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揮舞著手中的鎖鏈大刀,砍傷陸虞之後,威能似乎大增。
眼看著受傷後的陸虞氣息開始不穩,臉色慘白起來。
“賤人,受死吧!”
張林怒吼一聲,鎖鏈大刀就衝著陸虞的頭顱砍下。
江月在陣外看得分明,陸虞在受傷的剎那,就又開始使用了幻術。
只不過,這一回不是魅惑,而是幻境。
那張林,什麼時候再次中招完全不自知。
另一邊,屠柔和劉雲對上孟景和他的傀儡,也是非常吃力,根本分不出心神注意到張林這邊的情況。
屠柔一個偶然瞥過,才發現張林竟然對著空氣揮刀,而陸虞那個賤人竟然就在不遠處。
她心中一驚,不管不顧地就衝了過去。
......
這場大戰,江月看得跌宕起伏,先是那三人佔據上風,接著另兩人又施展手段。後來那師兄妹三人又逃脫幻境,而後反殺。
再就是孟景被毀肉身,元嬰遁逃。
“攔住他!”張林對著不遠處的劉雲大吼一聲。
無他,孟景就是元嬰遁逃,也是把儲物空間帶走了,那朵火雷紫晶花,就在他的儲物戒裡。
元嬰放棄肉身,遁飛的速度極快,劉雲根本就攔不住。
受傷頗重的陸虞,眼睜睜地看著同伴逃走,自已卻受傷嚴重,落入敵手。
她暗暗啐了一口,若是讓她放棄肉身她是做不到的。
屠柔和張林阻攔不及,即將到手的火雷紫晶花也沒了,心中怒氣橫生。
她揮著鞭子就對著陸虞劈頭蓋臉地抽了過去,罵道:“都是你這個賤人,壞了我們的大事!”
“好了,我們把她帶回去,交由師父處置,說不定就能找到孟景那廝。”張林勸道。
啪!啪!
陸虞的一張臉,在她這兩鞭下,徹底地毀了。
“沒了這張臉,我看你還如何使用魅術!”屠柔也算聽勸,又見陸虞那嬌滴滴的模樣毀地徹底,才勉強收手。
血肉模糊的臉色,陸虞的神色完全看不清。
江月嘖嘖兩聲,這屠柔名字和個性完全不符。
忽然,峰頂邊緣忽然出現了一抹身影。
“小白?”
只見小白腳步輕盈地走過坑坑窪窪地石地,嘴裡還叼著個小人兒,朝著江月奔了過來。
它嘴裡叼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放棄肉身,僅僅元嬰遁逃的孟景!
張林面色一變,瞬間飛了過來。
元嬰後期的威壓全力釋放,小白只一揮抓,就把這股威壓揮散。
“有點兒意思。”
能不懼元嬰後期大能威壓的靈獸,還能捕捉遁逃的元嬰,本事不小。
這樣的靈獸若是抓來做獸寵,對戰時就是個絕好的幫手。
張林眼神微眯,屠柔這時候也飛了過來,道:“孟景的儲物戒呢?”
不過,小白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毫無阻礙地進了陣法內,對江月獻寶道:“主人,這傢伙的儲物空間給你。”
一個儲物戒拋了過去,江月嘆了口氣接了過去。
她作為一個吃瓜群眾,看了場大戲,還以為事情要結束了,沒想到小白回來把火燒到了自已身上。
看著陣法外,虎視眈眈的幾人,江月指著小白手上閉著雙眼的孟景問道:“你怎麼把他抓過來了?”
“嘿嘿,大補之物。”
江月聞言,赫然變色。
小白跟著她身後那麼久,也是個會看臉色的,連忙解釋道:“我聞到他的元嬰毒素不小,對我來說就是大補。主人,我不是誰的元嬰都吃的!”
原來如此!
江月鬆了口氣,點點頭,又問道:
“他速度那麼快,你也能抓住?”
“嗯。”
至於它能禁錮元嬰的天賦神通,就不用說得那麼詳細了吧,主人以後都會知道的。
得了允許,小白張大了獸口,把閉著雙眼的孟景,塞了進去。
江月只聽見咕隆一聲,小白就合上了嘴巴,顯然孟景已經被它吞了。
她揉揉眉心,也鬧不清小白到底是個什麼靈獸,竟然把一個元嬰當做人參果給吃了,身體還毫無反應。
他們在陣法內的對話,外面聽不到,可不妨礙他們能夠看見!
“師兄,它把孟景給吞了!”屠柔顫抖著聲音說道。
“嗯。”
張林臉色陰沉如水,另一朵火雷紫晶花,落入了那個女修的手中,必須得拿到手!
他篤定孟景剛剛是被他重創了,才被那隻靈獸碰巧給抓了。
吞噬元嬰,壯大已身的高階妖獸可不在少數。
“這位道友,只要你交出火雷紫晶花,孟景的其他物品我可以不追究。”
隔著陣法,張林右手緊握刀柄,以法力把聲音送了進去。
江月冷哼一聲,說什麼孟景的其他物品,這本來就是小白的戰利品,跟他們可沒關係。
而火雷紫晶花,她本來沒打算爭奪的,誰讓他們自已沒本事,沒守住呢。
江月面無表情地道:“要是我不交呢。”
“不交!”
一道刀光砍在陣法之上,巨大的威能使得整個陣法晃了晃,激起一圈圈靈力漣漪。
“主人,讓我去收拾了他們。”
小白自信地道,那烏鳳蛇那麼厲害,還不是被它抓了吃掉了。
想到這裡,它又道:“對了主人,烏鳳蛇的老巢被我找到了,那附近還有不少靈藥,等把這些人打發了,我帶你過去採摘。”
“好啊。”
江月隨口應道,這次的陣法她是隨手佈下的,防禦力並不是很強。
若是外面的人多攻擊一段時間,恐怕就得這裡就得被他們攻破了。
果然,那屠柔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白色瓷瓶,倒了一滴出來,再使用秘法將之灑向陣法上。
只見那滴液體散發著熒光,蔓延到陣法光幕上之後,一道道恍若絲線般的脈絡就出現了。
順著這些脈絡,只要找到線頭,也就找到了破陣的陣腳。
沒想到這屠柔,還有這一手!
江月只得手一揮,一道道符籙飛出,繼續加固陣法。
陣法上,如同絲線般的脈絡,隨即變淡而直至消弭。
一陣微風吹拂,空氣中卻有了一絲香甜的味道,夾雜在這個只有焦糊味道的雷山頂,很難讓人察覺其中的區別。
“可惡!再來。”
屠柔怒罵一聲,只得再次將瓷瓶中的液體取了兩滴,如法炮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