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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回京之路

溫鶴眠想了想,說道:“歡兒當日捅了裴映一刀的事需得瞞下來,不能讓京城的人知道。”

他並不是擔心程寄歡這個形象會有損溫家,只是擔心聖上會因此遷怒程寄歡,還有人言可畏。

日後程寄歡若是嫁人的話,很有可能就是在京城中選擇,為了日後做打算,這件事也要瞞下來。

溫清淮回道:“是,父親。”

……

三日後,溫鶴眠帶著程寄歡準備返京。

程寄歡在那安慰哽咽的李璟禾,讓她放寬心,她一定會再回來的。況且等到了冬日,程家便也會去京城。

拜別過她爹孃,程寄歡帶著時錦上了馬車。時錦本就是她身邊自幼服侍的丫鬟,再加上她問過時錦,時錦也想去京城這個天下最繁華的地方開開眼,於是便把她帶上了。

程觀南攬過妻子的肩,寬慰道:“好了,夫人。過段時日我們便去京城了,到時候就能見到歡兒了,又不是生離死別,她這是去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我們應該為她感到高興啊。”

李璟禾在旁邊點頭,說道:“是,應該高興,應該高興。”

理智告訴她程寄歡找回了自已親生父母,應該替她高興;但情感上卻始終帶著不捨,這是她精心呵護了十五年的女兒,又怎麼會捨得呢?

但終究是沒有辦法,總是要學會放手的。

程寄歡掀開馬車的簾子,正想跟程家人招招手,卻看到不遠處顧雲宿和沈慕騎著馬,帶著一些人出現在眼前。

她好奇的看過去,顧雲宿察覺到她的目光,也看了回來,他淡淡的點頭,算是行禮了。

程寄歡也點了點頭,算作還禮。

沈慕也看到了她,頓時喜笑顏開的騎著馬來到馬車旁,說道:“程寄歡,總算讓我們趕上了,這一路有小爺替你保駕護航,你可以放心了。”

程寄歡心說就你那武藝,恐怕連她都比不上,還好意思吹噓。

雖然心裡在蛐蛐他,但也揚起了笑容,問道:“你和顧世子要和我們同行嗎?”

沒等沈慕回答,那邊的顧雲宿就翻身下馬,向溫鶴眠行禮道:“大人,我奉命援助大人,如今事情已辦完,自然也該一同回京。”

三言兩語的就解釋了他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雖說溫鶴眠也奇怪顧雲宿這個一向不與人深交往來的人,怎麼今日要和他們同行。但對方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回絕。

於是只好點頭道:“既是如此,那便勞煩顧世子這一路照顧了。”

溫鶴眠正擔心這一路上帶著裴映,怕會有人把他劫走。如今有了顧雲宿保駕護航,心裡便放心多了。

顧雲宿說了一聲不敢,就重新騎上了馬,自覺的騎到了裴映所在的馬車後面。

沈慕看顧雲宿走了,也忙騎著馬追去,邊騎邊說:“待會再來找你。”

程寄歡無所謂的聳聳肩,左右回京之路千里迢迢,有沈慕在想必也不會那麼無聊。

和程家道別後,一行人便上路了。

……

程寄歡就算在馬車內,也依然保持著她愛睡的習性,哪怕路上顛簸,她也是秉持著能躺著就不坐著的原則,仍舊昏睡半日。

沈慕好幾次找她,想跟她交流幾句都沒找到合適的時機。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路上根本就沒這個人呢。

這日,趁著隊伍停下來吃飯的時間,沈慕便溜到了程寄歡身邊,有些抱怨道:“程寄歡,你每日都在馬車上做什麼?這都幾天了,這還是我頭一次有機會跟你說上一句話。”

程寄歡有些納悶和不解,她在想自已和沈慕什麼時候這麼熟了?還需要他幾次三番的來找她?真是莫名其妙。

況且,她記憶以來,在邊關的時候,沈慕不是不怎麼喜歡她嗎?她們兩個除了都被裴映這個王八蛋抓過後,其他的還有什麼聯絡嗎?

這麼想著,她也就問道:“沈公子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慕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其實他來找程寄歡也沒為什麼,只是單純覺得這個人比較有趣,雖然時常對他出言不遜,但是好歹鮮活生動,哪像顧雲宿那傢伙,整日裡多說一句話就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樣。

他雖和顧雲宿交好,但是也受不了他這冷酷的性子。放眼整個隊伍,溫清淮又整日和溫鶴眠待在一處,他就算想找他,心裡也不敢啊。於是就只能來找和他稍微熟悉的程寄歡了。

但程寄歡才不管他有什麼理由來找她,既然提到了裴映,她便問道:“真的會有人來劫走裴映嗎?”

沈慕壓低了聲音,又示意她低聲些,說道:“我也不確定,不過看雲宿和你父親整日警惕的模樣,估計是真的。”

自上路以後,程寄歡便對溫鶴眠改口了,和溫清淮一樣叫他父親,她管程觀南叫爹,溫鶴眠叫父親,倒是也好區分。

況且她生下來就是要給人做女兒的,給誰做不是做呢?於是改口的非常痛快,一開始還把溫鶴眠高興壞了。一個在外人眼裡古板守禮的大男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好幾天才慢慢平靜下來。

這也是把程寄歡震驚壞了,於是她重新估算了一下自已在溫家的地位,想來回京了也能過上不錯的日子。

於是她便更放寬了心,躺的更舒服了。

程寄歡想了想,又說道:“是劫走還是直接殺掉?裴映身份已經暴露了,再留著對他們又沒什麼用,而且還容易把他們暴露出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找人殺掉他不是更簡單嗎?”

沈慕明顯被她這冷酷的話給震驚了,但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麼個理,說道:“那誰知道呢?說不定裴映身上還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你想啊,裴映孤家寡人的,在邊關蟄伏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一點後招都不留給自已。”

程寄歡抬頭看了沈慕一眼,心想他也沒這麼傻嘛,這都能想到,看來日後還是不能小看他。

那邊溫鶴眠一直注視著他們二人,看他們越靠越近,程寄歡還對著沈慕笑,直覺剛種出來的小白菜就要被豬給拱了,於是走近,問道:“歡兒,你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