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四皇子周時彥

也不知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讓她越發的好奇了。

挑選了一些東西后,幾人也滿足了,打算打道回府。

剛出了成雲閣的門,便看到有一位穿著黑衣蟒紋的男子朝這走來。

這男子頭髮有些凌亂,用玉冠束起一個高馬尾,有幾分不羈的風流之意。一雙桃花眼,眼中帶笑,卻是一絲痞氣的笑容,但看了卻不會心生反感,只會不自覺的被吸引進去。

這男子上前行禮道:“姑姑,我看這是溫府的馬車,便想到是姑姑帶著兩位表妹來這成雲閣。既然碰見了,時彥便來給姑姑行禮。”

溫沐顏在一旁小聲的跟程寄歡說道:“這是四皇子周時彥。”

溫沐顏和程寄歡也一同向那位四皇子周時彥行禮。

長公主抬手虛扶了一下,說道:“四皇子不必多禮。”

她年少時和皇貴妃關係並不好,和顧皇后走得更近一些。

一來,顧皇后畢竟是正室,她和一個側妃走得近也不好,引人詬病;二來,她性子本就被寵的有些無法無天,年少時不知做過多少荒唐事,那時還是太子妃的顧皇后都沒有說過她什麼,而那皇貴妃居然跑過來跟她說女子當以嫻靜溫婉為主,整日胡鬧不成體統,也會影響太子的風評,她父皇母后都沒有說過她什麼,一個小小的側妃居然敢在她面前大放厥詞,至此,二人算是結下樑子了。

雖然大人的事和孩子無關,她對周時彥也沒有什麼別的意見。但周時彥在和太子爭皇位,他們溫家本就不站隊,和誰走近了都容易引人注目。

所以,她一向和這幾位皇子疏離,免得惹陛下猜疑。

四皇子周時彥起身,看著程寄歡,嘴角勾了一絲笑,說道:“這位便是小表妹了吧,聞名不如見面,這幾日表妹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如今一見果然是位美人。”

他這話說的有些奇怪,程寄歡看著他說道:“四皇子,這是何意?”

什麼叫做如雷貫耳?她這幾日又沒出門,誰知道她是圓是扁的。這麼快就知道她是個美人了?

樂陽長公主聽了這話也有些不悅,她當然知道溫鶴眠在外面散播了一些找回了女兒的說法,只是這美人一說,絕不會是溫鶴眠往外說的。

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聲了,誰家好人家會往外說自家府上的女眷長得如何如何,多不像話。

溫沐顏也皺眉看著四皇子,不知他在故弄什麼玄虛。

樂陽長公主示意溫沐顏和程寄歡站在她身後,問道:“不知殿下所謂何意,大可直接說,這裡也沒有別人。”

京城之中,天子腳下,這些百姓在這生活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該避讓的時候便要避讓。

這時,他們周邊沒有人,都自動的退避了距離。

四皇子周時彥詫異道:“姑姑不知道嗎?大哥前日在父皇面前說要娶小表妹,說他對錶妹一見鍾情。”

程寄歡看他話裡雖是驚奇,但眼裡卻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

太子和四皇子一向不和,知道對方做了什麼錯事自然興奮。

樂陽長公主聞言,怒道:“什麼!他要娶歡兒?這混賬東西,居然如此隨意輕賤我們溫家的女兒,當我們溫家無人嗎?”

她雖知這些年太子被處處打壓,早已變得荒唐,卻不知他荒唐到這個地步了。

女子清譽如何重要,尚未三媒六聘,與父母言說,便跑到陛下那求娶,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還會以為是她女兒蓄意勾引太子的。

四皇子捂住嘴,故作懊悔的樣子,說道:“我不知姑姑不知此事,早知我便不多嘴了。”

程寄歡簡直都想翻白眼了,這古代還有男綠茶呢?真是服了,都是一群什麼人啊。

樂陽長公主問道:“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她沒問四皇子是怎麼知道的,她並不關心,此刻只想知道自已女兒的事。

四皇子說道:“姑姑也不必擔心,父皇讓人封鎖了訊息,禁足太子。如今只有我和母妃知道這件事,不過...皇后知不知道就未可知了。”

原來前日太子是因為此事才被禁足的,樂陽長公主鬆了口氣。

哪怕明知道她那個好弟弟不會讓歡兒嫁入東宮,也不由的擔心。

她自然知道四皇子這時跑來跟她說這個訊息自然不會是出於好意,不過是想坐山觀虎鬥,挑起她和太子的紛爭罷了。

樂陽長公主說道:“多謝四皇子告知,還請皇貴妃不要與人說道,我們溫家記下了。”

嘴上話說說就是了,他們誰也不會當真。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多,大家彼此心裡明白。

不過四皇子還是笑道:“這是自然,事關表妹清譽,我和母妃都會守口如瓶,姑姑放心就是了。”

二人又說了一些場面話,四皇子便告辭了。

他翻身上馬,回頭看了一眼程寄歡,一雙桃花眼裡帶笑,痞氣十足。

程寄歡簡直無語,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笑做什麼?莫不是也看上了她,要娶她?

這京城的人果然浮誇,對誰都能一見鍾情。

程寄歡和溫沐顏她們上了馬車,回府。

路上,樂陽長公主拍了拍她的手,寬慰道:“這件事我和你父親會處理的,你不要擔心。”

她自是明白四皇子是想拿她的女兒來討伐太子,只是她又怎會讓他如願以償。

程寄歡笑了笑,反過來安慰道:“母親,我知道的。您也不必憂心,左右陛下不是也拒絕了嗎?”

樂陽長公主笑了笑,沒有說話。

程寄歡年幼,又是初來京城,自然是不明白這些彎彎繞繞,她也不想在女兒面前說這些複雜又讓人討厭的事情,只壓在心裡,想等著回去和溫鶴眠說。

事實上她實在是想錯了,程寄歡看得分明,這些關鍵的事,關鍵的人,來之前她都聽溫清淮說過了,自然知道剛才樂陽長公主在擔憂什麼。

不過她才不在乎,無所謂。

反正左右她那素未謀面的皇舅舅不會讓她隨便嫁了就是,既然如此,又有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