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章 拾拾

江逍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決定明早就去買點容易養活的品種種子,然後澆灌的水可以用水缸裡的,就又可以去村井挑水了。

現在就開始翻地,這不就有事做了。

即使晚上的溫度與白天的溫度相差較大,江逍還是沒有加一件外套或換一件衣服,仍然穿著短袖就在院子裡翻土。

反正都要髒了,索性就不換了,而且翻土翻著翻著就會發熱出汗,江逍這樣想著。

阿憐洗完澡後聽見樓下屋子外傳來斷斷續續的砰嚓砰嚓的聲音,走到陽臺上俯瞰下去,就看到了衣著單薄的江逍在院子裡舉著鋤頭在捯飭著那一片空地。

一把鋤長約2.5米,寬約6.8厘米的鋤頭被江逍輕鬆地舉起落下,重重得紮在地裡,但他輕鬆得好像只是拿著一片樹葉,這點苦力活對江逍來說輕如鴻毛,小菜一碟。

翻土鬆土的動作做得遊刃有餘,還極具觀賞性。

修長有力的雙腿前後開立,一腿在前一腿在後,鋤柄放在身體一側,右手握住柄的中後部,左手握住柄尾部,將鋤頭高舉過頭,向下用力,鐵鋤就挖進土裡,雙手再協同用力,泥土就被挖開了一寸,這樣一寸一鋤地向前挖,就這麼一會功夫,一小塊硬地就被翻成了又松又碎的土。

男人勁瘦緊實的身軀隨著動作若隱若現,單薄的一件短袖根本遮不住背部那流暢利落的肌肉線條,鋤下去時腰部和手臂同時用力,手臂的肌肉更是力量滿滿,穿著的白色的短袖將他的寬肩窄腰展現的淋漓盡致,阿憐都不用怎麼細細研究就能看出來。

就只是看著江逍的背影,阿憐也覺得十分有安全感,同時也在努力剋制自己不要再回憶起昨晚上的發生的事情。

腦子卻不受自己控制,江逍不止是背部的肌肉好看,正面的也好看。

身形高大強壯,雙臂有力,在發力時,手臂上的肌肉一塊塊,猶如磚頭一樣,硬邦邦。

完全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昨晚上粗略一瞧,就能看見江逍的腹肌有六塊,曲線分明。

體力也好的不行,阿憐根本受不住,到後面實在是耐不住的時候,阿憐的手貼在江逍的腹部,企圖讓他離開,那緊實的肌肉線條,倒是別有一番特殊的觸感。

腹肌是六塊還是八塊來著。

阿憐凝視著江逍的背影出神,而後突然驚醒,暗自搖搖頭,不該想這個的,太不矜持了。

江逍埋頭苦幹的背影微微停頓了一會,轉過頭準確得看向站在陽臺上的阿憐。

女孩白皙的臉龐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通透水潤,臉頰微微發紅還留著剛出浴的樣子,真是出水芙蓉,好一副出浴美人的樣子。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對視著,江逍直白明亮的眼神讓阿憐先敗下陣來。

他那雙不似清水秋瞳的眼微微上挑,眼睛微眯著,眼波流轉,如一泓清水,目若朗星。

被他這麼正直地盯著,目光炯炯,阿憐感覺自己剛才心裡所想的那些不入流的東西都被他知曉了,故作鎮定地抿了一下嘴唇,淡定走出江逍視線,往樓下走去。

他的眼神太亮了,比院子上的小燈還亮。

不知道是不是阿憐看錯了,他的眼神裡還透著期待,吸引著阿憐,生出想要下樓陪他的衝動。

像只小狗,搖著尾巴等待主人陪伴。

至於江逍翻土想做什麼,種花種菜種水果什麼的都由著他,被那麼一雙黝黑狗狗眼盯著,根本就拒絕不了他的任何要求。

還沒等阿憐問出口,江逍望著阿憐走近的身影就提前說了。

“打算種點東西。”“好養活的。”江逍補充道。

“我知道了。”阿憐平靜的回應,對他說什麼都照收不誤,而且種東西也挺好的,自給自足。

阿憐下完樓,就直接往客廳的椅子上那麼一坐,看著江逍繼續翻土。

桌子上還有江逍帶回來的糖葫蘆,阿憐沒吃,只是握在手裡把玩。

至於為什麼。

她想等江逍鋤完地後一起吃,糖葫蘆是酸酸甜甜的,不純甜,江逍應該會吃的,吃一顆應該沒事。

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即使江逍不愛吃,他也會因為遷就她而吃一顆,阿憐心中的自信和篤定在她的臉上也表現了出來。

端坐在椅子上的少女此時像一隻矜貴自傲的小貓,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透著靈氣和清冷,微微抬起的下頜傲氣優雅,唇如硃砂般的紅豔,背挺得筆直,雙手有禮地放在大腿上,坐滿了椅子,雙腿卻暴露了她的心情,在空氣中交替著輕輕地晃盪。

