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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又來一朵白蓮花

憑著她親舅舅的名義靠近她?

那早些年怎麼不出現呢?

自打白氏離世後,她在相國府的日子幾乎稍作打聽便能知曉。

這個白長青有能力將蘭姨娘救出,還能將林張氏綁走,在京郊設立寨子,那就說明他並非凡夫。

既然如此,如他昨夜似的那樣擔憂她的話,為何早些年不出現?

要知道上次若非顧鳶,她很可能已經葬身谷底了。

林芷容被這事惱的也顧不上去想顧鳶了,當初白家的產業是被林正陽坑了,但是白氏卻留了幾間鋪子作為嫁妝留給了她。

當初這幾間鋪子裡有兩個掌櫃是白氏從白家帶出來的,對於白長青,該是有些印象。

林芷容這樣想著腳下不停,匆匆向著鋪子的方向趕了過去。

另一頭顧鳶今晨進宮,還真不是刻意不告訴林芷容的。

昨夜因著在馬車上那一覺睡的難受,後來回府之後,她也沒睡著。

既然如此,顧鳶便想著不如一早進宮試探一下宮裡那位。

她走的早,便不想擾了林芷容清夢,這才沒有開口告訴她。

進到宮中,早朝未下,她便先去了皇后寢宮。

皇后乍見到顧鳶,沒好氣的道,“你啊,這幾日可是惹出了些事情來!氣的你父皇都不知道拿你怎麼辦好!”

“你說你去招惹林正陽那個老狐狸幹什麼啊!他家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關你何事呢!”

顧鳶撒嬌的噘著嘴坐到了皇后身側,一旁的宮女嬤嬤見狀,趕緊伺候上來。

顧鳶想著有些話,可不能讓有心人傳出去,便將這些人揮退了。

“母后,您可就別說我了!分明是那林二小姐想要對我不軌!可父皇不僅不幫著我,還去幫那老匹夫!當真氣死我了!”

皇后伸出食指點了點顧鳶前額,“你啊,怎麼能質疑你父皇的用心呢!老狐狸在朝中人脈眾多,牽扯甚廣,你父皇怎能因著此事牽連於他。”

“他一個草根!怎麼能牽扯上那麼多人!母后您就沒想過麼!依我看啊,他這分明是不給咱們皇家臉面!”

“他覺得他已經能凌駕於父皇之上了!母后您都不知道這幾日外間是怎麼說我的!”

顧鳶面對皇后,終是有些小孩子心性藏不住,她委屈的抱怨道。

皇后也稍微聽到了坊間傳聞,她拉過顧鳶,安慰道,“你放心,母后已經吩咐下去了,讓他們注意下這些言談,若是誰再胡說八道,就給他們下進大獄裡去!”

顧鳶感受著她眼中露出的擔憂,不禁心疼起了自已的母后。

她這母后,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有些太過天真。

也是,她出身高貴,幼年同天盛帝青梅竹馬,二人一早定情,而她更是從小就被先帝定位皇后。

而同其他帝王不同,天盛帝后宮中雖是也有幾人,可這麼多年來,他的心卻始終都在皇后身上。

對於旁的妃嬪,大多是因著前朝的關係不得不納入後宮中。

這也是造成了天盛帝子嗣不豐的緣由之一。

也正是這樣,才讓顧長林那小子有了可乘之機。

“母后……”

她實在是不想讓她知道外面那些事情……如果這個父皇不是真的,那她也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父皇給尋回來!

“哎呦,好了好了,這是怎麼了?今兒本宮的小公主怎麼瞧著心情不好啊。”

“母后,這些年,父皇……”

正在這時,門外宮人來報,“啟稟皇后娘娘,安昭儀來請安了。”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雖是隱秘,還是讓顧鳶給捕捉到了。

從前母后從不曾將這些宮妃放在眼裡,今兒這是怎麼了?

況且一個小小的昭儀。

不過,“母后,宮中何時多了這麼一個安昭儀?”

皇后故意不回,讓安昭儀在外候著,她煩惡的坐到了梳妝鏡前,“鳶兒先來替本宮瞧瞧是哪隻鳳釵更好看些。”

顧鳶順從的跟了過去。

皇后的反應更是讓她確定了這個安昭儀有問題。

一邊替皇梳著髮髻,顧鳶有意無意的問道,“母后,宮中何時來了個安昭儀?我也不過在公主府住了兩個月,況且,什麼東西啊, 也配讓我母親這麼隆重的梳妝。”

皇后心裡本就有些慪氣,剛才是不想讓顧鳶看出什麼端倪,再者說她一個皇后跟一個小小的昭儀去攀比總歸是掉價!

可如今自家閨女這麼一問,她馬上破防了,回身拉著顧鳶開始倒起了苦水。

“鳶兒,你是不知道這個勞什子的安昭儀,她慣會裝柔弱,回回惹得你父皇心疼!”

“哼,不自量力的東西,竟敢肖想父皇的寵愛!咱們大宴,誰人不知父皇最愛的就是母后,饒是我們這些子女都要往後站站!”

若是從前皇后聽到這些話,大約會開心,可今日顧鳶越是這樣說,她的眉頭擠的越發緊了。

顧鳶意識到不對,但她並未直接去問,而是引導著皇后自已說。

“那是從前了,哼,自打這個安昭儀進了宮,你父皇的眼裡就再也沒有母后了,是啊,如今我已經年老色衰,他喜歡上那年幼的姑娘,也是合理。”

說著,她用手撫過眼尾那幾道暗暗的紋路,眼中流出不自覺的哀傷。

“怎麼會?母后最是貌美!再者說,母后氣質卓雅,也不可能是那些年幼輕浮的狐媚子能比的。”

“哎,這個安昭儀,是上月宮宴之後,被納入後宮的。”

顧鳶對此沒什麼印象了。

畢竟對於重生的她而言,這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她‘嗯嗯’的附和著皇后,皇后也緩緩說出了安昭儀的身份。

“這安昭儀可是咱們那新晉狀元郎的胞妹,安大人外放回來後可是成了朝中紅人,是以上次宮宴,便準他將家眷一併帶入了宮中,可誰知,咱們這位狀元郎的心思可深著呢!”

“此話怎麼講?”顧鳶試探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