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長貴實則也是李副廠長的忠實小馬仔，他是去年才當上保衛科科長的，他能當上保衛科科長，李副廠長自然是起了關鍵的作用。

如今看著張瑞安和李副廠長的關係如此親近，身為忠實馬仔的他，心裡難免有些酸溜溜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張瑞安其實不僅在李副廠長這邊深受器重，他還是廠報荀主編的得力干將，連楊廠長都數次表揚過張瑞安。

所以於長貴很清楚張瑞安討好的不止李副廠長一個人，自己的目標是忠心一人，他張瑞安的目標可能是星辰大海。

於長貴也是個聰明的人，對於擁有這樣遠大前程的人，即使嫉妒，於長貴也不會選擇和對方為敵。

張瑞安這邊，和李副廠長喝了一頓酒後，返回廠報繼續工作去了，因為李副廠長還惦記著張瑞安早點把稿子整出來，所以根本沒敢讓他喝多。

一直工作到晚上七點左右，張瑞安才返回了四合院。

剛回到四合院門口，張瑞安就聽到了院子裡鬧哄哄的聲音。

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何雨水回來了，此刻她正在秦淮如家和秦淮如吵架。

吵架的原因自然是為了傻柱。

自從傻柱把廠籍名額讓給了秦淮如之後，傻柱就徹底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傻柱現在去了哪裡。

何雨水一直在城南的棉紡廠工作，因為廠子忙，所以很少回來，若不是紅星軋鋼廠偷雞事件的影響範圍很大，何雨水還不知道四合院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如今得知了傻柱被開除，又不知所蹤，何雨水當然要回來質問秦淮如。

張瑞安也來到秦淮如家門口聽了幾嘴，何雨水反反覆覆的質問秦淮如到底知不知道傻柱去了哪裡，結果秦淮如一直哭泣著搖頭。

最後何雨水實在氣不過的砸了秦淮如家桌子上的飯碗，氣沖沖的跑了出來。

賈張氏在背後歇斯底里的罵何雨水沒家教。

何雨水根本懶得搭理，其實相比四合院裡的其他人，何雨水一向是個頭腦比較清醒的女孩，她今天來除了發發脾氣，就是打聽清楚傻柱的去向。

既然秦淮如都不知道，那麼再鬧下去也沒有意義了，至於賈張氏那種人，越搭理她，她越來勁。

何雨水氣沖沖的從人群中衝出來以後，看見了張瑞安的身影，張瑞安也瞥見了何雨水，面對氣勢洶洶的何雨水，張瑞安並不示弱，輕描淡寫的瞪了她一眼，隨後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何雨水急匆匆的跑過來攔住了張瑞安的去路。

“張瑞安，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張瑞安看了一眼其他住戶圍觀的目光，點了點頭，示意何雨水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說話。

何雨水點了點頭，跟著張瑞安去了後院。

來到張瑞安家門口，張瑞安停好車子準備開門，這時候何雨水皺著眉頭道：

“張瑞安，就在門口說話，我不進你屋子。”

張瑞安心裡好笑，不過也挺欣賞何雨水的機警，這年頭雖然管控的嚴，但外面還是經常發生一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何雨水能夠做到充分自愛，能夠凡事懂得保護好自己，這就說明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

“行，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不過你要是為了我揭發棒梗偷雞，導致你哥被廠子開除的那件事，我勸你還是別說了，你哥在這件事上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原本張瑞安以為這句話會激怒何雨水，但沒想到何雨水並沒有生氣，反而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不怪你，你說的也沒錯，我哥的確是咎由自取，我找你不是因為這件事，我找你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我哥去了哪裡？”

張瑞安無奈搖了搖頭。

“我又不是神仙，連秦淮如都不知道你哥去了哪兒，我哪裡會知道。”

何雨水道：

“你這人一向聰明的緊，連棒梗偷雞這件事都能被你發現，這足以說明了你不同尋常，而且你能從當時一個連身份都沒有逃荒者，成為今天整個軋鋼廠最有前途的記者，這也足以說明你的能力。”

“我哥最不應該的除了傻乎乎的幫助秦淮如之外，就是不該得罪你，所以我想你如果好好想想，說不定能夠給我提供一些我哥的去向。”

張瑞安苦笑著道：

“真沒看出來，何雨水，你對我張瑞安的評價還挺高的，不過有句話你說錯了，你哥沒得罪我，我這次也不是有意為難你哥，是你哥自己偏偏要往槍口上撞的，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其實你哥事後找了大領導幫忙，人家大領導都已經幫他把廠籍名額保留下來了，結果你哥自己偏偏要把自己的名額換給秦淮如。”

“這叫什麼，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現在已經離開四合院了，我給你一句忠告，能擺脫這裡，儘量擺脫，否則將來自己後悔。”

何雨水目光有些悲傷的道：

“我當然知道你說的道理，我當然也不想和這個院子有任何的交集，何雨柱傻歸傻，但他終歸是我哥，別的我不管都行，但我能不管我自己的親哥嗎？”

“張瑞安，這麼著，你既然不知道我哥的去向，你能不能幫忙在你們廠報上給我哥登一個尋人啟事，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面對何雨水楚楚可憐的請求，張瑞安毅然決然的搖了搖頭。

“廠報壓根沒有尋人啟事這個專欄，再說了，你哥現在已經是被廠子開除的人了，他已經不是軋鋼廠裡的人了，軋鋼廠廠報又怎麼可能登載他的尋人啟事呢？”

何雨水繼續苦苦哀求道：

“張瑞安，我知道你如果願意，肯定有辦法的，我不是免費讓你幫忙，我可以給你錢。”

張瑞安繼續搖頭。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情，我雖然是廠報的記者，但廠報又不是我領導的，你要是真的想找你哥，要麼你去其他報社登載尋人啟事，要麼你去報警，這兩條路更適合你。”

何雨水眼泛淚水：

“市裡面大點的報社，我都問過了，他們登載一則尋人啟事，要很多錢，至於報警，其實我早就報過了，但是都過去好幾天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我哥一向性格衝動，我別的不擔心，我就是擔心他一時想不開。”

何雨水說完之後，見張瑞安已經轉身開門了，自知張瑞安不會給她幫忙了，所以何雨水也只好抹著淚花，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剛剛開啟房門的張瑞安，提醒了何雨水一聲：

“我聽說近來一段時間，西郊那邊的幾個煤礦都缺人手，黑市上有一些幫助西郊煤礦招人的黑頭，他們招人估計不會看重身份和資歷，只管你願不願意下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