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7章 柒拾柒

又見阿憐對他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看他的眼神帶著不敬與不屑,明明還處於中年的年紀,那個男人就開始為老不尊起來。

“怎麼看人的啊,小小年紀就這麼沒禮貌的啊,你爹孃怎麼教的啊。”

男人聒噪的聲音不斷刺激著阿憐的耳朵,不耐地皺起眉頭,剛要開口說話,蔣永祝他們三個注意到事情不對,趕緊從放映廳裡跑了出來,把阿憐從那個男人身邊隔開。

“幹嘛呀,大叔,你才沒禮貌吧。”

“吵什麼啊,人家好端端的站在這裡,是你一直擱這叨叨好吧。”

錢亮和蔣永祝在前面衝鋒陷陣,據理力爭,焦浩南把阿憐拉到身後。

那個男人見突然冒出的年輕小夥把阿憐遮得嚴嚴實實的,而且也這麼不尊重自己,更加破口大罵,怒火攻心:“咋的了?造反吶你們,有沒有教養啊。”

說著眼神裡充滿了鄙夷,“這麼晚了不回家,還在外面,知不知道廉恥啊,三男一女的。”

“年紀輕輕就玩這麼開呀?你爹孃教的啊?”

又扭著頭去罵阿憐,“就看出來你是出來賣的了,看著這麼斯斯文文的一個小女孩,和三個男孩攪在一起,三個人一起很便宜吧,是不是很爽啊。”

“看三個男生都為你出頭,心裡很開心吧。”

男人噁心猥瑣的話語讓在場的人都感到不適和噁心,蔣永祝三人沒有遇到過這麼無理取鬧,滿口噴糞的人,急紅了臉,一口怒氣湧在嗓子眼裡,阿憐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裡沒有一絲波動。

一隻溫暖的大手撫上了阿憐的脊背,給微涼的身軀染上了一絲溫暖,讓原本有些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江逍回來了,阿憐接過他手裡的東西,被他摟著貼了一下,然後看著他走上前把四人護在身後。

“江哥。”

“江哥,揍他。”

焦浩南他們叫人的時候語氣裡都是委屈和憤怒。

江逍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個男人,若說剛才的壓迫感是在灰暗的放映廳裡顯得比較朦朦朧朧的,這下他冷冷的表情與神色帶來的冷冽就是真實又沉重的,讓那個男人內心發怵,就像被野獸盯上了一樣。

他們這種人就像一灘散發著腐臭的肉泥,腦子裡全是汙水和蛆蟲,所以自證是沒有用的,你只能讓他感到恐懼和害怕,才能讓他倉皇而逃。

矮小臃腫的男人站在高大偉岸的江逍面前猶如發育不良的小雞,直接被江逍遮住一大半,他可以強勢地對弱小的女孩和一看就是青少年的孩子放肆辱罵,但他不敢對上兇狠陰鷙的江逍。

連忙後退幾步,手撐在自己鼓囊囊,滿是肥肉的腰間,語氣都沒有剛才那麼有底氣,“幹什麼幹什麼,要當眾打人嗎!”

安保人員終於匆匆來遲,怕真的出事,趕緊拉開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好像又有了底氣,推開安保人員的手,又在那叫起來,“拉我幹什麼!”“我要回家了!”

阿憐走上去握住江逍的手,讓他別再盯著那個男人看,“走吧,回家吧。”

那個男人會為了他今晚的行為付出代價,他所看不起的青少年們會變成他一生的痛,失去了工作,再也沒有單位用他,求爺爺,告奶奶的拼命當孫子也沒用,會被告知是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出門後會被人暗地裡揍了一頓,住院住了個把月,發現要債的人追到了家裡,沒有工作也沒有住所,不知道當他真正變成現實中過街老鼠的時候會不會反省一下自己。

回家的路上,阿憐已經很好地調整了自己的心態,遇到這種人很正常,不是她的錯,她不必記掛於心,但江逍不行,他覺得是自己的錯,若是他沒有離開阿憐,阿憐就不會受到這種委屈。

一路沉默地回了家,阿憐抬頭看著他,“江逍,我沒事。”

江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看著紅潤實則觸感冰涼,他垂下眼眸,自責與內疚盈滿心間,他一言不發,就低著頭站在阿憐面前。

“你過來。”

阿憐拉著他進了臥室,讓他站在床前,自己爬上了床,將被子鋪開,罩在身上,江逍看著她的舉動,有些不解但還是乖巧地站定在那,“阿憐?”

