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一聽這話，頓時臉上閃爍著出了感激的表情。

她立馬想到張瑞安這是在點撥自己，傻柱丟了工作之後，急需尋找一份能維持生計的工作，但是因為揹負著被紅星軋鋼廠開除的名聲，他在本地算是變成了一個黑戶，沒有任何一家廠子願意接收這種有劣跡的員工。

傻柱一向好面，被開除之後，他自然不願意回四合院裡接受大家的冷眼，所以去一個不在乎以往經歷又能賺點辛苦錢的地方，成了傻柱唯一的選擇。

“張瑞安，謝謝你，我……如果我找到我哥，我一定讓他來給你道歉。”

何雨水感激涕零的道了一聲。

張瑞安隨意的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直接把房門關上了。

其實張瑞安剛剛的判斷也只是個猜測，何雨水能不能真的去西郊煤礦找到何雨柱也不好說，就算何雨水找到了何雨柱，是否能夠把他喊回來，這也難說，畢竟何雨柱現在在本地成了黑戶，他回來也找不到工作。

至於什麼讓何雨柱回來給他道歉的話，張瑞安也不指望，張瑞安其實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最後給何雨水指了條道。

最後張瑞安總結了一下，可能是出於一時的善良，也可能是他覺得何雨水和四合院裡的其他人有些不一樣。

……

眨眼間，三四天過去了。

一早醒來的張瑞安，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和一雙新皮鞋，在鏡子面前打量了一番，連張瑞安都覺得現在的自己單純極了。

儘管張瑞安很帥，可是張瑞安覺得，在這個年代，帥這個字並不怎麼好使，單純才是最有價值的。

今天是星期天，婁小娥前幾天就打好了招呼，安排張瑞安這個週末和她的表妹見面，地點約在什剎海冰場。

張瑞安沒想到婁小娥給自己介紹的竟然是自家表妹，要說婁小娥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據說她這表妹是個軍區大院的女孩，年芳十八，現在正在讀高三，明年夏天就結業了。

這個年代的婚姻法定年齡，女孩十八歲，男孩二十歲，而且一般而言，考上大學的機率很小，所以高三這個階段，一些個女孩已經開始找物件了。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出人意料的，張瑞安也想不到婁小娥這樣的資本主義家庭，居然還有當軍幹部的親戚。

至於那個女孩姓什麼，叫什麼，婁小娥並沒有告訴自己，只說星期日早上九點，對方就會在什剎海冰場滑冰。

婁小娥也不會跟著去，唯一提供給張瑞安的一點線索，就是對方脖子上繫著個紅圍脖。

據說這是人家女孩要求的。

張瑞安原本想套一套婁小娥的話，不過婁小娥的嘴巴緊的很，張瑞安對此也只能表示無奈。

張瑞安心裡也清楚，這種軍區大院的女孩，出身名門，自小接受教育，所以大多數內心都有一些浪漫情懷。

她這種新奇另類的見面方式，對張瑞安來說也是一種考驗，如果張瑞安不夠聰明或者說為人木訥，恐怕僅僅憑著一條紅圍脖的線索，幾乎很難找到對方，畢竟溜冰場上，繫著紅圍脖的姑娘可能不止一個。

張瑞安雖然不太喜歡這種考驗的方式，但在這個百無聊賴的年代，能夠尋找到一點新奇的生活，也算是一種樂趣。

於是一大早張瑞安也稍稍打扮了一下，八點鐘左右，張瑞安騎著車離開了四合院。

什剎海冰場距離南鑼鼓巷其實並不遠，也就兩三公里左右，騎車的話，半個小時就能到。

張瑞安也是想稍微提前一點到，畢竟身為男方，必要的禮節還是要的。

一路東行，雖然天氣依舊很冷，但通往什剎海冰場的路上，是一排排壯麗的雪松，風景美妙，也能讓人從冰寒中體會到一些美妙的感覺。

張瑞安騎行到前方岔路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車子，因為不遠處，一夥二流子攔住了兩個女孩的去路。

