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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叄柒

阿憐擔心江逍一直穿著溼透的短袖會感冒,看也不看孫小薈,跟金晨飛打了一聲招呼,就略過他們先去金家。

自然也沒看見孫萱萱找到機會再次跟孫小薈對峙的一出好戲。

“的確該好好吃晚飯了,不過,小薈阿姨,晚上不要吃太多哦,我怕……你的身體消化不了,畢竟年齡擺在這了。”

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準的,孫萱萱對孫小薈的命脈也是摸得透透的,得意的看見孫小薈出現裂痕的臉色,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之前被阿憐叫“阿姨”,如今又被一個她看不上的女人叫“阿姨”,心裡像是快要爆炸一樣,怒火中燒。

她怎麼忘了呢,如今可不似以往,那時候的她有資本,年輕又貌美,隨意勾搭,甚至不用她抬眼就有男人哼哧哼哧的上來,面對那些人家的妻子的指責和辱罵,也毫不在意,依然從容不迫,這一份自信和驕傲跟隨自己度過了漫長的歲月。

現在能被她看上的男人是一表人才不錯,但卻都是年輕的一輩,他們的妻子自然也是年紀輕輕,充滿著生機和活力,是一種青澀的,含蓄的魅力。

就算她覺得孫萱萱長得一般又如何,她仍然能被她輕易的打敗,因為年齡。

孫小薈暗自咬牙,因為現在人多,她尚且還能保持住冷靜,陰鬱的瞪著孫萱萱,孫萱萱高昂頭顱,不屑的睨著她。

周偉淡定的瞥了一眼孫萱萱,伸手攬著孫小薈盈盈一握的腰肢,有些曖昧的開口:“女人就像紅酒,歷久彌香,愈久彌珍。”

周偉的話讓孫小薈的臉色好看了些,她不能再掉面子了,又恢復了原本高傲嬌媚的樣子。

現在周偉看上了孫小薈,護著她,孫萱萱也不再說些刺激她的話,最後瞪了孫小薈一眼,挽著周娜,拉著金晨飛離開。

早一步到了金家的江逍和阿憐,問候了一下滿臉慈祥笑意的老金,問老金借了一件金晨飛的短袖。

就在金家小院裡,江逍直接脫去了上衣,在陽光沐浴下緊實勁瘦的肌肉閃閃發光,草草用溼毛巾擦拭一下,就套上了金晨飛的衣服,不算寬鬆的短袖包裹著肌肉飽滿的身軀,他舀起水缸裡的水衝著頭髮。

“這樣穿冷不冷啊,小江。”

老金站在一旁,擔心的看著江逍,想去找一件長袖給他穿,但金晨飛和江逍的身形並不是很相似,短袖的話還好,江逍勉強能穿,長袖的話就穿不下了。

“沒事,金叔。江逍的外套在這呢,等一下就穿上了。”阿憐扯下披在身上的外套給老金看。

江逍也對著老金點點頭,隨手擼了一下溼漉漉的短髮,頭髮有些長了,整個人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強勢和帶著強烈的攻擊性了。

阿憐走上前把乾毛巾遞給江逍,江逍沒有伸手接,而是把頭低了下來,讓阿憐給他擦拭。

“懶得你。”

阿憐嘴上這麼說,手卻很主動得就抬了起來給江逍擦頭,動作輕柔,一點一點摩擦著江逍的髮絲。

老金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得看著面前這對小夫妻,和李峰王彩霞看他們互動時的神情一樣,欣慰歡喜。

同樣,老金也隨著李峰和王彩霞對阿憐的稱呼而稱呼阿憐。

“妞妞,後面有椅子,坐下擦吧。”

“好,金叔,擦完就坐下,他頭髮短,很快的。”

阿憐一直很受長輩喜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長相,長相乖巧幹淨的人一直是長輩圈裡的香餑餑,更何況阿憐性格溫和,恬靜如水,做事不急不緩,懂事有禮,再加上還有成長路上的不幸福,就更加讓人想憐惜和疼愛她。

“妞。”江逍沙礫感的嗓音輕聲細語,帶著有些調戲意味的稱呼被他說出口變成了情人之間的纏綿呢喃,曖昧火熱。

緋紅染上白皙的臉頰,阿憐有些不自在,剮了江逍一眼,眉目含情,流光溢彩。

反正他頭髮也都快乾了,索性將手裡的毛巾丟向江逍,嬌俏動人,跟江逍打情罵俏似的。

江逍護住阿憐丟過來的毛巾,才剛剛涼快下來的身體感覺又滾燙了起來,嘴角微陷,溫柔又暗藏鋒芒。

不喜看到江逍這種類似於得逞的笑,阿憐轉身坐在老金旁邊,一副不想理江逍的樣子,讓老金也眉開眼笑,從口袋裡掏出小糖果和小餅乾遞給阿憐。

“妞妞不氣,吃糖吃餅乾。”

“謝謝金叔。”

如涓涓細流般的聲音,溫和清脆,微微拉長的語調如同在撒嬌,就像長輩們喜歡阿憐,對阿憐好一樣,阿憐對他們的態度也是極好。

“阿憐,我也要。”

