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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章 除文炎敬

林噙霜聽到周雪娘發現了訊息大吃一驚,“你查到這訊息可真的?”

周雪娘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如林噙霜一般,他們又怎麼會想到王大娘子居然真的相信自己姐姐的鬼話去放印子錢呢?

“我的天,她姐姐是存了心,要害死她吧。”林噙霜聽後一陣幸災樂禍,這些年她在墨蘭的勸慰下收斂了許多。

可若是看到王大娘子翻船,她高興得很呢。但林噙霜畢竟讀了律法知道放印子錢是犯法的是殺頭的大罪。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也會連累一雙兒女。

短暫的嘲諷幸災樂禍之後,腦子裡馬上在計劃這件事捅出去能帶來什麼好處?墨蘭已經十四五歲卻還沒有接觸過管家權,那怎麼行呢?

思量再三,林噙霜打算送王大娘子一個大驚喜。

而此時的王大娘子已經被文炎敬恬不知恥給驚著了。

這事還要從劉媽媽說起,如蘭今日跟著哥哥姐妹們出去玩了,但文炎敬還留在盛家,說起來也是臨時起意並未想起這號人物。

劉媽媽路過花園時想起新給各位姑娘準備的團扇放進庫房去了,正想拐彎回去拿去,在花園處聽到兩個丫頭在碎嘴子。

“你說咱們這麼做好嗎?畢竟五姑娘對咱們挺好的。”一聽到是我姑娘的事兒,劉媽媽頓時站住了腳,並讓旁邊的丫鬟噤聲。

“可這事兒又不歸咱們管呀,我們只是知道了,但又沒有實際的證據。萬一她倒打一耙咱們怎麼辦?誰能想到文舉人存了心思要……”

劉媽媽一聽有關五姑娘的名譽,乾脆從後面站了出來。“你們在背後嚼什麼舌根!”

兩個丫頭頓時臉嚇的慘白。

劉媽媽這麼一炸,掃地的兩個丫鬟才將此事說了清楚。

原來文炎敬已經知道盛紘給他安排的六姑娘,他悄悄打聽過六姑娘,是個庶出小娘也是個不受寵愛的。怕是以後結了婚也攀不了什麼盛府的權勢,他有些不甘心,文炎敬覺得自己金鱗豈是池中物,好不容易才攀附上盛家的權勢,又怎麼可以止步於一個庶出姑娘的女婿?

恰巧他又知道王大娘子家世顯赫,五姑娘還未定親,於是買通了打掃花園的女使,並且承諾若是五姑娘嫁了起來便帶著她開臉做姨娘。

那女使早就陷入了這甜言蜜語當中,那還管什麼真假?只覺得情郎心中有自己,高興還來不及。

於是在摸清楚五姑娘的蹤跡後,讓文炎敬與她來了這麼一場相遇。偏偏瞞得了別人,瞞不了其他打掃的丫鬟。

那女使是家生子,爹孃在府中說話。兩個小丫鬟不敢得罪,所以才有今天這麼一出。

劉媽媽面無表情,“你們又怎麼確認你們說的事是真的?那打掃的女使又是誰?”

其中一個丫鬟戰戰兢兢,“劉媽媽,我們不敢誆騙人,因為這花園裡只有我們三人在打掃,喬姐兒在房中說過會當舉人老爺的姨娘跟我們身份不同。我們這是猜出來的,並沒有什麼證據。”

劉媽媽放軟了語氣,將二人扶了起來。“你們擔心小姐是好事,但此事有關小姐的聲譽。是真是假我定會查清楚。”說著,她給了一人一兩銀子。

轉過頭就派人抓住了喬姐兒,並將她房間中的所有東西全都搜了出來。發現她確實多了不少銀兩,還藏著幾封書信,全是些汙言穢語的詞調,劉媽媽撿了一封沒那麼不堪入目的。讓身邊的彩環等天色暗了派人偷了一張文炎敬的筆記。

兩兩相比,果真搭得上。喬姐兒也不是個全然沒有心機的人,她雖沉浸在情郎的甜言蜜語中,但也怕人生變,於是弄痴賣乖叫文炎敬寫了幾封情詩,悄悄藏了起來。

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叫劉媽媽發現了。

王大娘子正吃著,劉媽媽便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她,氣的王大娘子七竅昇天。但有關女兒的聲譽,她只能低聲問到,“你確定此事可是真的?”

劉媽媽點頭,“千真萬確!大娘子,此事不宜聲張,我看最好還是趕緊將主君叫回來,把這人遠遠的趕了出去好。”王大娘子被這訊息炸的哪裡還有心思吃飯,恨不得趕緊將那對姦夫淫婦趕出府才好。

王大娘子深吸一口氣,坐等盛紘回來。盛紘一行人回來已接近黃昏,沒等盛紘喘口氣便聽到彩環來請。

他還奇怪,但聽王大娘子說這事時,盛紘咬碎了牙,他看在文炎敬與他年輕時有相似之處才動了與之結親的心思。沒想到文炎敬心大還敢嫌棄他家庶女?竟然還打起了如蘭的主意,真是不自量力。

又想起今日出遊時遇到他母親是個胡攪蠻纏又不講理的,竟然還敢借著盛家的權勢壓人。此時還八字沒有一撇呢,要是真結下了姻親盛紘就是跳到了黃河也洗不清楚。透過今天這事,盛紘才看清楚文炎敬的真面目,不禁又怒又惱。

閉目沉思,想了個辦法。

別看盛紘在官場上兢兢業業一派老實模樣,但官大一級壓死人,文炎敬得罪了自己的恩師這輩子他的官途到頭了。

“這樣,我明天帶他出去應酬。你藉此機會帶著人去他房間收拾,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信物。記住一定要帶著劉媽媽和冬榮掘地三尺連螞蟻都不能放過。”盛紘對她再三叮囑,大娘子見盛紘一心為著如蘭著想哪裡還有不聽的。

墨蘭似笑非笑,“看來今天這事兒成了。”她看著明蘭,明蘭也不見有什麼高興的模樣。

不免勸慰,“我知道你心思通透,但也不能因噎廢食。京城有那麼多好男兒,只是父親看走了眼才叫這白眼狼瞞過了眾人。”

可是明蘭卻搖頭,“四姐姐,我高興卻又不高興。高興的是我擺脫了這個人,不高興的是我必須要嫁人。可從來沒有誰規定,女子就應該要嫁人,我不想嫁,也不想跟一個陌生的男子過活一輩子。我不願意……”

她撿起毛筆,勾畫了起來,這是今日他們出遊時的畫面。“史書工筆,白紙黑字都寫不盡女子的苦。他們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便不要讀書,但他們卻費心盡力的送男子去;頭茬的桃子發酸不能吃,吃了就會讓女子一輩子婚姻不幸,可我吃了是甜的。我不想自己像一個貨物一樣被挑來揀去,是別人情不得已時候的選擇。我只是……不想面對……”

墨蘭拿著團扇的手一頓,再次感嘆慧極必傷。“你這又是何必呢?明蘭,慧極必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