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消散後,眾人繼續向前走,可是他們不知道走了有多久,路面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就算是在繞圈子,他們之前做的記號卻從來沒有遇見過。
氧氣漸漸稀薄,手電也開始閃爍不定。
他們知道,必須儘快找到出路,否則可能會被困死在這裡。
吳斜和他三叔商量了一下,決定回頭看看他們走過的路,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胖子和蟠仔則開始四處敲擊牆壁,希望能找到隱藏的機關。
往後走原路通道卻越來越窄,也越來越黑,眾人發現不對,停下腳步,“媽的,逼著我們往前走啊!”胖子有些煩躁,踢了腳下的牆磚一下。
然後熟悉的墜落感席捲眾人,“艹!這他媽是一個人修的嘛!”黑暗中不知道誰罵了一句。
張祁麟穩穩的接住吳斜,讓他不至於摔個屁股墩。
胖子幾人有身手,在快落地的時候調整一下,都穩穩的落地。
藉著微弱的燈光,眾人看見附近有兩個燈臺,裡面的燈油還沒有揮發掉。
蟠仔試著用打火機點了一下。
就在瞬間,所有的燈臺瞬間亮起,墓室裡宛若白天一樣。
眾人有些不適的揉了揉眼睛。
當視力逐漸適應了強烈的光芒後,他們環顧四周,發現自已處在一個龐大而複雜的墓室之中。
但是這個墓室裡卻沒有棺材,更多的是各種各樣的罐子和一個祭臺。
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的圖騰和象形文字,而地上鋪的是華麗的血玉磚,顯得莊嚴而詭秘。
圖上好像是一群人圍著一個孕婦,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跪坐她身下,雙手好像在掏著什麼。
後面好像從她肚子裡扯出一個嬰兒,然後把嬰兒放進那個罐子裡面,拿到那個祭臺上,開始跪拜祈求。
然後好像在祭祀著什麼。
“邪神。”張祁麟冷聲說道。
“這古代可真是萬惡不赦啊!”吳斜一想到這裡這麼多罐子,一個罐子一個嬰孩。
他環視四周,只見那些罐子整齊地排列著,每一個罐子中都放著一個嬰孩,無聲無息。
“這些孩子...他們是被用來獻祭的。”吳斜的聲音顫抖著,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忍。
張祁麟的眉頭緊鎖,他的目光在火光中顯得異常冷峻。
“這有啥,現在很多國外落後的部落都有這樣的習俗。”蟠仔打過仗,這些習俗見到過很多。
“什麼東西黏黏糊糊的?”胖子不知道踩到啥,噁心壞了。
使勁在地上蹭了蹭。
“過來。”張祁麟拔出黑金古刀在手心劃了一刀,鮮血瞬間沾滿手指。
“小哥!你幹嘛!”吳斜看他二話不說就自殘,想要阻止都來不及了。
張祁麟用血沾到吳斜身上,依次給其他弄上。
“快走!”張祁麟話不多,但是每個人都會聽他的。
就在張祁麟話音剛落,就從那些罐子裡爬來無數毒蟲。
吳斜心中一凜,他明白張祁麟的用意,這血是護身符。
眾人不敢怠慢,紛紛拾起裝備,緊跟在張祁麟身後,匆匆撤離。
毒蟲如潮水般湧來,卻害怕那麒麟血不敢近身,張祁麟以麒麟血開路,硬生生在蟲潮中走出一條血路。
張祁麟緊握著浸透了麒麟血的黑金古刀,刀鋒閃著赤金色的光芒,彷彿與血脈中的力量產生了共鳴。
他的眼中映照著那些洶湧而來的毒蟲,然而它們卻在刀光的照耀下,如同遇見了天生的剋星,紛紛退避三舍。
隨著張祁麟一步步深入,蟲潮的壓力越來越大,毒蟲的種類也越來越多,它們或噴射毒液,或放出瘴氣,試圖突破麒麟血的防線。
“捂住口鼻!”吳衫沈看著瀰漫的毒瘴,迅速捂住口鼻。
但是噴射的毒液無法避免,只能盡力護住裸露的面板。
