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斜,你看到那個古籍裡有沒有說怎麼找到正確的出路?”謝語花遞給吳斜和胖子一張手帕,讓他們擦擦手和臉。
“瞎講究。”胖子沒接,嘀咕了一句。
“裡面就說這些機關會變,那陣眼卻不會。”
“而且那書就只有一半,後面都被蟲給咬壞了。”吳斜接過帕子照著胖子的臉就懟了上去。
“嘶,天真輕點輕點。”胖子痛的五官都皺成一團。
“行了,你試試現在還疼不疼?”謝語花的手帕都是特製的,裡面的藥物能醒腦止疼止血。
從他八歲當家開始,各種暗殺綁架就沒停過,所以他不管去什麼地方都會帶著這些特製的手帕。
胖子碰了碰臉,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
“花兒爺,謝了啊。”彷彿剛才嘀咕的不是他一樣。
“都戴上把口鼻遮住吧,雖然比不上防毒面具,但還是能防一下的。”謝語花說完抬頭就看見幾張把臉全部蒙完,只露出兩隻眼睛的人。
沉默的看了一眼手裡疊好的手帕,不加入他們,是不是不太合群?
於是,這就出現了奇葩的一幕,對面一群黑衣人戴著白色面具,像鬼一樣到處遊蕩。
吳斜他們一群戴著白色手帕,蹲在地上。
跟吳斜他們在青銅樹上看見的人面猴似的。
“要不咱們直接衝出去怎麼樣?”胖子端著槍蹲在角落有些難受。
“不行,就算我們贏了也出不去,這墓再被炸一次我們都得死在這。”吳斜否定了胖子的提議。
“咱總不能一直等在這吧?反正都是死,還不如被砸死呢。”胖子怎麼死都可以,就是不想被餓死渴死。
“胖子,你先別急,我們總能找到出去的方法的。”吳斜拍了拍胖子,算是安慰他。
張祁麟自從跟著吳斜到了這個墓室之後,在海底墓那種感覺又出來了。
他腦海裡浮現出好幾個孩子的身影,他們一起進入萬棺陣。
有的人從裡面出來了,有的沒有。
到最後就只剩下一個孩子,他沒日沒夜的進入萬棺陣,不管他受了多重的傷,第二天都必須進入裡面。
有好多人都在對著他說,你是聖嬰,這是你的使命。
張祁麟看著那個孩子麻木的一次次進入萬棺陣,一次次躺在黑暗裡絕望等死的畫面。
張祁麟頭痛欲裂,嘴唇都被咬出血。
這些記憶就像碎片,被一點點拼接起來。
但是每一幀都是無邊無際的絕望和黑暗。
張祁麟無聲的在黑暗中喘著粗氣,渾身都在顫抖。
他和記憶中的那個孩子就像是同一個人,他受的傷,他絕望的情緒。
他都會經歷一遍。
後來,那個孩子不知道經歷多少次絕望,成功找到了萬棺陣的陣眼,也成功進去了。
但是後面的記憶卻直接沒有了。
只有一些非常模糊的畫面,好像他帶著一行人下去過?
這個畫面非常模糊,他們好像在進行什麼事。
但是卻沒有成功,還被人給偷襲了。
他躺在病床上,看起來非常虛弱,每天都被迫抽血,被迫輸入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針眼,舊的還沒來得及好,新的就已經覆蓋上去了。
張祁麟猛的從記憶中抽離出來,瞳孔劇烈的縮小。
他現在渾身冰涼疼痛,那些藥水注入身體的冰涼感,那些藥水在身體裡肆意橫行撕裂的痛苦。
吳斜看了看棺材的佈置,“胖子,你看這些棺材的排布像不像小哥跟我們說的那個天塹行卦中的陣法?”
“這個不僅僅是萬棺陣,還有小哥說的一個叫巳圍陣。”
吳斜這才想起來當時小哥給他和胖子做特訓的時候和他們說的東西。
胖子也猛的想了起來,小哥說的東西。
當時他們在聽的時候也就當故事聽的,因為小哥說的東西從古至今都沒有任何記錄,而且聽起來就很像小說故事裡的東西。
“這感情是陣中陣,怪不得這麼多人進來連個陣眼都找不到。”胖子摸了摸頭髮,他決定下次小哥再給他們上文化課時再也不睡覺了。
“什麼天塹行卦?什麼巳圍陣”謝語花聽的一臉懵。
“天塹行卦它融合了五行、八卦以及星象的精髓,形成了一種深奧難解的預測方法。”
“五行,即金、木、水、火、土,代表了自然界中的五種基本元素,它們之間相互生克,構成了世間萬物的變化規律。”
“而八卦,則是由三畫組成的八種符號,分別代表天、地、雷、風、水、火、山、澤八種自然現象,它們與五行相結合,進一步揭示了宇宙間的變化與聯絡。”
“至於星象,則是透過觀察天上星辰的執行,來預測天氣、節氣以及人事的吉凶禍福。”
“天塹行卦正是基於這三種古老而神秘的學問,透過特殊的排列組合,形成一種獨特的預測模型。”
“據說,透過天問卦的推演,可以得知過去、現在與未來的種種資訊,甚至能夠洞察人心、預知禍福。”
“甚至厲害的還能直接影響一個人的一生。”
“巳圍陣的佈陣方式十分獨特,它以八卦為基,五行為輔,透過不斷的變化和組合,形成了一種幾乎無懈可擊的防禦體系。”
“這種陣法最妙的地方就在於它能融入任何一個陣法,讓人永遠都無法察覺到它的存在。”
要不是小哥親自畫出來給他看過,他估計也看不出來。
不過吳斜現在也不確定這個地方到底是不是小哥說的陣法。
他需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小花你們幹嘛?!”吳斜看著拿著東西準備往傀儡那邊靠的幾人,拉住謝語花。
“吳斜,儘快。”謝語花給夥計們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們分開去不同的地方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
“天真,快。”趁著四面照明彈升起,將尋找他們的傀儡全都吸引過去時,吳斜踩在胖子的肩膀上看全了整個墓室。
同時槍聲也響起。
“東南方!”吳斜用對講機通知他們。
“第三排正數第三個棺材!北方!”