江逍走上前,低落著頭顱,從上到下俯瞰阿憐,黝黑深邃的眼裡泛著點點星光,像是在為自己剛才的失禮道歉,向阿憐求和,但那雙眼裡蘊含著黑暗的侵略性卻不是這麼說的,他好像想把阿憐拆入腹中。

“不給,金叔叔給我的。”

阿憐將頭撇開,像一隻傲嬌的小貓,身子也一併移了個方向,膝蓋處對著老金,整個人面對了老金。

罕見的幼稚靈動的模樣有了阿憐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活力。

老金笑出了聲,喜笑顏開的看著他們玩鬧,眼角笑開的皺紋如水波盪漾。

江逍的笑意也更濃,他蹲了下來,將阿憐和小板凳一起抱住,臉貼在阿憐的手臂處,蹭著她。

“不給就是不給。”

江逍像小狗一樣的耍賴模樣並不能讓阿憐心軟,反而讓阿憐生出了逗弄之心。

伸出一根指頭,輕點著江逍的飽滿光潔額頭,無情地把他的腦袋推開。

“沒有你的份。”

江逍反而笑彎了眉眼,狹長的丹鳳眼彎成了月牙,眉目舒展,帶著別樣的風情,像從畫中走出的小人,精緻耀眼。

通透明亮的眼裡只有阿憐一人的倒影,好似全身心都只有阿憐一樣。

心砰砰跳,一陣一陣風吹過心底的溪流,激起層層波瀾。

阿憐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故作鎮定的把手裡的奶糖拆開包裝塞在江逍嘴裡,動作迅速又帶著點慌亂。

微涼的指尖觸碰到江逍溫熱溼潤的嘴唇,一陣電流順著指尖流入心間,酥麻麻的。

阿憐低頭悄悄搓著指尖,想擦去那滋滋的電流感,不想面對江逍,頷首示意旁邊的小板凳。

“坐那去。”

妗傲高貴的樣子,趾高氣揚卻不會讓人反感,江逍就像一隻乖巧的小狗聽話,被調教的極好,戴在脖子上的項圈中心有刻上的字,那兩個字是“阿憐”,這是江逍的主人。

阿憐還是保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在光的照耀下,有些毛茸茸的小腦袋,耳朵和脖頸處泛著緋紅,粉嫩嫩的,像果凍,想讓人一口吞下。

欲色劃過黝黑的眼底,像流星劃過黑夜,喉結上下輕微滑動,燥熱凝在身內,滾滾流淌,在醞釀著什麼。

因為秋收,阿憐十分興奮和激動,這幾天早早就休息,就為了有好的精氣神面對這天,同時也十分期待今天來金家幫忙。

今天不只是要幫忙,晚上還要去村長家吃晚飯,兩者結合,阿憐就更加重視,面對江逍的求歡自然是不許的,冷下心拒絕。

美麗的妻子在身邊,只能看不能吃,作為一個正常的人來說,當然是難以忍受了。

盯著阿憐耳後那塊軟嫩的肌膚,粉紅的耳尖。

阿憐,今晚可逃不了了。

久久不出現的警報聲又在腦海裡響起,阿憐耳後立馬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她機謹的回頭,只能看到江逍垂下的眼眸,並不能發現他眼底的一片漆黑。

阿憐謹慎地將身體扭轉,不再把背後留給江逍,正襟危坐了起來。

江逍暗自發笑,他從以前就發現了自己的小妻子有些奇妙,敏感謹慎,很有危機意識,就是俗話說的“第六感”很強。

阿憐撕開餅乾的包裝袋,捻起一塊餅乾交給江逍,帶著試探,“餅乾。”

江逍低頭銜過,滾燙的呼吸噴灑在阿憐的指尖,再一次定神看向阿憐,認真專注,好像在傳達著什麼訊息,這一次阿憐確認了剛才的警報聲不是自己想多了。

江逍這小子心裡肯定在琢磨著什麼。

阿憐和他對視了一會,白皙秀氣的臉上滿是警惕,眉目微肅,嘴唇微抿。

嚴正以待的樣子可愛極了,像遇到危險就豎起耳朵的小貓咪,這個危險就是由化身為狼的江逍帶來的。

阿憐沒有跟江逍多說什麼,帶著警告意味瞪了江逍一眼,老金還在旁邊,讓他別這麼不著邊際,得有點規矩,何況現在還是大白天。

阿憐不會因為江逍的需求而害羞,只要時間和身體允許,基本上不會拒絕,這種事情她已經和江逍的想法一致,變得看得很開了。

江逍是她的丈夫,她是江逍的妻子。

她也需要用某些方法讓自己對江逍有歸屬感和建立某些更深沉的關係。

院子外傳來腳步聲,金晨飛三人逐漸靠近院子。

“爹,我們回來了。”“爹。”

金晨飛他們走了過來,老金馬上起身,把鐵門拉開,“回來啦,晨飛,萱萱。”

“金叔叔。”周娜靠著孫萱萱,有些靦腆的打著招呼。

“哎,娜娜也來啦,進來進來。”

老金步履蹣跚的又去屋子裡拿了糖果和餅乾,像枯樹枝幹一樣的手捧著漂亮精緻的小餅乾和小糖果,滄桑的眼裡滿是笑意。

“來,吃餅乾,吃糖果。”

金晨飛三人輪流拿了一個,其他的老金又遞給阿憐,江逍自覺的代替拿不過來的阿憐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