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累啊?”
阮柚把手從季硯辭手心裡抽出來,放在他頭上輕輕幫他按摩。
臨近年底,公司的事情也會慢慢多起來,再加上最近有一個大專案。
不累才怪。
“剛剛確實很累,但充了會兒電好多了。”
阮柚對著他做了一個wink“柚子牌充電寶,你值得擁有。”
她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硬是拉著季硯辭去休息室睡了一覺。
工作嘛,哪有做得完的,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季硯辭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他剛醒就看到阮柚窩在他懷裡看手機,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心情很不錯。
“什麼時候醒的?”
聽到季硯辭的聲音,阮柚把手機按滅放在一邊。
她勾住季硯辭的脖子,輕輕碰了一下季硯辭的唇,淺嘗輒止。
“我早上起的晚,沒睡,看了會兒劇本,你呢,還困嗎?”
見人一直不回答,阮柚覺得有點奇怪,剛抬頭就對上了季硯辭灼熱的目光。
“軟軟,你這是勾引我白日宣淫嗎?”
“才不……”
阮柚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季硯辭以吻封喉。
阮柚沒反抗,把主動權都交給了季硯辭。
季硯辭覺得阮柚應該真的是個妖精,不然為什麼一碰到她自己的自制力就全盤崩壞。
結束後,季硯辭已經沒了什麼辦公的心思,他看了一眼熟睡的人,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許然剛想敲門就看到老闆抱著老闆娘從辦公室裡走出來。
他快速退到旁邊,低著頭,生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季硯辭似乎心情不錯,給了旁邊的許然一個眼神。
“大家這段時間辛苦了,專案已經跟進的差不多了,讓大家都早點下班吧。”
“好的。”
許然目送著他們的背影離開,快速抬起頭,在公司群裡發了這個訊息。
這段時間他們公司有一個很重要的專案,全公司上下都在加班,這下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果然,能治得住季硯辭這個工作狂的,只有阮柚。
公司畢竟人多眼雜,季硯辭抱著阮柚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
季硯辭把阮柚放進車裡,轉身看向了旁邊的那輛車。
“我說你不會真的有什麼偷窺的愛好吧。”
季硯辭剛說完,旁邊車子的車窗緩緩降下,裴翊轉頭看著他笑了一下。
“那啥,冤枉啊,車壞了,這不找人來修了嗎?”
季硯辭雙手插兜,不耐煩的看著他。
“這都幾個小時了,你找的人就算走也得走到了吧?”
“對!他就是走著來的,離得有點遠,我再催催,真是不靠譜,以後不找他們了。”
裴翊話才剛說完,車子就被林予珩啟動了。
“這人閒得蛋疼,非要在這兒等著看你們幾點下來,還他媽催都催不走,要不是這人死活不肯下車,我早走了。”
裴翊轉頭看向林予珩,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是吧,你賣隊友啊?”
“誰跟你是隊友,我可沒那見不得人的愛好。”
林予珩看向站在車外的季硯辭。
“你們兩家公司最近不是要搞一個什麼合作專案嗎?你乾脆把他踹了,就這腦子,別搞黃了。”
“你聽他亂說,我腦子好使著呢,我先走了。”
裴翊說完還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真男人,老季,我看好你。”
他說完,一腳踩下油門,開著車走了。
其實他等在這裡是合作專案有點問題要和季硯辭討論一下,但為了不打擾人家小兩口,他就沒上去。
阮柚的車在這裡,他是打算等阮柚走了再上去。
誰知道等來的卻是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抱著的。
這場合著實不太適合談事情。
再加林予珩這個豬隊友,他這個鍋是背的穩穩的了。
但誰讓他卑微不敢罵人呢?
被人坑了還要老老實實給人當司機。
“我臉上是有花還是怎麼的?在盯下去咱倆就可以同年同月死了。”
這人長得不錯,怎麼說出來的話那麼難聽。
“放心,一定把您老人家穩穩的送回家。”
裴翊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踩下了油門。
林崢剛進餐廳,就看到了坐在包廂的秦韻。
說來也挺荒謬的,這是他們倆吃飯,秦韻第一次準時到。
以前不管哪次都要讓他等半天,那人才姍姍來遲,甚至秦韻覺得跟林崢吃飯耽誤了他的時間。
林崢才剛走近,秦韻就站起來扇了他一巴掌。
“我生你就是為了讓你這樣搞我的嗎?當初就該讓你死在肚子裡,真是晦氣,果然是沒人要的東西。”
帶著林崢走進來的服務員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想要上前制止。
林崢給了那人一個眼神,示意人不用管。
待人關上包廂門走後,林崢就像什麼都沒發生,自然的坐到了秦韻對面,拿起選單。
“這家還挺好吃,你可以試試。”
秦韻臉色凝重的看著坐在她對面的林崢。
這麼多年,還真是小看這個兒子了。
她原以為林崢是個只會任人擺佈的玩偶,沒想到卻是頭會咬人的狼。
秦韻把她遞過來的選單扔到旁邊,一臉不耐煩的看著他。
“我沒時間聽你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我的好兒子,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要吃自己兒子的一個大虧說出去估計得讓人笑話一輩子。”
秦韻說完,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
當年怎麼就一時心軟把他給生下來了呢?
林崢的表情跟秦韻截然相反,他就像是在和一個朋友聊天,嘴角微微上揚。
要是忽略臉上的巴掌印,確實在外人看來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場面。
“我的好媽媽,你之前的行為我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要不是你和你那位小白臉太過分,我至於做的這麼絕嗎?”
林崢沒管秦韻臉上的詫異,喝了一口杯子裡的茶。
“我給你們機會的,可你們把我往死路上逼,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秦韻眼神晦暗的盯著他,“什麼時候發現的?”
林崢確實有個舅舅,但秦韻千算萬算算錯了一步。
他小時候見過那個舅舅,雖然只有一面,但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舅舅為了躲賭債,躲到了村子旁邊的山上。
那會兒正是上墳的時候,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到了幾瓶酒,喝醉後跑到他們家,把他拖在院子裡往死裡打。
一邊打還一邊罵得很難聽,說他是個拖油瓶,掃把星,該死。
他反抗得越狠,被打的越狠,他都以為自己要被打死了。
後來他打累了,自己躺在旁邊睡著了。
而屋子裡的另外一個人,從始至終就沒出來過,就像沒聽到。
那張臉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後來他聽過很多關於他舅舅的傳聞,有人說他出了車禍,有人說他被追債的人活活打死,反正自那之後,他再也沒見過那個人。
當秦韻帶著那個所謂的“舅舅”來到他面前的時候,林崢知道,她的野心藏不住了。
林崢挑了挑眉,笑著開口。
“其實我忘了告訴你,我見過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