下一秒,眼前一片黑暗,阿憐連同被子一起抱了上來,把江逍完整的擁在被子裡面。

站在床上的阿憐比江逍剛好高出一個頭,披著被子的她就像一個大蝙蝠,把江逍全然抱在懷裡,江逍的頭剛好能貼在她的鎖骨處,十分契合。

江逍環住阿憐的腰,把腦袋又往阿憐那埋了埋,在這一刻,他身上也全都是阿憐的味道,清冷似水,無味卻有味,似流淌的溪水,清澈見底,撞到岩石上,綻開點點水花,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

內心的煩悶也被一洗而空,就像置身於雲端,也像冬日裡曬過的被褥。

幾番呼吸之間,凝結於心的鬱氣被逐漸排出,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有抱著的柔軟身軀和屬於阿憐的味道仍然存在。

阿憐感覺到江逍放鬆下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就像順著一隻大型犬的毛髮,安撫著他那顆煩躁不安的心。

低下頭,親了親江逍的發頂,把他抱得更緊了些,“我一點都不在意那個人說的話,我在意的是你,我怕你聽見,然後生氣。”

聞言,江逍從阿憐懷裡抬起腦袋,對上阿憐澄澈透亮的眼睛,他真的很生氣,生著自己的氣。

江逍眨眨眼,又埋了下去,一動不動,阿憐知道他在調節情緒,就這麼繼續抱著他,幸好今晚不熱,不然裹著被子一直抱著肯定得冒汗。

“摸腦袋。”

阿憐還在神遊,聽到江逍說這話,被可愛到了,莞爾一笑,“好。”

被抱著又被摸了腦袋的江逍很明顯地心情好了,阿憐突然想起了什麼,“忘了給你修頭髮了。”

“嗯。”

阿憐低頭看向江逍的發頂,戳戳他的後脖子,“我前幾天還特意去學了一會呢,可惜了,不能展現我的手藝。”

說著又戳了戳他的肩膀,“都怪你,我週五還記著的,你要是剋制一點,我都不至於忘了。”

江逍埋著頭笑出聲,他也控制不住,實在太想阿憐了,“想你了。”

阿憐輕哼:“你貫會說這種話,對了,你在工地是不是學什麼了,你、別學那些。”

江逍抬起頭,眨眨眼,用天真無辜的模樣看著阿憐,阿憐才不吃這套,板著張臉捏捏江逍的臉頰,“江逍,別裝。”

江逍眉眼彎彎,嘴角微陷,看似純真無邪實則是隻笑面狐狸。

他的確學了些東西,在男人堆裡嘛,那方面肯定耳濡目染了些許,不像那三個小子邊紅著臉邊聽他們科普,江逍可是一臉正直坦蕩地聽,邊聽還邊想這個動作的可行性高不高,但看他們說的那麼篤定,他也就想嘗試一下。

昨晚上的確實踐了一次,兩人都變得敏感不少,阿憐更多是錯愕,江逍則是感到刺激與興奮,也漸漸地不做人,阿憐急得邊皺眉邊使勁推開江逍,那一點力氣對江逍來說毫無作用,被江逍控制的一動都不能動,只能任由著他採擷,最後哭都沒力氣,只能嗚咽著。

悽慘可憐的模樣沒能讓江逍變得輕柔,反而更加刺激他,阿憐在失神時的餘光都能注意到他支撐在臉旁的手掌上青筋暴起。

阿憐眼睛微眯,看他笑得那麼花就知道他不當回事,“哼,不許了,下不為例。”

江逍就當沒聽見,眨巴眨巴眼睛,長又直的眼睫毛像一把小扇子,燈光照下斜成一片陰影在眼下,眉星目朗,一點也看不出昨晚的霸道。

又蹭進阿憐的肩窩處,貼著,放鬆自己。

稀疏平常的日子還在照常進行,除了每週末的江逍總是變化無常,讓她招架不住外,阿憐還是能保持平靜淡定的。

不知道是第幾次阿憐紅著臉罵江逍,“都說了不許學!你怎麼就當聽不見呢!左耳進右耳出!”

江逍在工地上真的學到了很多,自己學到了就算了,還逼著阿憐一起實踐,只要他耷拉個眼眸,怯怯地望著阿憐,阿憐就會心軟,然後他就撕掉那層溫柔的外皮化身為狼,把阿憐一點一點拆入腹中。

用的姿勢不同就算了,最讓阿憐受不了的就是前面步驟的變化,以前兩人都青澀,只會親親抱抱,然後使用油之類的潤滑,讓過程不那麼坎坷。

雖然眉頭會一次又一次蹙起,下一秒就被江逍撫平,但是過程中還是會不自主的就皺起眉頭。

自從待在工地上,混在男人堆裡,裡面大概有一些老手,學到了點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於是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學會了用手就算了,阿憐還是能接受,但後來就變成嘴,有時候手口並用。

羞燥得阿憐直抬腿蹬他,踩在他的肩膀上,蹬不動不說還被江逍抓住腳踝拉開,那時候大腿根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還沒正式開始阿憐就已經累了。

他也不知道像只狗還是就是隻野獸,又舔又咬,現在天氣變熱了,穿長袖出門太突兀了,但是短袖又遮不住阿憐身上的痕跡。

阿憐並不是容易留下痕跡的體質,但江逍下嘴下手太重,腰痠背痛的同時還得兼顧避免那些留下的印記。

每次跟他說“不要學那些”,江逍就當聽不見,阿憐生氣了他就裝可憐,那時候又變得人畜無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