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弈這問題,阮柚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你查戶口呢?不是他難道是你嗎?當然,就算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你。”
阮柚也不打算給面子,直接懟了回去。
這人真的很奇怪,打聽別人初戀。
她和鄭弈又不熟,這個問題真的很讓人無語。
管天管地還管起別人戀愛的事情來了。
這難道是想做月老?
但用她這方法,不知道得拆散多少姻緣。
她那樣說鄭弈也沒生氣,只是嘲諷的笑了一聲。
“看來他還挺討女人喜歡的。”
阮柚也不打算搭理他,道歉也道了,雖然很不誠懇,但再留下去就真的很不禮貌了。
“嗯,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歡他行了吧,沒事了吧,沒事我就走了。”
阮柚說完就想起身。
“不想聽一下季硯辭的過往嗎?”
阮柚聽到這話,起身的動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鄭弈。
“你沒事兒吧?你倆高中一個班確實不錯,但我們也是一個學校的,我需要你跟我聊什麼過往嗎?你倆講過話嗎?但凡你是他大學同學我都不會覺得那麼離譜。”
阮柚也沒再急著離開,打算把事情講開。
“我說,你是閒得慌找虐嗎?我知道你對季硯辭有敵意,但也沒必要自損吧,你公司才發展了幾年,你就想跟那麼大的季氏硬碰硬,我看你也挺聰明的啊,怎麼這麼點事都想不清楚。”
她是真的不知道這鄭弈到底想幹嘛。
她昨晚聽見季硯辭和許然打電話,大概意思就是鄭弈在季氏集團接下來的專案中橫插了一腳。
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是真的讓人很無語。
關鍵他這一腳插得不深不淺,合作沒搞黃,但也有一定的影響,還搞得季硯辭還要重新梳理專案進度。
真要有本事就直接把那個專案截胡,搞了一堆爛攤子讓別人收拾。
關鍵他自己公司也損傷嚴重,在業內的口碑急轉直下。
商業上的事,各憑本事確實沒錯。
但他這玉石俱焚的做法,實在讓人不敢苟同。
跟他合作的人也要仔細考慮一下,一不小心就連帶著把自己公司搞沒了。
不可否認,鄭弈短短几年能把公司做到這樣確實有實力,但太過於鋌而走險。
鄭弈不太贊同阮柚這說法,直起身子,把玩著手裡茶杯。
“而且,你怎麼確定我就一定鬥不過季硯辭,人有失足,馬有失蹄,萬一他哪天就敗在我手上了呢?”
阮柚嘆了口氣,有點無奈。
“讓他身敗名裂不是嘴上說說,與其在這裡打嘴仗,不如好好提升一下自己,要是口頭能打敗一個人,我現在估計就沒什麼敵人了。”
畢竟是一個學校的,阮柚也不想讓鄭弈太過於淪陷,還是打算勸一句。
“而且,你以為要搞垮季氏集團那麼簡單嗎?那可是幾輩人的努力,季硯辭更是從小就被當成繼承人培養的,從他能臨危受命把季氏集團打理成這樣,你就應該知道他不是你動動嘴皮子就能對付的。”
這話確實不錯,但他就是不想讓季硯辭好過。
雖然他這做法很偏激,但也成功的將了季硯辭一軍不是嗎?
季硯辭也不是超人,這日積月累的小問題總有一天能壓垮他。
鄭弈抬眼看向阮柚。
“那你知道季硯辭跟別的女人有過一腿嗎?季硯辭的初戀。”
鄭弈露出了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似乎是覺得這個問題絕殺。
阮柚承認自己確實被這句話激到了,她微微眯了一下眼,放開了拿包的動作。
“口說無憑,你有什麼證據嗎?”
“那是一個外校的女孩,你不知道也正常,我甚至還看到他們乘同一輛車一起回家,回季硯辭家,我親眼見過。”
不對啊,季硯辭一直是和她一起回家的啊。
莫非這鄭弈是把她認成了別人。
但也說不過去啊!
她也不是什麼大眾臉啊。
“你跟蹤?”
“雖然為了我的名聲我應該否認,但確實是跟過,不然也不可能發現這麼大的事兒。”
“名字。”
鄭弈似乎對阮柚這表現很滿意,很快她就會發現,他愛的這個人到底有多虛偽。
“這不是重點,我說了你肯定不知道,不是我們學校的。”
阮柚剛回過神就發現鄭弈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冷哼了一聲,原來今天擺這麼一出鴻門宴的目的是這個。
她也沒急,只要她不在急,鄭弈會比她更急。
“我猜你今天約我出來應該就是說這個,你要麼直接說,反正你不跟我說,我可以去問季硯辭。”
“那萬一季硯辭不跟你說實話呢?”
“那我又為什麼要相信你呢?”
阮柚沒有直接回答鄭弈的問題,而是以同樣的方式問了回去。
季硯辭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這事兒吧, 挺沒可信度的。
而且,季硯辭要是帶別的女人回家,唐蕊不得打斷他的腿。
季硯辭這人吧,玩兒過,但沒亂搞過。
要是不是回家,那就是家在一起,這可能性更是小。
他們那一片的人阮柚都認識,季硯辭怎麼可能跟別人搞在一起。
所以。
要麼鄭弈在撒謊挑撥離間。
要麼他誤會了。
看來那個女生應該是鄭弈喜歡的人,要真是後面一個原因,他估計得瘋。
阮柚把手指放在桌面上,漫不經心的敲打桌面。
“你管我認不認識,你就說叫什麼名字不就行了。”
鄭弈似乎在猶豫,但想了半天,還是說出了那個女生的名字。
“秦易初”
阮柚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眉頭微微蹙起。
“秦易初?哪個秦?哪個易?哪個初?”
阮柚這反應是鄭弈意料之外的,看著反應,莫非阮柚認識。
要真是這樣,那事情就有意思了。
鄭弈一字一頓的給阮柚解釋這三個字,越說阮柚的臉越黑。
“秦始皇的秦,容易的易,初心的初。”
阮柚抬頭一臉嚴肅的看向他。
“那你跟秦易初又是什麼關係?所以你是因為秦易初才跟季硯辭作對?”
鄭弈同情的看著她,似乎是覺得阮柚被季硯辭騙了這麼多年,覺得她有點可憐。
但聽到阮柚的話,他眼裡那點微乎其微的同情瞬間消失,眼神瞬間冷漠。
她也不打算隱藏,雖然她很阮柚不認識,但在這件事兒裡,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們說好了,等畢業就在一起,可惜季硯辭從中插了一腳,她那天突然跟我說讓我把那個誓言作廢,而後人就消失了,可你知道嗎,她消失的前一天,我又看到了她和季硯啊在一起,多荒謬啊。”
“哼!”
說到這裡,鄭弈冷哼了一聲。
“我還是高看了人心,原以為可以一直在一起,可惜了,果然,感情是最不可信任的東西,什麼誓言都是狗屁,良禽擇木而棲罷了。”
鄭弈雖然嘴上說著可惜,但眼裡滿是狠厲,可一點都不像覺得可惜樣子。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報復?還愛著,還是隻是單純的心有不甘。”
阮柚坐直了身子,神情嚴肅的看著他。
這是鄭弈第一次看見阮柚這個樣子。
“都有,但更多的是想讓你,認清季硯辭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