心情不錯的樣子。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阿憐抓到江逍在看她,而不是好好幹活。

每當阿憐低頭玩玩糖葫蘆,再次抬起頭就能與江逍進行短暫的對視。

她並不覺得自己長得是多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覺得自己是貌若天仙,勾魂動魄的女子。

她頂多算個清秀的姑娘,比起自己,阿憐倒是覺得江逍是貌若潘安,俊朗帥氣,打心底覺得江逍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兒。

被她認為是最好看的人一直在偷看她這個事情,讓阿憐有些忸怩不安,面紅耳赤。

“別看我,你要翻土,你翻好了嗎。”語氣也不再平靜,聲音也大了點,好像要遮掩自己不定的心境,顯的有些惱羞成怒。

一直自恃冷靜淡定的兩個人,在碰到對方時都變成了一個從未出現過的自己。

一個只有對方知道,只能被對方看到的自己。

“翻好了。”

那一點的翻土範圍根本不夠江逍施展自己,不一會兒就能完成,江逍甚至連汗都沒流,只是輕微發熱。

這種發熱倒也不像因為體力勞動發的熱,更像是心中的火在熊熊燃燒發的熱。

其實他早先時間就能完成,只是後面有阿憐在陪著他,在看著他,讓他多少有點沉不住氣,動作也不如剛開始時的利落流暢,還卡住了不少時候。

而那不少時候,江逍的心思和視線都在阿憐身上,根本不可能按他原先設想的時間完成。

“我看看。”

阿憐從椅子上輕蹦下來,白色的棉布睡衣褲,右手裡還拿著一支糖葫蘆,紅白相互交映,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柔順的頭髮披散在肩膀處,乖巧可人的樣子,從明亮的客廳中走出,到灰暗的院子裡,在小燈和月光的照耀下,臉部線條清晰可見,柔和恬淡。

江逍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阿憐走向前,走向他。

側過身子讓阿憐看的更全面仔細。

阿憐低頭看著那塊小土地,真的翻的不錯,又松又碎,很適合種植。

江逍並沒有和阿憐一樣看著那塊自己耕耘的土地,而是盯著站在自己身前的阿憐。

江逍和阿憐身高差挺多的,阿憐才到他肩膀處。

兩人貼的很近,之間那點的距離,江逍低個頭就差不多能碰到阿憐的頭髮。

嗅著阿憐身上散發出的沐浴露的香味,他也沉不住氣,跟隨自己的心。

阿憐抬頭想誇獎一下江逍,誰料這時江逍低下了頭,他的嘴唇擦到了阿憐的額頭滑落,直到眉心。

“你……”阿憐一驚,往後退了一步,雙唇微張,水潤潤的眼睛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江逍不打算解釋剛才發生了什麼,只是在回味著剛才嘴唇碰到的那個感覺。

明明碰到的阿憐額頭的是自己的嘴,為什麼發麻發脹的卻是心。

兩人之間的氛圍越發曖昧,江逍沉鬱如夜色的眼眸中有些情緒在滾動,面上一片沉靜,體溫卻在升高,心跳也在加速。

阿憐感覺到了眼前的人在發熱,她站定在那,想說些什麼打破沉默和這讓人臉紅心跳的氣氛。

“嗯……吃糖葫蘆嗎?”

阿憐舉起手中的糖葫蘆,見江逍不言語,目光也看向糖葫蘆而不看阿憐時,阿憐才鬆了一口氣。

“好。”江逍淡然的開口,但他遠不是看上去的那麼沉穩。

阿憐也看出來了,剛才她真的感覺江逍想生吞了她,腦海裡有根弦被緊緊繃上,心裡敲響警鐘,提醒著自己要逃跑,渾身有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江逍注視著阿憐專注的拆著裹在糖葫蘆外的保鮮膜,只能看到女孩白皙的臉龐和秀氣的眉,以及小巧的鼻頭。

秀窄豐潤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撕開保鮮膜,七個掛著糖漿的山楂被一根細細的竹籤串起,像一個個晶瑩的紅燈籠,明明是糖葫蘆看著是那麼的讓人垂延欲滴,但江逍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被阿憐的手給吸引。

那雙手,小,白,軟。掌中有繭,應該是經常提什麼東西留下的,左手掌心還有一條一厘米的疤,不知道是怎麼留下的。

這道疤是昨晚江逍給阿憐清理身體時候發現的,在他細細擦著阿憐的手時,發現了她左手的那道疤。

昨晚……

江逍還沒來得及再想起什麼細節,一串晶瑩透亮的糖葫蘆就被阿憐舉到了江逍的眼前。

為什麼要舉這麼高,舉到江逍眼前呢。

當然是因為阿憐又感覺到了危機感,不能放任江逍再繼續盯著她的手看了,他現在體溫燙到阿憐站在旁邊都能感覺到,連帶著她也有些發熱,暗暗深呼吸了一下,眼眸低垂,掃了一下又看向旁邊的地,怪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