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安這番關於音樂的暢想,令周曉白彷彿也置身在了他描繪的那幅畫面裡。
她痴痴的看著眼眸深邃的張瑞安。
這個男人,此刻身上散發出來的憂鬱氣質,令她沉醉。
在周曉白的原來印象中。
張瑞安是一個成熟穩重,而且具備陽光特點的男人。
他的文化修養和魅力氣質,深深吸引著他。
而現在他身上展現出的這種憂鬱,再加上有些小壞的氣質,也令周曉白沉浸其中。
許多氣質和魅力疊加在一起。
讓張瑞安整個人平添了一種神秘感。
周曉白心中不由得訝異。
“瑞安哥,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
張瑞安由心出發,隨意的點評了幾句,沒想到周曉白竟然痴痴的看向了自己。
實際上,張瑞安在音樂品鑑上確實有些天賦。
前世的時候,雖然他不是什麼歌曲專業出身的,但他喜歡聽音樂,基本上所有的音樂型別,都有涉獵。
後來還經常在某瓣上寫一些樂評。
有的時候,寫的好的情況下,還能獲得網友的打賞。
“曉白,你怎麼了?眼睛進沙子了嗎?”
張瑞安明知故問,好笑的朝周曉白問了一聲。
周曉白被張瑞安剛才描繪的那幅溫馨浪漫的畫面而感動,此刻她的眼眶中住滿了淚水,她的性子雖然很直爽,但終歸是個花季女生,免不了有些多愁善感。
“瑞安哥,你……你剛剛描繪的那幅畫面很美麗,我很喜歡你對這首交響樂的評價。”
周曉白伸手稍微在眼眶上擦了兩下,美目流轉的朝張瑞安道了一聲。
張瑞安倒也沒有謙虛,一邊自誇,一邊開著玩笑逗周曉白。
兩人沒多久就在白樺林裡追打了起來。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一個小時後,兩人返回了紅星軋鋼廠,因為周曉白下午還有課。
離別的時候,育英中學的教導主任千叮嚀萬囑咐,讓張瑞安這週一定抽出一天的時間去育英中學召開一個安全講座。
之前楊廠長都代替自己答應了,所以張瑞安也無法拒絕了。
於是便索性約定了週三,也就是後天去往育英中學搞這場講座。
因為週五,張瑞安還得陪同楊廠長去首鋼考察。
周曉白和張瑞安其實也有很多話想說,但礙於荀主編和教導主任在場的緣故,有些話也不好說。
最後兩人只是點了點頭,眼神交流了一下。
送別周曉白他們之後,張瑞安返回了廠報辦公室。
下午倒是挺悠閒。
因為張瑞安接下來還要去育英中學講課,再加上週五又要陪同楊廠長去首鋼考察,所以荀主編這邊沒有給張瑞安安排其它的工作了。
閒來無事,張瑞安便拿著相機去了一趟宣傳放映科。
上次聽許大茂說,最近廠子裡又進了幾部新片子,許大茂上次還特意邀請張瑞安過去看。
放映科最大的好處就是電影管夠。
最大的壞處就是經常要下鄉。
特別是這數九寒天的,要下鄉去一些偏遠農村放電影,著實會凍的夠嗆。
整個放映科一共也就六七個人。
一年之中,通常沒人都會有兩三個月要在外面放電影。
許大茂上個月剛好下鄉回來,所以這個月留在了廠裡,一月份左右,他就會再次被分派出去下鄉放電影了。
張瑞安來到放映科的時候,也沒見著人影。
不過放映科對張瑞安來說,也算是熟門熟路。
穿過幾個走廊後,張瑞安就來到了放映室門外。
在門外,放映室裡傳來的並不是電影的聲音,而是一對男女的說話聲。
“喲,秦姐,您今兒個可真是稀客啊,不好好的在廠裡上班,跑我這兒來幹什麼?難不成你也喜歡看電影?想跟我這兒看場不要錢的電影?”
這聲音張瑞安自然很熟悉,一聽就知道是許大茂,一嘴的二流子氣息。
“我不看電影,我今兒個來找你是有別的事情。”
這聲音,張瑞安聽的也十分耳熟,赫然是秦淮如的聲音。
秦淮如和許大茂一向不怎麼對付。
棒梗偷雞被抓,包括傻柱被開除,其實多多少少也都和許大茂有些關係。
按道理說,秦淮如應該是仇恨許大茂的。
不過今天秦淮如卻主動來找許大茂了,這說明什麼,張瑞安用pg想想也能猜得到,秦淮如今天來找許大茂,多半是有求於他了。
許大茂自然也不傻,他對於秦淮如的主動上門,心裡自然也能揣摩一些。
不過許大茂卻嘿嘿笑了笑,裝蒜著問道:
“喲,您秦姐找我還能有別的事情嗎?難不成是想罵我或者是打我?我可告訴你秦淮如,這裡是放映科,你要是敢動手打我的話,保衛科的人立馬就能過來。”
秦淮如有些委屈的嘆了口氣: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倒是想打你,可我打得過你嗎?”
“算了,不跟你囉嗦了,我今天過來是想找你借點錢的。”
事情果然如張瑞安所猜測的一樣,張瑞安從門縫裡能夠看見許大茂此刻的表情,他一臉的淫蕩,伸手在秦淮如的頭髮上撩了一下。
“這就不對了,秦淮如,咱們之間,雖說沒多大的仇,但咱們一向關係也不怎麼對付啊,你找我借錢?你怎麼想的?”
面對許大茂的髒手,秦淮如沒有選擇反抗,只是繼續嘆了口氣道:
“我婆婆上次暈倒,後來送醫院去了,透過這段時間的檢查治療,病情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我們家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只有我一個人掙工資,而且我這點工資也根本負擔不了她的醫藥費。”
許大茂搖了搖頭道:
“你婆婆賈張氏,這年紀也不小了,這個年齡一旦得了重病,基本上都是遲早的事情,而且住院治療,這壓根就是個無底洞,倒不如早些放手,你又何必這麼想不開呢?”
秦淮如再次嘆了口氣:
“我也知道,以我現在的條件壓根負擔不了,但是不給她治,我心裡又過不去,更何況她求生意志很強,我想著再給她治療一個月吧,如果這一個月還是沒有任何好轉,那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