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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原配打不過小三?!

“哼,他都已經把這個狐媚子送進宮來了,他的野心還不大呢?!”

顧鳶對這位朝中新貴倒是有些印象。

此人名叫安凌峰,當年一篇《策論》驚天下,讓她父皇讚不絕口,欽點為了狀元郎。

此後又外放歷練三年,如今方才回京不久。

她對這人的印象說深也不深,原是因著父皇差點兒就將此人指給她做駙馬了。

可這安凌峰也是有骨氣,尚了公主,便不可入仕,一邊是前程抱負,一邊是榮華富貴,這人也是硬氣,壓根兒沒考慮過榮華富貴就選了前程抱負。

惹得她父皇當時大為光火,差點兒就要革了他的職,外放嶺北。

還是她出面相勸,畢竟她又沒見過這人……再說搞得好像她看上這人非君不嫁似的。

沒想到啊,他自已不做駙馬,卻是讓他親妹妹入宮來爭寵。

可見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渣男!虧得她沒嫁!

只是此事讓顧鳶很是奇怪的是,前世自然也有安凌峰此人,但是這人卻不知得罪了何人,並未爬至多高就敗下陣來。

前世她也沒想著有安昭儀此人。

那今生也不可能忽然來個大變活人,能形成如今局面的緣由,若非是有人像她一樣更改了命運,那便是前世這位安昭儀並沒活上多久。

畢竟前世此時,她因著被顧長林算計,正是傷重時候,等傷勢養好後,這安昭儀,宮中早就查無此人了。

對於他人命運,顧鳶並不想插手。

前世這段時間,她的記憶是模糊的,所以能規避也只能先避著。

她既然已經出手改變了曲靈悠,林婉婉和林張氏的命運,那今後她反而更要小心一些。

今生變多越多,於她而言越是不利。

皇后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著,顧鳶便耐心的安慰著。

好半晌後,皇后總算覺得氣順了點,“行了,還好今日鳶兒來了,本宮吐出這些牢騷來,心裡才覺得氣順了點。”

她站起身,“走吧,陪母后去會會這個小賤人!”

顧鳶提步跟上皇后,二人剛行至長廊,就見一名宮女急急匆匆一臉驚慌小跑著過來。

“娘娘,娘娘不好了……”

皇后不悅的站定,身邊時常照顧的劉嬤嬤開口訓斥道,“放肆,翠竹,宮中的規矩就是讓你在娘娘和公主面前大呼小叫的?”

“娘娘恕罪!是陛下……皇上方才來了前廳,恰巧安昭儀就暈倒了,皇上現下大發雷霆,正要來提問娘娘……”

翠竹飛快的把話說完,沒有一絲猶豫。

皇后聽了這話,身形一晃,腳下險些歪倒。

顧鳶眼疾手快的扶住皇后,“母后,咱們先去瞧瞧,父皇也不是那種不分是非的人啊!”

皇后的臉上勉強掛上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她輕拍了下顧鳶的手,“鳶兒說的對。”

說罷加快腳步往前廳去。

剛至門廳,還未看到人,幾人就已經聽到了盛怒的罵聲。

“皇后人呢?!朕都來了,她竟是還躲著不見?”

“陛下……皇后娘娘並非有意處罰臣妾……還是臣妾的身子太弱,久跪不了,這才引出這些事端。”

一行人蹲在門後,將這些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顧鳶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皇后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暗。

“母后莫慌,有鳶兒在呢。”

皇后強自鎮定,“對,本宮乃是皇后,他若是有能耐就將本宮給廢了!”

“母后此時說這些,還為時太早。”

皇后重重的點了下頭。

邁著威儀的步伐,走進了殿中。

“臣妾參見陛下,陛下今日方才下朝累了吧?”

天盛帝聽到皇后聲音,回頭怒視著她指責道,“皇后你明明知道聘婷身子骨弱,怎麼就能讓她跪在殿中一直等你?今日若非朕來正巧看見,你還想怎麼磋磨她?!”

“臣妾何時……”

安聘婷插嘴打斷皇后的話,“陛下,一切都是聘婷的錯,您就不要指責娘娘了,不過就是跪上一時半刻,旁的姐姐們也都是如此,到了聘婷這裡不能壞了規矩。”

她一句話說的好像皇后向來喜歡折磨宮妃似的!

顧鳶皺著眉頭看向天盛帝。

天盛帝聽了這話果然盛怒。

“皇后,你就是這樣管理朕的後宮的?你作為皇后心眼兒卻這樣小,這些年,朕真的錯看你了!”

不對。

這絕不可能是天盛帝說出的話!

顧鳶此刻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厲害。

天盛帝自來知道母后從不曾將那些宮妃放在眼中,本來也沒幾個人,母后又嫌日日請安太早,早就免了那些人的問安,只初一十五例行慣例罷了。

這個安昭儀,怕是壓根兒就不知道此事。

顧鳶在天盛帝身上愈發感受到了一股十分濃重的違和感。

“父皇……”

“你也在!鳶兒,你既是也在,為何不從旁勸誘你母后心性大度些?她這些日子夜夜服侍朕,本就勞累,還每日早晨來請安,你們都是女子,就不能體諒她些?”

沒夜?

顧鳶這才意識到,她不在宮中這些時候,她的父皇竟是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這些,她先前都未曾從皇后那裡聽到。

她心疼的看向皇后,只見她脊背挺得筆直,眼神倔強,眼眶中閃著瑩瑩淚光,卻始終不曾落下。

從前父皇最是心疼母后落淚了。

而今……

顧鳶狐疑的盯著天盛帝。

“你從來就是這樣,性子這麼倔,究竟何時你才能成長?新蓉,你已經不是從前的閨閣貴女了!你身為皇后就該有皇后的樣子。”

“可你當初分明給我承諾說此生都不許我改變!讓我做那個天真的女孩兒。”

天盛帝目露厭煩,“你都多大年紀了?鳶兒都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你該長大了……”

說罷他小心翼翼的擁著安昭儀,“往後你就不用來皇后寢宮請安了,朕的女人,朕自會護著,朕可不捨得往後你再流一滴淚。”

那滴淚水終是在聽到這句話後抑制不住的從皇后的眼角滑了下去。

安昭儀眸中的得意的挑釁她不是沒有看見,可這個男人的態度才是最令她心寒的。

“傳朕令,皇后善妒,不利宮規,著令其反省三月,三月間後宮之事交由賢妃協理。”

冷冰冰的扔下這話,天盛帝便頭也未回的消失在了坤寧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