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山看著從遠處跑來的孩子,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溫情,原來這就是他的女兒,眉眼處細看還是跟他有幾分相似的,但更多的還是像她母親。
顧念……顧念……
顧舟山心裡默唸了好幾遍孩子的名字,臉上都噙了幾分笑意,江軟給孩子取名的時候是在想念他吧。
“你放開我媽媽!”柔軟到他近乎握不住的小手扯著他,顧舟山才意識到自已還握著江軟的手腕。
“小寶,媽媽沒事,爸爸只是在跟媽媽講話而已。”江軟蹲下來,安慰著眼前的小人。
“我看到了!他兇你!”小寶揉了揉眼睛,抬頭看著顧舟山,有些賭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下輪到顧舟山無語了,見女兒的第一面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解釋。
“爸爸說話只是聲音大了一些,沒有兇媽媽,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
小寶思索著,又看了一眼顧舟山,男人臉上扯出了一抹尷尬到僵硬的笑容。
“小寶……我……是爸爸。”顧舟山蹲下身,張開了手臂,期待的眼神望著她,想要抱一抱面前可愛的小人。
“去吧,抱一抱爸爸,你不是也想念爸爸很久了嗎?”江軟將小寶又往顧舟山的方向推了推。
孩子的步伐很小,眼神裡帶著試探和疑惑,對上顧舟山滿懷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掉了頭,一頭撲在了江軟的懷裡哭了起來。
“我不要他,我不要爸爸,我不要和爸爸還有別的阿姨住在一起。”
江軟抱著她站了起來,輕手拍著小寶的後背,“好,寶貝跟媽媽在一起好不好,不哭了,不哭了。”
看著她們母女依偎在一起的畫面,顧舟山只覺得自已像個外人,自嘲的笑容僵硬的刻在他的臉上,滿眼的落寞。
江軟在廊亭的椅子坐下,輕聲的哄著懷裡的人,哭聲漸漸小了,再抬頭看到的是顧舟山毫無感情的眼神。
“帶著孩子跟我走。”
“小寶睡著了,你想看她可以明天再過來。”江軟壓低了聲音跟顧舟山解釋,她不想再折騰了。
“我最後說一遍,如果你不想舒為出什麼事,最好乖乖跟我走。”
江軟嘆了口氣,不得不跟著顧舟山的步伐向外走去。
男人站在大門口等著走在身後的女人, 抱著孩子,江軟走得有些慢,也是怕吵到小寶。
顧舟山扔了剛拿在手裡的煙,有些煩躁的向江軟走去。
“給我。”男人伸出手臂,明顯要接過她手中的孩子。
江軟也沒有拒絕,小心翼翼的把小寶交了出去,小寶睡得很安穩,並未抗拒顧舟山,厚實的胸膛或許給了孩子更多的安全感。
陳則的車開得極穩,是前往嶼灣的方向。
顧舟山看著依偎在自已懷裡的小人,此刻有說不出的幸福,伸手觸碰著她軟軟的小臉蛋,原來這就是有女兒的感覺,臉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小寶睡得很熟,顧舟山抱著她進了嶼灣,放到客房的床上她都沒醒,江軟站在床邊,看著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孩,不禁一笑。
“出來。”看著小寶睡顏,顧舟山刻意壓低了聲線。
“我可以跟小寶一起睡嗎,她第一次來嶼灣,我怕她會不適應。”
顧舟山拉開門,顯然沒什麼耐心了,“有人守著她。”門口站著的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儼然是顧舟山請來照顧小寶的。
江軟抬起腳步跟著他走了出去,剛出房門就被他拽著上了二樓的主臥,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踏進這間臥室了。
入目看到的是她自已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照片,還未等她收起震驚的眼神,顧舟山的唇已經貼了上來。
“唔……顧……”江軟推搡著他,但終究不敵男人的力氣,被他束縛住掙扎的手,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她想讓他放手,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顧舟山不依不饒的親吻著她的唇舌,輕手撫上她的腰,觸碰著她的敏感點,讓她不自覺的跟著他的節奏沉淪。
“彆氣我了,好嘛,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才肯罷休。”顧舟山癱倒在她的身上,眼裡的無助是她從未看過的。
“你如果要嫁給別人不如把我給殺了,你敢嫁人我立馬就搶婚給你看。”
江軟抬眸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了句,“顧舟山你是無賴嗎?”
“誰讓你氣我,說句喜歡我,愛我,就這麼難嗎?”
江軟沉默著,沒有說話,有些彆扭的別過臉去。
顧舟山看著她的反應,勾唇一笑,俯身貼近她的耳朵,低沉的聲音響起,“你不說我也知道,女兒的名字就是你對我的愛意,彆扭的女人。”
男人輕輕咬上她的耳朵,儘管不疼,但還是讓江軟顫慄,往他身下縮著,躲著他的觸碰。
“啊!顧舟山,你變態!”
“別躲!”顧舟山拉住她向下沉的身子,抬起她的腰使她與自已的視線平齊,“一會還有更變態的。”
炙熱的唇舌再次貼了上來,江軟沒辦法拒絕他,任由自已清醒的沉淪著。
“我愛你江軟,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別鬧了行嗎。”
江軟的心隨著他的聲音逐漸沉淪下去,愛這個字終究還是他先說出了口,勇敢一次吧江軟,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捧著他的臉,重重的吻了上去,近乎瘋狂一般的回應,彼此之間都能感受到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一會叫小點聲,樓下有人。”
“顧舟山!”江軟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引來的是男人的一陣壞笑。
“好了,你乖,我儘量輕點……”
“唔……”
過了好久,江軟再也沒有力氣說話,閉眼之前看到的是顧舟山那張俊顏,隨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好像還聽到了顧舟山說她體力不好,但也沒力氣反駁他了,這場關於體力的戰爭終究還是她落了下風。
顧舟山盯著他身旁的女人,俯身輕輕的貼住了她的唇,吻上了她的額頭,鼻尖,臉頰,一臉饜足。
盯著她看了好久,顧舟山才穿上浴袍下了樓,照看顧念的婦人聽到腳步聲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顧先生,小姐睡得很好。”
“下去吧。”顧舟山擺擺手,眼神一刻也沒離開過床上睡著的小人。
“是。”
房間裡只剩下了父女二人,顧舟山聽著顧念勻稱的呼吸聲,一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