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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柒貳

即使在阿憐面前,劉伊人很軟萌可愛,但她對其他人還是大小姐的模樣。

有人見這一下午劉家大小姐只對著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態度這麼熱烈,現在那人都走了,劉伊人還在望著門外,想起自己下午的時候主動去搭話,卻熱臉貼冷屁股,心裡不爽,好歹自己也是大家族的公子哥,小聲與旁邊的哥們嗆聲道:“跟普通人有什麼好聊天的,又不是一個檔次。”

被拉近聊天的一個家族少爺還沒來得及接茬,劉伊人路過了他們,高傲的仰起下巴,神情不屑倨傲,“管好你自己。”

劉大小姐現在也想離開這裡了,剛才要到了阿憐家的座機電話,她要面子地只聽了一遍,原本對自己聰慧靈光的頭腦胸有成竹的少女現在卻在怕記錯了那幾個數字。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與阿憐投緣,劉家人可能就是相像吧。

另外,有一件事她也很在意,就是那個名聲在外的青年才俊,薛東航。

劉伊人略過嘈雜的人群,抬眼與孤身一人站在角落的薛東航有了一個短暫的眼神交流。

薛東航一愣,報之以溫和的一笑,看上去得體大方,溫文爾雅又風度翩翩。

但劉伊人可不吃這一套,掩住眼底的思索,面對薛東航友好的示意,劉伊人顯得有些不留情面,沒有任何表示,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

剛剛她在目送阿憐他們離開的時候,感覺到薛東航也在注視著這邊,桃花眼底情緒濃烈。

其實在飯前與阿憐聊天的時候,她就能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一點不對勁,因為她是面對薛東航那邊,雖然正眼裡都是阿憐,但餘光囊括範圍剛好劃到了薛東航。

雖然他的目光矜持含蓄,次數也算不上頻繁,但也逃不過她的法眼。

剛才是如此,現在也是一樣,這個年輕有為的薛大少爺還不夠格在她面前掩飾,掩飾他此時低落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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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過後,江逍要連上兩週的班,從焦浩南那回來之後的兩天的休息日阿憐都是在床上度過的,睡了醒,醒了吃,吃完又睡,如此反覆,阿憐都不知道當天是幾月幾日。

到了晚上六七點,剛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了點,九點江逍就關了燈,然後又是一夜纏綿,實在是磨人得很。

這兩天的磨難,阿憐也很冤,江逍就是在報復大前天阿憐注意力只在劉伊人身上的那件事情,把當時自己被忽略的委屈都討回來。

不過他沒有當場發作,而是等到了他們安全到家之後才開始發瘋耍賴,江逍也是有點進步的,阿憐海闊天空地想著,她現在也是在矮個裡挑高個,寬容的不行。

明天就是工作日了,好說歹說勸住了江逍,終於是一晚的安穩睡眠。

不過下週一阿憐也要去上班了,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很有巧,也挺莫名其妙的。

就在第一次去接江逍的那天中午,阿憐坐公交車去另一條街的銀行存錢,準備換乘公交去找江逍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一個女人穿著短裙就蹲坐在地上,她的周圍是一圈散落的傳單,表情猙獰痛苦,手壓著自己的腳踝,看樣子是崴到腳了。

阿憐趕緊上去幫忙,將她慢慢扶起身。

剛才走的急,現在一近她的身,各種香味混合起來的味道直衝鼻尖,不算難聞但也不算好聞,很複雜很繁瑣的味道,就像噴了好多不同味道的香水,聞久了有點刺鼻。

她對著阿憐爽朗一笑,“謝謝啊,妹妹。”

因為崴的腳並不是很嚴重,慕容棠就指引著阿憐來到了她的家。

長相普通但身材火辣,就阿憐挽著她的胳膊攙扶著她前進的這些時候,慕容棠胸部的存在感就很強烈,甚至阿憐也不能低頭,連視線都不能下移一瞬,因為慕容棠不僅穿著短裙,露著雪白的大腿,而且一件西裝外套下僅僅只是一條抹胸,少少的布料並不能把發育優秀的部分全然包裹。

阿憐只能目視前方,慕容棠與她搭話,她也不轉腦袋,神情正直冷靜。

慕容棠見阿憐悄悄紅了臉,不由得仰天大笑了起來,而後對阿憐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是不是很大?”