為首的是個頭戴軍帽，但身上卻穿著粗布棉襖的小混混。

他臉色囂張的將腳踏車車頭狠狠抵住兩個女生的車頭，其餘幾個小混混將腳踏車橫跨，在兩個女生外圍形成一個包圍圈。

“我說兩位妹妹，這麼冷的天還出來轉悠呢，也不怕大風吹壞了你們細皮嫩肉的小臉蛋呢。”

兩個女生面露厭惡之色。

“快讓開，我說你們怎麼那麼煩人呢。”

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生朝對方喊話。

“妹妹，瞧你這話說的，我們這是怕兩位妹妹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裡凍壞了身子，而且這一路上，壞分子可不少，所以這不想護送護送兩位妹妹，我們這是助人為樂，怎麼能說是煩人呢。”

另外一個長相清純，十分貌美的女生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用車頭使勁朝對方的車頭上狠狠撞了一下。

“就沒見過比你們更壞的小混混，如果說別人是壞分子，你們就是罪大惡極，快讓開。”

為首的小混混將車頭控制住，嘿嘿笑了笑。

“喲，沒想到這個妹妹脾氣還挺大，而且長得也忒漂亮，不瞞你說，哥哥就喜歡你這一款的。”

“不要臉！”

清純女孩憤怒的伸出手掌，朝對方打了過去，但手腕被對方拿住了，清純女孩的臉上逐漸的閃現出痛苦之色。

長相甜美的那個女生急忙道：

“我可告訴你們，我們都是軍區大院的，你們要是敢為難我們，保證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旁的幾個小混混聽說對方是軍區大院的，立馬變了臉色，不過為首的那個小混混則一臉的桀驁。

“慌什麼慌，就你們這點操行也想出人頭地？一個軍區大院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了？都他媽給我鎮定一點。”

說完，為首的這個小混混又用一種調戲的目光在那個清純女生身上打量。

“我康九長那麼大還沒玩過軍區大院的女孩子，你這麼一說，我反倒是更有興趣了。”

兩個女生沒想到對方這麼囂張，報了她們的身份之後，對方更加興奮了，被拽住手腕的那個女生，雖然很有勇氣，但她的手腕被對方捏的越來越疼。

一旁的另外一個甜美女生開始嚇的有點腿軟。

“來，陪哥哥玩一次，就一次，哥哥讓你知道怎麼做女人。”

就在康九用力將清純女孩往他懷裡拉扯的時候，張瑞安迎面朝他們走了過去，大喊了一聲：

“住手！”

張瑞安雖然距離對方不遠，但之前張瑞安一直在岔路口的拐角處，所以對方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張瑞安從拐角處出來，對方這才看清楚了張瑞安的身影。

康九回頭一看，只見張瑞安就一個人，頓時冷笑了一聲，沒搭理張瑞安，康九的一個小弟冷笑著朝張瑞安道：

“小子，別多管閒事，小心賤你一臉血。”

張瑞安繼續朝前邁進，冷哼了一聲：

“如果我今天非要管這閒事呢？”

康九的小弟威脅道：

“聽說過四九城第一殺手小混蛋嗎？不想死的就給我滾的遠遠的。”

兩個女生聽到小混蛋這個名字後，臉色都變得慘白，不過兩點一線的張瑞安，還真沒聽說過什麼小混蛋，不過張瑞安猜也能猜的出來，這小混蛋應該是一個揹負惡名的小混混。

那天一鍵生成了八極拳拳法之後，雖然得到了伍保國的讚譽，但張瑞安一直都沒有找到實戰的機會，張瑞安剛才在拐角處的時候，其實就想好了，他今天決定拿這幾個小混混練練手。

如果拿一般人練手，他還擔心要賠醫藥費，拿這些小混混練手，不僅不用擔心醫藥費，說不定還能得到街道辦的嘉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