喜歡程家的父母。況且,這京城總是不如在邊關自由自在。

她從溫鶴眠的信中也知道,小滿和程家的父母感情十分深厚,她害怕自已比不過他們。

溫沐顏安慰道:“怎麼會呢?父親的來信裡說,小滿是個孝順善良的孩子,她被程家教養的極好,她既然會喜歡程家的父母,也自然會喜歡溫家。況且,血脈相連,只要我們好好對她,她自然會知道我們的好。”

樂陽長公主回道:“你說的是,阿顏,扶我去小滿房內看看收拾的怎麼樣了。”

溫沐顏扶著樂陽長公主起身,想到太醫說的,母親的這個病還需要多走動走動才好,也沒有阻止她。

只是揶揄道:“母親,小滿的房間這十五年裡你都派人每日仔細打掃,還給她做了每一年歲的四季衣服,首飾什麼的也應有盡有,還需要收拾什麼,莫非是想把整個天下的寶物都搬進去才肯罷休。”

樂陽長公主嗲怪道:“你呀,平時也沒見你這麼多話,怎麼現在這麼多話了,一句接一句的,莫不是擔心小滿回來了,我就不疼你了?”

溫沐顏撒嬌道:“我就是害怕母親有了小滿就忘了我啊,只好趁著現在小滿不在和母親多說說話,以防母親真的忘了我。”

樂陽長公主嗔她一眼,她自然知道溫沐顏平日是個有些清冷的性子,只在她面前才會如此,一切也只是因為擔心她。

這些她都知道,只是從來沒有時間說過。

十五年來,她沒有一日忘記自已的小女兒是怎麼失蹤,下落不明的。她為了找尋女兒的下落忽略了自已的長子和長女,對他們也不怎麼關心,整日沉醉在失蹤的女兒身上。

難為她的長子和長女,絲毫都不怪她,還處處體貼她,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

她是前世修來的福氣,這輩子才遇到這樣好的兒女。

……

三日後,程寄歡一行人到了城門口,接受了一應檢查,進城了。

一入城,顧雲宿便前來和溫鶴眠說道:“溫丞相,裴映便交給我,我會先帶著他去詔獄,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來,左右他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再由聖上決定他的去留。”

溫鶴眠點頭道:“那就勞煩世子了。”

沈慕也匆匆向溫鶴眠行了一禮,打算趁機溜走。

不料,溫鶴眠叫住了他:“沈慕,你何時歸家?你父親該擔心你了。”

沈慕心虛道:“我等會就回去。”

雖然面上恭恭敬敬的,但他心裡卻腹誹道他爹哪會擔心他,只怕現在是正在找趁手的東西來打他才是,他是瘋了才會現在回去白白捱打。

溫鶴眠摸著鬍子道:“你還是快些回去吧,早打早完事。”

也不怪他這麼說話,他和武安侯沈淮序年少便相識,自是知道他脾氣有多暴躁,自沈慕漸漸長大,他不止一次看見過他拿著手裡的東西就追著沈慕打,直追的沈慕滿府的跑,鬼哭狼嚎的,不成體統。

沈慕哭喪著臉說道:“世伯,要不然您幫我勸勸我爹,我爹一向最聽您的話了,您幫幫我吧。”

溫鶴眠果斷搖頭,說道:“現在你知道要找我這個世伯幫忙了,這一路上你不是叫我溫丞相就是在背後叫我溫老古板,你以為我都不知道嗎?現在知道臨時抱佛腳了?”

沈慕一臉心虛,說道:“我怎麼可能這麼說世伯呢?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世伯您肯定是對我有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他很驚訝,溫鶴眠是怎麼知道他在背後給他取的這個稱號,他也沒當面叫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