阿憐誠實地點點頭,耳廓都泛著粉紅,又惹得慕容棠一陣發笑,“哈哈哈,你這小孩,真可愛。”

慕容棠個子不高但是嗓音很大,為人隨和,不拘小節,還很跳脫,特別喜歡逗弄小孩。

其實她們前往的地方也不算是她的家,是她目前的住所,因為她是跑出來創業的,這裡應該算是她的門店,但是還沒有裝修好,她在崴腳之前就是在發有關自己做的生意的傳單,她們在招學徒,配香助手。

她和她的發小白子初,在小的時候她們倆就約定好了以後一起創業,一起工作,一起賺錢,長大後兩人都記得自己年少時說過的話,做過的約定,就一起從家裡跑了出來,自己創業。

兩人都追求個性的東西,都喜歡接觸一些冷門的事物,也有自己的考量,要有意義和價值,能帶給人,帶給社會一些幫助的東西,最好是那些有錢人喜歡的,兩人就覺得做香水生意。

畢竟在不同的場合,灑上濃淡相宜的香水,可有效增添自信心和個人魅力,然後一款鍾愛的香水會成為個性的標誌,體現與眾不同。香水,是生活品位的象徵,是高品質生活的代名詞。同時,香水就像衣服一樣,傳達著禮貌與內涵。

兩人一拍即合,也有骨氣和毅力,開店資金,找工廠,門店選址都是她們自己親力親為完成的,沒有依靠家裡的幫助,自己腳踏實地一步一步走下來的。

現在門店已經選好了,原料工廠也已經簽好合同了,就等著裝修好開店了,雖然門店不大,香水的種類不多,但事業以後肯定會做的越來越大。

店員只有她們兩個還不行,最好多找兩個,沒想到剛出來發傳單就扭到了腳,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傳單還在那個地方沒撿起來,還得去印一次,慕容棠惋惜地嘆了口氣,她的住所就在前面不遠處了,阿憐扶著慕容棠走上前,伸手推開留有一條縫的門,頓時各種味道侵襲而來,阿憐不禁皺起了眉頭。

“嘶。”慕容棠也沒想到會這樣,朝樓上大喊:“白子初!你丫幹嘛呢,你在家蹦迪把瓶子全打碎了嗎!這麼大味!你沒把隔門關上嗎!”

也不知是屋子裡味道更讓阿憐難以忍受,還是慕容棠的大嗓門更讓阿憐痛苦,反正自從進門後眉頭就是下意識地一直蹙著。

阿憐以為慕容棠的嗓音已經是自己聽過最大聲的了,沒想到樓上白子初的聲音更大,更洪亮,而且是偏向於男性的粗獷聲音,“誰他媽蹦迪了,瓶子也沒碎,我在研究新香水好不好!”

“你快把窗戶開了!別讓鄰居投訴咱!”“還有!我扭到腳了!快下來接駕!”

“來了,喊魂吶。”白子初一臉不耐地從樓下走了下來,外表與硬氣粗獷的聲音不相符,纖細又高挑,面板像未見光的瓷器一樣,有些蒼白,唇色也是沒什麼血氣,但完全不影響她的美。

“你咋回事啊,你扭就扭唄,還連累人家小妹妹。”白子初白了慕容棠一眼,也不上前關心幾句,轉頭溫柔的對阿憐說:“叫什麼名字呀?多大啦,喜歡香水嗎?”

阿憐一愣,老老實實的回答:“阿憐,十九歲,”

對於第三個問題,阿憐思索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喜歡。”

慕容棠坐了下來,邊揉自己的腳踝邊瞅白子初臉上越發明媚的笑,“她不是來應聘的,我傳單都沒發出去就扭到腳了,別想太多好嗎?”

白子初瞥了她一眼,一臉不在意,“那我問問怎麼了?說不定還有機會呢,我這個人最講究緣分了,你發傳單的地方人來人往,你怎麼沒被別人扶回來,被阿憐扶回來了,這就是緣分,知道嗎?”

被白子初這麼一說,慕容棠也覺得有理,轉頭也對阿憐目光炯炯了起來,“對哦,有緣哎,阿憐,要不要了解一下,等一下有事嗎?”

“有,我要去丘和鎮接我丈夫。”

阿憐平靜的面容與對面兩人大驚失色的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慕容棠更是大叫起來:“丈夫?你...你爹孃有毛病吧,不是,對不起,我......”

阿憐不在意的搖搖頭,城鎮裡的人都比較晚結婚,像白子初和慕容棠這些時髦的年輕女性,更是專注於事業,只談戀愛不結婚。

震驚歸震驚,阿憐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步入婚姻墳墓,苦苦掙扎的人,那小臉白皙水潤的,白子初先回過神,“你傻啊,人家肯定生活幸福,家庭和睦啊。”

阿憐點點頭,掛上了一抹淺淺的幸福的笑容。

既然這樣,慕容棠又轉回了剛才的話題,“阿憐想來嗎?來學學吧,我們可是好老闆。”

阿憐一怔,她的確也想出來找點事做,而且學完了就能工作,也是一個機會,就像白子初說的“有緣”,但這件事她需要和江逍討論一下,“我想,但是我得和我家裡人商量一下。”

“好啊好啊,沒問題,我們不著急的。”“對對,我們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