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頤城的城主是一位元嬰期的散修,人稱九陽道人。
他可是個厲害角色,控制著舞頤城裡百分之八十的商船和生意!
不過,別以為他隻手遮天。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生意,是被那些世代在這裡修仙的家族掌控著的。
這些訊息,兩人是根據客棧和酒樓聽到的隻言片語中,分析出來的。
得了這些訊息,江月和齊恆這兩個傢伙,一點也不著急出海,反而在坊市中閒逛起來。
他們看到合適的特產靈藥,都會毫不猶豫地買下來。比如說,避水靈珠這種好東西,他們一口氣就買了十顆!
這種避水靈珠,佩戴在身上據說可以下潛到海水中三十丈左右。
一顆避水珠,要價一千塊靈石,看似很貴。但若是在靈霄城的寶器堂,使用了內部弟子折扣後,都需要五千靈石才能買到。
還有幾種海獸內丹,也是其他地方很難買到的。
兩人邊買邊走,讓從客棧中就跟出來的兩個金丹修士咬牙肉痛不已。
“該死的兩個廢物,花錢如流水!把老子的靈石都給花了。”展姓修士早已把他們儲物戒的靈石看成了自已的。
這會兒見兩人大手大腳的,如何不心痛。
逛了一上午,兩人又去了舞頤城最大的酒樓,高高興興地點了一大桌子海獸肉,吃個了盡興。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就在城內打轉,完全沒有去偏僻地或者出城的意思。
“展兄,這兩人怕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吧,我們還要跟下去嗎,恐怕會耽誤大事吧!”李志跟了他們一路,完全失去了耐心。
這兩人,不光吃吃喝喝的,還時常秀恩愛,讓單身到現在的李志難受極了。
哪知道展臺朔撇撇嘴道:“洞府就在那裡,別人又取不走,你擔心什麼。
倒是那兩人,兜裡的靈石太多了,給我們花花怎麼了?咱們散修獲取資源困難,去那個洞府很危險,咱們只要把這兩人身上的好東西弄過來,不是更有把握闖那個洞府?”
他這麼一分析,李志倒是點了點頭。
兩人常年結伴外出,基本上是以展臺朔的意見為主,至今也得了不少好處。
“是我太著急了。”
......
江月和齊恆這天一大早,就退了房間,往城門處走。
他們在城內待了這麼多天,早就知道那些片區的海島無人,那些地方有大能坐鎮了。
出了城門,召出飛劍後,兩人飛入了空中。
“那兩人,還跟著呢!”齊恆笑道。
江月冷笑一聲:“跟了這麼久,看來是誠心要給我們送資源了。”
兩人飛劍一轉,就朝大海的深處飛去,不多時,兩人就找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島。
“就在這裡吧。”
“嗯。”
兩人收起飛劍,打量這個只有十數畝的小島來。
“哈哈,兩位道友,又見面了。”兩道循光隨即落了下來。
展臺朔和李志格外高興,像極了老友重逢。
江月和齊恆眼眸平靜,道:“是嗎,那你二人這些天一直跟著我們,可是有何事要說?”
展臺朔得意洋洋的神情一滯,未料到自已的動作被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可以想見,這兩人的手段也不差。
若如此,就沒什麼好說的,直接開打。
他隨即惡狠狠地道:“對,送你們見道祖!”
話音未落,一道金色刀光就直撲江月和齊恆二人,而李志也是祭出一個青銅大鐘,朝他們壓了過來。
對他倆的動作,江月和齊恆早有準備,幾張金色的符籙浮現在身前,其中兩張分別撲向二人。
“符修!”展臺朔眼睛一亮。
符修、丹修都極有錢,說是富得流油也不為過。
他們這一把,算是發了!
凌厲的刀光撲向江月齊恆,卻在他們身前三尺處消散了,而展臺朔和李志卻分別被齊恆丟出的符籙擊中。
從腳到身體,法力凝滯,漸漸開始凍住。
“不好!”
展臺朔沒想到對方的符籙如此厲害,當即往嘴裡塞入一顆丹藥,火屬性的丹藥一入喉,靈力運轉下,那些冰凍之處很快消融。
李志也使用了秘術,很快消除了冰凍符籙的隱患。
二人至此,完全不敢輕敵,拿出了金丹中期的迫人威壓。
不過,只有金丹初期的齊恆,完全不懼。
只見他在再一次的攻擊下,凌空畫符,直接破了對方的進攻。
江月看得連連點頭,這兩人她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基本上就是在旁邊掠陣,讓齊恆全力施展。
送上門兩個練手的金丹修士,不打白不打。
一炷香的功夫,三人已經是打的難捨難分了。
齊恆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並且法術越用越純熟。
展臺朔見久攻不下,一撇眼見到旁邊站著的江月,心頭一動。
他虛晃一招,大手直接朝著江月抓來。
只要抓住了這個女人,那個符修即使不自亂陣腳,他們也不虧。
哪知道他的手就在距離那女人一尺距離時,就見她嫣然一笑,緩慢地伸出自已的纖纖玉手一拍。
展臺朔當即感覺一股大力襲來,接著就倒飛了出去,“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其實剛剛,他看到那個女人詭異一笑,就知道不好。
可惜,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你也是金丹修士!”
展臺朔吃了一掌,確定了江月隱藏了修為,就失去了戰鬥的興趣。
他們兩個金丹中期,打一個金丹初期都難,這會兒再加一個金丹,必輸無疑!
當即,他運起法力,就想遠遁。
砰!
他撞上一道無形的光波,被摔在地上。
“你是什麼時候佈置了陣法?”他委頓在地,完全想不通他們前後腳到了島上,這兩人是如何來得及佈置陣法的。
“一上來就佈置好了啊,你們非要跟來,就讓你們進來了哦。”江月笑容甜甜,看上去無辜極了。
“展兄!”
李志也被齊恆的一道法術打在地上,直接燒燬了身上的法衣。
兩個難兄難弟靠在一起,倒是有了相依為命之感。
“這次,咱們算是栽了。”展臺朔眼神黯淡,左手卻悄悄扣起一張“萬里無蹤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