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皇上今日翻得是您的牌子!皇上今日翻得還是您的牌子!”
月紫在接到內務府小太監的傳話後就開開心心的蹦到了楚昭昭的面前。
楚昭昭中午在華妃屋裡用完了晚膳後,任由華妃自己冥思苦想,最後憑一滴眼淚,順利讓年世蘭動容。
“昭昭,是個好名字,便叫昭昭吧,昭昭若星辰,姐姐只盼你燦若星辰,今生能過的開心順意。”
華妃已經打心底裡把楚昭昭當成了親妹子,且不說楚昭昭胡編亂造的夢,二人的生活習性的確是有許多處不謀而合,年世蘭和楚昭昭相處的時間越長,就越覺得,楚昭昭就是自家妹子的轉世,越相信定是那天兩人同時出事,靈魂互換了。
在楚昭昭的請求下,華妃答應隱瞞此事,只是華妃仍舊高傲霸氣,並不覺得就算有人知道這等靈異之事,會給楚昭昭和年家帶來什麼麻煩,畢竟年家勢大。
這就讓楚昭昭意識到了另一件事。
年世蘭的悲慘人生和年家的覆滅。
既然真蹭了年世芍的機緣,索性幫幫年家?
也希望這個華貴雍容的美女姐姐今生能幸福一些。
“皇上駕到!”
楚昭昭聞言走到殿外迎接。
周玄凌是從華妃處來的,華妃這兩日月信來了不能侍寢,只陪著皇上用了膳就眼巴巴的瞅著皇上離開了翊坤宮的未央殿,轉身去了東側殿。
華妃那句狐媚子噎了良久,最後嚥了下去,皇上是去昭昭那裡,昭昭,已經是宮嬪了。
“嬪妾恭迎皇上,皇上萬福。”
“起來吧,你們都退下。”
楚昭昭起身慢慢吞吞的跟著周玄凌進了屋。
側殿的確又大又亮堂,照的美人愈發白淨了。
“翊坤宮如何,可還喜歡?”
周玄凌今日心情尚佳,許是前朝無事,又或是在這後宮裡,他的確頗為喜歡華妃和純常在,沒到這二人還有這緣分,竟能住到一起。
“回皇上的話,嬪妾福薄,竟享受不來這好地方好物件。”
楚昭昭說的楚楚可憐,下午特意在屋裡只著薄衫凍了兩個時辰,還喝了兩盞涼茶,小牛犢子也得著個風寒。
“哦?”
周玄凌仔細打量了一下楚昭昭,美人瞧著很是單薄,倒是的確和先前見到的華妃不同,華妃明豔張揚,純常在清冷高雅,周玄凌暗歎自己當真是有福之人,對楚昭昭也難得的關心了幾句。
“怎的?換了個更寬敞的宮殿反倒身子不爽了?”
“皇上,嬪妾身子一向康健,只是今日在華妃娘娘宮殿裡用了午膳,又與華妃娘娘嘮了家常,回來後就噁心想吐,如今更是有些頭暈目眩。”
楚昭昭本來是可以直接裝病的,但是又怕年世蘭多想,畢竟自己的目的是拿掉歡宜香,但年世蘭最得意的就是自半年前小產後,皇上獨獨賜予自己的歡宜香。
只能真病一場了。
“午膳用的有問題?”
周玄凌見楚昭昭不是裝的,心下有點懷疑,難道是華妃給純常在下了什麼藥?
“嬪妾想,興許不是午膳的原因,嬪妾與華妃娘娘所食相差無幾,嬪妾以為或許是華妃娘娘宮裡的香點的太濃了,嬪妾有些不能適應。”
“華妃宮中的歡宜香是朕特命人做了賞賜給她的,你既聞不得,日後便少去她宮裡走動,”
說罷好似也想到了,華妃是翊坤宮的主位,又是因為喜歡純常在才將人遷了進來,怕是少見不得。
正在周玄凌猶豫是否也不讓這純常在生育孩子的時候,純常在應聲倒地,竟是暈了過去。
-------------
“皇上,純小主無大礙,只是受了風邪入體,身子虛弱,才感了風寒,好生靜養幾日,也就無礙了。”
月紫聽到太醫這麼說,卻是心生疑慮,面上的急色也遮不住。
“你是純常在的貼身宮女?”
“奴婢是,”月紫跪地答道。
“朕瞧你很是急色,為何?
“回皇上的話,我家小主自入宮以來不過四日,也不好出門,多半時候都是在各宮娘娘宮裡或是在寢殿,今日下午更是睡了好幾個時辰,怎會見風感染了風寒呢?”
周玄凌聽著月紫的話,瞧了一眼李太醫,道:“再診!”
李太醫汗流浹背,上前再度診脈,這時楚昭昭醒了過來。
天殺的,裝暈好難,好在她提前吃了點安神散。
摔得真疼,這皇上也不知道扶一把,就讓自己脆生生的摔了個大馬趴。
“純常在脈象虛浮,可能還有其他病理,微臣只得其一不得其二,可能問問小主先前有無其他病症?”
李太醫的確學識不精,一遭懷疑就更加否定自己。
周玄凌見楚昭昭醒了,看上去更加虛弱,也問道:“愛妃以前可有什麼病灶?”
大選入宮的女子皆是康健善生養的,所以宮裡少有弱柳扶風的美人。
楚昭昭這廂,倒是引得周玄凌憐愛。
“回皇上的話,嬪妾身子骨倒是不錯,只是,有一些過敏源。”
“過敏源?”
不管是清朝還是周朝,從來沒出現過過敏一詞,太醫也不太理解。
“就是癬症,對於一些外界的東西過於敏感了,就會引發身體不適,李太醫應該知道的。”
李太醫接話道:“這倒是說得通了,皇上,小主突然噁心嘔吐還暈厥,倒是和醫書中記載的癬症,突發原因頗為相似。”
“民間時常有患者不能接觸花朵,接觸者便會有各種不適症狀,還有者不能食用魚蝦雞蛋,食之也會有各種不適症狀,想來小主也是有不能接觸的物件,只是不知小主對什麼物件有所排斥。”
周玄凌聞言也看向楚昭昭,楚昭昭接著往下編。
“嬪妾倒是自幼對青藿過敏,每每碰到藿香的樹葉花粉都會難受好長一段時間,只是嬪妾生活中都有意躲避藿香,如今宮中更是沒有這種樹木啊。”
李太醫剛想問是不是點了摻加藿香香料的薰香,就聽外面傳來了小太監的聲音。
“啟稟皇上,華妃娘娘來了。”
周玄凌擺擺手叫人進來。
年世蘭一看見床上面無血色的楚昭昭,就心疼起來了,明明午間從自己那走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怎得才剛宣了侍寢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