張祁麟緊握著手中的黑金古刀,每當有劇毒之蟲接近,他便以匕首劃過,利用麒麟血的神秘力量將那些毒蟲逼退。
吳衫沈他們則利用身上的布帶,儘量纏住頭臉,只露出眼睛,以防吸入致命的瘴氣。
幾人快步走向祭臺後面的通道,胖子最後放了一個燃燒彈,阻止毒蟲的步伐。
“小哥,下次我來,反正我吃了麒麟竭我的血也有同樣的效果。”吳斜紅著眼眶,給張祁麟消毒包紮。
“沒事。”張祁麟記憶中好像沒有人會這樣對他說話,有的就是無盡的索取。
“沒事?你看看,流了這麼多血還沒事?”吳斜將隨身攜帶的食物開啟遞給張祁麟。
吳斜看起來有些生氣,張祁麟接過食物不知道怎麼哄小孩,拉了拉帽子,將自已的臉藏了起來。
吳斜無奈的看了一眼張祁麟,又遞給他一瓶水。
張祁麟微微點頭,接過水瓶喝了一口。
墓室內的緊張氛圍逐漸緩和下來,眾人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
他們注意到,旁邊有一個突出的石塊,似乎是可以推動的。
胖子走過去,用力一推,石塊竟然緩緩移動,露出一個隱藏的洞口。
洞口裡傳來一陣涼風,讓人感覺像是通往外面的世界。
“看來這裡就是出口了。”蟠仔站起來,準備帶頭進入洞口。
“等等。”吳衫沈突然開口,他的目光落在墓室的壁畫上,“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些壁畫上的內容很熟悉?”
眾人回頭望去,只見壁畫上描繪著一群人在舉行神秘的儀式,其中一個孕婦被放在祭臺上,周圍跪滿了人群。
而在孕婦的旁邊,那個老太婆變成一個站著的一個高大的身影,他的臉上戴著一張詭異的面具。
“這……這不是我們剛才看到的那個祭臺嗎?”吳斜驚訝地說。
“沒錯。”吳衫沈點了點頭,“而且,這個戴著面具的人,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的話音剛落,墓室的角落裡突然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眾人回頭望去,只見一隻巨大的老鼠從黑暗中竄了出來,它的紅色的眼睛閃爍著兇光,嘴角還留著血跡。
“我操!這是什麼鬼東西!”胖子嚇得大叫一聲,連忙後退幾步。
“小心!”張祁麟大喊一聲,他抽出黑金古刀,迎向了那隻巨大的老鼠。
老鼠的速度極快,它閃過了張祁麟的攻擊,然後張開血盆大口,向他的喉嚨咬去。
張祁麟側身一閃,反手一刀,砍在了老鼠的身上。
老鼠發出一聲慘叫,但它並沒有死亡,而是更加瘋狂地攻擊張祁麟。
這時從角落又爬出來許多小老鼠,一個個速度極快,見人就咬。
眾人心驚肉跳,拿起手中的武器將過來的老鼠拍飛。
但就在這個時候,墓室的牆壁突然震動起來,無數的碎石從上面掉落下來。
“不好!這裡要塌了!”胖子大喊一聲,衝向那個隱藏的洞口。
吳斜和吳衫沈也緊隨其後,他們知道,現在只有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張祁麟見眾人已經安全撤離,他也無心戀戰,虛晃一刀逼退了老鼠,然後迅速衝向洞口。
那隻老鼠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它放棄了攻擊張祁麟,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他們以為的洞口並不是出口,而是一個鑲滿夜明珠的大廳。
大廳中間直接堆滿了金銀珠寶,奇珍異寶。
連地板都是拿黃金鋪的,整個大廳金碧輝煌。
在這堆金銀珠寶的中間端坐著一個蛇尾人身的女人,長髮掩面。
手裡拿著一個紅色的盒子,坐在哪裡就像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