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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忍一時……

顧鳶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笑,“寶眷今日遭受了什麼,本宮就要你一併感受一下。”

“你,你敢!”

安聘婷緊張的話都說不清楚了,她眼睛瞪的老大,身子不住的顫抖,往閆禮身後不停的躲。

閆禮此時也反應過來,還是要先擺平眼下的情況才可。

他心一橫,往顧鳶身前一站,“鳶兒,這都是誤會,貴妃還是小孩子心性,驕縱了些,往後朕定會對她嚴加管教。”

“哦?本宮瞧著貴妃也該懂事了。若是父皇這樣說,那今日本宮還真就是要替母后管管咱們這位貴妃。”

“來人,給本宮查!本宮要先瞧瞧是誰今日對寶眷動了手。”

顧鳶氣場全開,周圍一眾人都低垂著頭,不敢應聲。

唯獨安聘婷,不住的給劉文昌使眼色。

劉文昌側立在閆禮的耳側,小聲提醒,“陛下,您今日縱容了公主殿下,那往後宮中更是不會有人聽從您的話,往後您的聖旨啊,那可就都成了笑話了!”

閆禮這人脾性易被激怒,這會兒讓劉文昌一說,他心裡也有了幾分想法。

他雖是個冒牌貨。

但是此事除了真正的天盛帝之外還有誰能作證?

如今就算是被顧鳶給知道了,那又有何關係呢,反正她如果拿的出證據或者是天盛帝解了毒,那她今日不就直接動手了?

怎會還給他緩和的餘地?

由此,他得出了結論,顧鳶方才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

想通了此節,他便沒有方才那樣害怕了。

而是負手挺立,伸長了脖子跟顧鳶對峙。

“鳶兒,看來朕真的對你太過縱容了,無論如何,貴妃也已經不是當初剛進宮時候的那個小小秀女,方才朕給你臉,此事差不多就可了,今日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落了貴妃的面子,朕暫且不治你失禮之罪。”

他停頓一下,接著說道,“再者說了,朕將你禁足在自已的寢宮之中,你今日自行出來,已經是違背了聖旨,朕且沒當做一回事兒,你也不要得寸進尺。”

顧鳶眯著眸子,將他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聽在耳中。

眸中盡是危險的神色。

看來這個冒牌貨是還不死心,覺得無人能夠證明他的身份。

今日顧鳶的確還不想將事情鬧大。

畢竟天盛帝如今在宮外,還沒有找到師傅的下落,終歸還要讓這個冒牌貨在這個位置上坐上幾日,只為穩住朝堂。

可難道就只能被此人如此拿捏?!

依著顧鳶從前的脾氣,那定是不管不顧的招人來拿了這禍亂朝堂的罪人。

但是如今,重新活了一遭的顧鳶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只顧出眼下那口氣的驕縱公主。

她的眼珠在安聘婷和閆禮的面上來回轉動。

安聘婷囂張的躲在閆禮身後瞪眼。

“陛下,今日臣妾受了這麼大的侮辱,您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長公主私自闖入臣妾這殿中,還出言威脅,臣妾可害怕了!”

閆禮更是因為顧鳶的遲疑而狂妄了起來。

他當真又將自已帶入了皇帝的角色,嚴厲的斥責顧鳶道,“鳶兒,你快些對貴妃道歉,朕今日就不治你抗旨之罪了。”

“今日本宮看在寶眷重傷的份上,暫且先行將她帶回宮中,不過貴妃娘娘,本宮可是要提醒你,若是日後你再對本宮的人出手,那就沒有今日這樣好過了。”

顧鳶完全沒去理這個冒牌貨,她不屑的瞥了一眼安聘婷,提醒道。

“顧鳶你放肆!”閆禮怒極。

但是顧鳶打定了主意將她當空氣,她不欲繼續拉扯,命人將寶眷小心的抬到了步輦上,就打算離開。

殊不知這態度加上劉文昌和安聘婷的慫恿,他腦子一轟,衝著外面的侍衛下令道,“長公主顧鳶公然違抗聖旨,不敬後宮,現令其禁足玄令宮,讓嬤嬤好生調 2jiao2一番在行論處。”

玄令宮?

那可是冷宮中的冷宮了。

自從前朝開始,這宮殿就荒了,根本就沒有居住,如今大約就是宮中犯了大錯的宮人才會遣送到那兒去。

久而久之,那地方就相當於宮中的烈獄,看管的嬤嬤和宮監有的是手段對付這些犯了錯的宮人。

且因著那處都沒有飯食可用,宮人們在其中過的也是水深火熱。

想活著,只能拼命討好看管嬤嬤,才能從她們的嘴裡漏出點飯食來。

因著太過殘酷,不少人進去後並不是餓死的,而是受不了這種屈辱和痛苦,自行了斷。

更甚者,宮中的雜活,累活也都會派到那處去。

尋常的宮人望著那地方都避之不及,更惶恐是顧鳶這樣身份的人。

這懲罰,或許並不像打頓板子那樣身上疼的難受,卻是十分折辱人的。

堂堂長公主被髮配到了罪人聚集的宮中,且沒有時日,全憑著帝王的心情。

若是皇帝一日不發話,那便要在其中困一日,若他一月不發話,那就要困一月。

可若是一年呢,十年呢?

安聘婷發出一聲不合時宜的嘲諷,“喲,那咱們堂堂長公主名號也不在了,如今連身份都同那些賤婢一樣了不是。”

“鳶兒,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乖乖的同貴妃道歉,那朕就收回成命。”

閆禮假麼假勢的道,演的倒是有幾分慈父的無奈。

顧鳶面對這樣的折辱,倒是從容。

“那你可是想好了,本公主要是去了那地方,可就不會輕易離開了。”

就在這時,聞訊趕來的皇后匆匆推門而入。

“陛下三思!您怎麼能這麼對待鳶兒?!先前您說褫奪她的封號,臣妾暫且認了,但是今日,您不能不顧及我和我父親的顏面!”

皇后這是已經將自已背後的母家都搬出來了。

皇后的母家,鄭氏一族,如今鎮守西南而她兄長鄭文駿如今更是掌管西南二十萬鄭家軍的鎮國大將軍。

當初要不是怕帝王猜忌,他也不會留守西南邊陲十餘年不得回京,皇后以此威脅,一來是想讓皇帝想起她們鄭家全族為大宴所做的一切,二來也是提醒他,如果真的帝后決裂,鄭氏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也是不可控的。

只可惜,皇后想的是挺好,可面前這個人卻是對政事幾乎全然不知的冒牌貨!

顧鳶怕皇后牽扯其中,更不好明說冒牌貨的身份,讓她擔憂。

當初天盛帝中了毒不告訴她,也是怕她擔憂,更是怕這朝中的擔子壓到她身上。

顧鳶就算現在知道了真相,也不想違揹她父皇的苦心。

她心中憤恨,但卻不能不忍下這一時來。

“母后,今日之事,您切莫要擔憂,鳶兒願意領罰去那玄令宮待上些許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