“西北往前,倒數第五排第三列居中的那個棺材!”
果然不是那幾個非常顯眼的大棺材,而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棺材,就跟其他棺材一樣的。
待在角落毫不起眼。
幾人來到吳斜說的棺材旁,“開呀,看我幹嘛!”胖子端著槍,不方便,壓低聲音叫旁邊的幾人開棺。
幾人將棺材開啟後發現是一個連著地下的空棺材。
就在眾人準備進去時,突然一個黑衣人推開他們跳了進去。
“嘿,總算讓胖爺逮著你了。”胖子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
“胖子!”吳斜想要跟上去,被謝語花拉住,“我先去。”
吳斜跟在後面跳了下去。
裡面是一個非常矮小的盜洞,幾人貓著腰走到一間非常大的地下室。
“這裡怎麼像上個世紀的裝修?”吳斜話音剛落,整個地下室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胖子跑哪裡去了?”吳斜適應了光亮後找了找胖子,發現既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開槍的痕跡。
胖子應該是去追那個黑衣人了。
幾人往前竟然發現了一個書房,一具乾屍趴在書桌上。
“看來進到這的人不少,這一層墓室都被改動過,而且被打掃的非常乾淨。”吳斜舉著槍小心的往前走。
吳斜上前看了看,發現桌子上有些亂七八糟的資料和一些模糊的照片。
“這人什麼來路?還看得懂外語。”吳斜拿起桌子上的資料看了看。
“我在二爺的遺物裡找到的這個古墓的地圖,上面註釋說在軍閥混亂的時代這個古墓被發現過。”
“這裡總共有兩層。”
“但是二爺並沒有在裡面提你說的那個萬棺陣。”
“二爺的遺物裡只提了這裡是一個張姓軍閥修建的。”謝語花皺眉,為什麼二爺沒有記錄這裡的萬棺陣呢?
“一個軍閥不去爭地盤打仗,跑到古墓來幹嘛?難不成把這裡當成據點了?”吳斜拉開桌子上的抽屜,對著謝語花說。
發現是一本日記,倆人翻開看了看。
原來是那個軍閥身邊的一個副官,“我們先去找胖子。”謝語花讓吳斜把日記收起來,現在也沒時間仔細看。
幾人往前走去,開啟一個墓室,發現兩邊居然是宿舍。
幾人看了一下也沒發現什麼,就繼續往前。
前面是一個被開啟的墓門,幾人小心翼翼進了去。
裡面擺滿了全身鏡,陰森森的立在那裡。
“小心點,那個黑衣人應該就在這附近。”謝語花給幾人囑咐道。
幾人悄聲往前,這時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死在了角落裡。
“怎麼回事,那個黑衣人和胖子都沒在這,他們都跑哪裡去了?”吳斜幾人把整個墓室走完了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
“花爺,那裡有個通道。”一個夥計指著不遠處的通道。
“這個門是木榫結構,只能從外面把門關上。”謝語花和吳斜對視一眼。
倆人默契的將門上的機關開啟。
發現裡面是一個由巨大的墓室改造成的臥室。
裡面裝修的非常豪華,在這個時代都算是豪宅了。
“胖子!”吳斜視線一轉,就看著胖子躺在那床上。
“胖子,醒醒,胖子。”吳斜見胖子叫不醒,準備故技重施時,胖子懵逼的從床上醒了過來。
“胖子,你沒事吧?”吳斜扶起胖子。
“這回待遇不錯啊,席夢思?”胖子還有點弄不清楚狀況。
“胖子你到底怎麼回事?”吳斜見胖子又躺了回去,把他拉了起來。
“別讓我知道他是誰,一次二次的不夠,還來第三次!”胖子順著吳斜的力道又重新坐了起來。
胖子摸了摸自已的後腦勺,吳斜也看了一下,並沒有被二次傷害的樣子。
“看這裡的裝修應該那個張軍閥的臥室了,可是他的屍體呢?”謝語花四處皺眉看著處處透著詭異的地方,心裡有些疑惑,“大家找找看,看看有沒有暗室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