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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 章 還是說,某些人重色輕友啊!

鄭弈顯然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含糊帶過。

“再說吧。”

秦易初似乎看出鄭弈的抗拒,也沒在為難他,換了一個話題。

讓人不開心的話題,沒有什麼聊下去的必要。

他們又坐著聊了一會兒,到後面的時候,秦易初整個人都有點兒蔫蔫兒的,看起來很沒精神。

但她似乎是不想掃了鄭弈的興,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但眼神都不太清明。

鄭弈自然發現了她的強撐,輕聲詢問。

“要休息一下嗎?”

秦易初不想讓鄭弈走,但她整個人都有點暈乎,感覺世界都在轉動,有點身不由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應鄭弈的,她才剛恢復一點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床上了。

“睡吧,睡醒了帶你出去曬曬太陽。”

秦易初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睜開眼虛弱的看著他。

“我醒過來你還在嗎?”

鄭弈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替她攏了一下被子。

“放心,我一直都在。”

得到準確的答覆之後,秦易初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陽光從窗戶裡跑進來,照在病床上,給病房裡的一切都裹上了一層溫柔的光暈。

今天的天氣也很不錯。

一直到秦易初睡熟,鄭弈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病房。

他知道阮柚肯定還在外面,有些事情,得找她瞭解一下。

說起來還真是好笑,他前幾天還讓阮柚被網暴,現在居然還要去求她。

也得虧阮柚有教養,不然估計得罵她一頓。

聽到動靜,阮柚抬頭看了他一眼,自然而然的問了一句。

“睡了?”

“嗯,她的精神狀態……”

阮柚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把手機放在旁邊,嘆了口氣。

“越來越不好了,以前還能聊一會兒,現在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與其說睡覺,不如說是輕度昏迷,剛剛已經算堅持了很久了,不得不說,你在她心裡確實比任何藥都好使。”

鄭弈沒反駁,自覺的接受了阮柚這句話。

不管她是嘲諷也好,隨口一說也罷,只要他對秦易初是重要的就好。

“她說想把小時候的朋友一起叫上,明天就走吧,我怕……”

我怕再晚就來不及了。

“嗯,都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走,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季總也行?”

估計是因為下意識的覺得,鄭弈這句話完全沒思考就說出了口。

阮柚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收起你對季硯辭的一切偏見,他也是個正常人,甚至比任何人都重情義。”

察覺到自己確實帶了一點個人情緒,鄭弈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歉。

“不好意思,我沒惡意,剛剛就是隨口一說。”

阮柚收回視線,點點頭,不想跟他計較。

“聽出來了。”

鄭弈靠在牆上,閉上了眼睛。

“她說,如果路上出現什麼不測,就把她的骨灰隨地撒了。”

“確實很符合她的作風。”

鄭弈走到長椅的另一頭坐下,轉頭看向阮柚。

“可以給我講講你們小時候的事嗎?其實我一直挺好奇的,或許是因為我沒有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其實還挺羨慕你們的。”

其實也沒什麼好講的,無非就是一屁孩每天這裡打打,那裡鬧鬧。

整個別墅區的人誰不知道他們幾個搗蛋鬼。

那個時候季硯辭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紈絝子弟,林予珩媽媽每天會給他們做很多好吃的,還是溫柔的囑咐他們注意安全,裴翊依然嘴不饒人,姜萊很有自己的主見,秦易初沒被病痛困難。

而阮柚,依然是那個小霸王。

仗著年紀小,所有人都護著她,沒錢幹壞事兒。

反正天塌下來有哥哥們盯著,實在不行,還有季硯辭頂著。

現在想想,那時的他們是真的很開心。

有開明的父母,會尊重他們的一切選擇,沒有壓到喘不過氣的課外班,也沒有堆起來的課外作業。

估計是因為現在的氛圍是真的很適合懷舊,阮柚越說越開心,洋洋灑灑的說了很多,鄭弈也在旁邊認真聽著。

顯然是對秦易初的一切都很感興趣。

鄭弈是個很好的聆聽者,他不會隨便打斷,甚至還會在阮柚說到高興的時候跟著笑起來。

不知道的估計以為他也是參與者。

這點事兒吧,說起來不算長,但畢竟是整個童年,也說了很久。

語畢,阮柚轉頭看向鄭弈,有點感慨。

“說實話,我從沒想過我們會這麼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我之前還以為我們估計會老死不相往來。”

“是啊,命運弄人啊。”

鄭弈很贊同阮柚這句話,要不是那天把阮柚約出來,他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搞清真相。

還傻乎乎的把季硯辭當敵人。

其實阮柚那天說的也沒錯,他的確是個懦夫。

他明明知道秦易初不是那樣的人,但他卻固執的不去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鑽牛角尖,把自己困起來。

他在自我折磨的同時,也辜負了一個女孩的真心。

其實現在回頭看看,秦易初說得也沒錯,他確實很傻。

“如果你們相遇在了合適的時機,我覺得你會是一個很好的伴侶。”

“什麼是合適的時機,我覺得現在就挺合適的。”

鄭弈站起來,雙手插兜,低頭看著阮柚。

“明天我負責把她從醫院接出去,我覺得其他的你們應該都會解決的。”

雖然這話不中聽,但確實是這麼個理。

鄭弈最大的任務就是秦易初,其他的都不用他操心。

“嗯,人交給你,其他事情交給我們。”

阮柚說完,戴上墨鏡,起身跟鄭弈告別。

“時間把控的不錯,她應該快醒了。”

阮柚走後,鄭弈轉身走進了病房。

看來阮柚還挺了解的,他才剛進去,人就醒過來了。

已經接近傍晚,外面的天氣很舒服,鄭弈把她抱在輪椅上,推著她走了出去。

兩人漫步在樹蔭下,鄭弈緩緩的給她講述這些年發生的事兒。

像她以前一樣。

事無鉅細。

就連今天來的路上看到了什麼都說的一清二楚。

秦易初似乎對這種話題很感興趣,越有煙火氣的她越喜歡。

如果可以,她也想體會一下鄭弈描述中的生活。

早上小攤販的早餐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吃?

早高峰額地鐵站是不是真的可以把人擠癟?

職場壓力是不是真的那麼大?

下班後大爺賣的紅薯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吃?

……

對於即將到來的旅程,秦易初很期待,但又有一絲絲擔憂。

畢竟是大家一起的旅程,要是因為她的原因攪了大家的心情,似乎還挺不划算的。

鄭弈看著剛才還神采奕奕人,突然沒了精神,看著窗外發呆。

“累了嗎?”

秦易初搖搖頭,收回了視線。

“沒,就是覺得我是不是有點太任性了,萬一大家不開心怎麼辦?”

“涼拌啊。”

姜萊和阮柚站在門口,很不贊同秦易初這話。

“拜託,我們可是鐵瓷六人組,我們在一起簡直不要太爽好吧,怎麼,你想拋棄我們自己出去玩兒嗎?”

姜萊把視線移到站在旁邊的鄭弈身上。

“還是說,某些人重色輕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