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抽動鼻子,使勁兒嗅了嗅,才轉頭望向江月:“主人,我想往那邊走。”
它指的方向,正是森林的深處。
“走吧。”
同源秘境之中,神識並不能鋪開太遠,只在身週一裡範圍內,再遠了就看得一片模糊。
若不然,她不需要這麼盲目地森林中尋找。
白貓在樹叢中鑽進跳出,江月跟在它後面。
森林中常年無人能至,所以荊棘叢生,藤蔓都長得異常粗壯,根本沒有路。
走了沒多久,白貓就對著一片粗壯無比的藤蔓網流口水。
江月學習煉丹,早就對各種靈藥爛熟於心,但這藤蔓,倒是完全不認識。
當然,這種情況也正常。
天地如此之大,靈藥也是千千萬萬,靈藥大全上的記錄只是部分,不可能每種都有記錄。
“主人,這棵藤上的花好吃。”
江月鬆了口氣,原來只是看上了藤蔓上的花朵。
要是白貓說要這整棵藤蔓,她還真怕自己的儲物袋裝不下。
抬起頭,只見這片粗壯的藤蔓,纏繞著附近的十多棵大樹,糾糾纏纏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而讓白貓流口水的花朵,赫然就在這片網的中間,九串紫色的如同風鈴般大小的花朵掛在枝葉之間,隱隱有光華流動。
“這花朵若是有毒,也難怪在這附近,我沒發現一隻妖獸。”
謹慎起見,還得試探一番這棵藤蔓。
妖獸,並非只是血肉之軀的動物形態。開了靈智的植物,同樣被稱為妖獸,而且攻擊力也不差。
就說遠古時期,混沌中生出的青蓮,實力就極為強大,最後成聖!
再說還有什麼清心靈竹,也是登臨仙道的至高之位。
這些傳說野史游記,江月在藏經閣一層書架上,看了不少。
火克木,凡是植物,都怕火,這是自然規律。
江月撈起白貓,重新把它放進靈獸袋,才拿出一張火球符,拋入藤蔓支蔓上後激發。
火球符雖然等級不高,屬於初級符籙,但是因為她的畫符術極為高明,所以導致畫出的初級符籙威力都極大。
霎時,這根支蔓就燒著了。
“啪!”
一根藤蔓毫無徵兆出手,對著江月抽了過來。
不過,江月早有防備,一個閃身就躲過了攻擊,藤蔓隨即抽在旁邊一棵五人合抱的巨樹上,巨樹瞬間被攔腰抽斷。
看這棵藤蔓剛剛抽來的力道,應該是三階妖獸無疑了。
“哼,再來呀!”
剛剛被燒著的支蔓,這會兒竟然被被幾根藤蔓自己抽滅了火苗。
一味的火攻,當然是最省事的辦法,但江月也怕把藤蔓燒了,使得花朵也燒沒了。
不然她都不必使用符籙,直接使用火球術,就能讓這藤蔓瞬間燒做灰燼。
畢竟,火球術她已經修煉到了圓滿階段,如今以築基期的靈力儲備,自然威力不凡。
“你雖然也是毒藤,我的軟仙散效果估計得打個折扣。”
藤蔓似乎被激怒,瞬時七八根粗壯的藤蔓同時抽來。
江月手一翻,長劍在手,開始格擋攻擊,而左手手中卻捏著一枚軟仙散,趁著打鬥的間隙,拋入了主幹附近的同時使用靈力震碎了丹藥。
而後,又是煙雨符被激發。
下一刻,藤蔓網中就下起了濛濛的細雨,盞茶功夫才歇。
這期間,江月繼續跟十來根藤蔓周旋。
是的,她拋完丹藥後,藤蔓就察覺不對,又增加了攻擊力度。
所以,一共十二根粗壯的藤蔓,織成一個密不透風的攻擊網,給了江月一定了壓力。
只是,煙雨過後,原本力道強勁的藤蔓,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而後,如同喝醉酒一般攻擊地不成章法。
又過了一會兒,這些藤蔓徹底沒勁兒了。
具體表現就是它們盤旋在樹幹上的支蔓,漸漸垂下來,跌落在地。
這是軟仙散的威力已經起效了。
靈植妖獸不像其他妖獸,能透過呼吸中毒,它們沒有口鼻,只能使藥力進入根鬚之中。
而這棵藤蔓,體積巨大,葉子也早就覆蓋住了地面,藥力難以進入它的根鬚。
是以,江月才使用了煙雨符籙成功配合下藥。
但是,為保險起見,她還是使用了一張‘定’字元。
果然,三階妖獸靈植並未完全中招,外圍的支蔓堆疊在地只是假象。
它的本體在符籙再次襲來時,直接收縮變小,接著就要從土裡遁走。
江月如何會讓它逃走,畢竟一朵花都沒留下!
“定!”
‘定’字元,一張融入地面,一張速度飛快地撲向藤蔓。
土地被定住,施展土遁失敗,慌張的藤蔓接著又被符籙定住,此時再不得翻身。
她輕輕一笑,伸手就拎起這根藤蔓。
由於藤蔓已經縮小成為一根不起眼的枝條,它身上的幾朵紫花竟然不知去向。
“我只要你的九朵花,以及一顆種子,若不然我只能把你收了。”
江月也不管這根藤蔓妖獸聽不聽得懂,當即就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三階的妖獸,已經有了靈識波動。
果然,下一秒,九串紫色花朵以及一顆紫色的種子就懸浮在藤蔓周圍。
江月心念一動,就把花和種子收了。
“森林裡,還有哪些妖獸,如何才能走出去?”
既然神識能夠溝通,她就打算多問幾句。
不然繞來繞去,恐怕一個月都走不出這片森林。
神識中一個怯生生的女童聲音說道:“一直往西,走兩日就能出去。那邊...只有一隻實力跟我差不多的獨角獸。”
隨後,江月又從女童的口中得知,它的名稱是紫鈴藤,花中不光含有劇毒,而且還有致幻作用。
剛剛,它預估錯誤,以至於錯過了使用幻術的時機......
聽紫鈴藤語氣中不乏懊悔,江月就覺得好笑,當真以為姐的準備只有這麼點兒麼?
若是使用幻術,她自然有破除幻術的手段!
同源秘境,說靈藥遍地不為過,但其中的殺機危險,對普通弟子來說,其實極為兇險。
隨即,她就想到了齊恆。
夫君剛入築基,身上除了符籙和丹藥,築基類法術根本還未練習,真是令人擔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