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
阮柚抬頭看了他一眼,“當然是行使一下我季太太的權力啊,我也不是好惹的好吧,小辣椒可不是白叫的,請你不要低估了我的能力。”
阮柚說完挑了下眉,繼續一蹦一跳的往前走。
季硯辭寵溺的盯著她的背影。
說的也對,阮柚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
畢竟阮柚可是從小跟著他們三個長大的,早就耳濡目染了,哪兒那麼容易被欺負。
他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上了阮柚的步伐。
兩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江城。
季硯辭走到林予珩旁邊坐下,隨手拿過旁邊的酒,看著下面訓練的人。
“人呢?”
林予珩抬起高腳杯,透過猩紅的液體看著下面的場景。
“丟了,我大老遠把他帶回來幹嘛?讓他魂歸故里嗎?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確實。”
季硯辭輕輕勾了勾嘴角,眼裡露出了一抹狠厲。
“不都說了嗎?見了你林小爺的人,沒幾個人能活著走出去。”
“嘖,這是什麼中二傳言,主要是那些人太弱了,要真這樣,你們都是魂嗎?”
其實這些傳言半真半假,確實沒幾個人活著從他手上走出去,但不是因為那個理由,主要是這人動手沒個輕重,就像玩遊戲一樣。
誰耐得住他這麼玩兒。
季硯辭微微揚起嘴角,輕輕和林予珩碰了一下杯。
“你大哥那邊兒最近不太安分,注意點兒。”
“哼!”
林予珩冷笑了一聲,眼裡帶上了一絲不屑。
“老頭子才剛下病危通知書,這人就忍不住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真當自己是個什麼上得了檯面的東西嗎?”
他說完,轉頭看向季硯辭。
“我幫你這麼大的忙,林崢就交給你了,生意上的事兒我懶得摻和,等老頭子走了我再跟他算這筆賬,不然讓老頭子臨死之前還聽到手足相殘,實在是有點殘忍。”
“如果你說的幫忙是讓人把我的人攔住,還打了一架的話,我不敢苟同。”
林予珩跟林崢不和這件事基本上整個江城都知道。
林予珩媽媽是林家明媒正娶的正妻,在林予珩媽媽去世之前,林予珩一直覺得自己父母很恩愛。
可他爸在他媽剛死就帶回來一個女人,甚至還有一個比他還大的兒子,林予珩這才意識到所謂的恩愛不過都是裝出來的。
不過他爹好歹還有人性,沒讓私生子登堂入室,把林家最大的產業交給了他,轉而讓林崢負責明面上的生意。
不過估計老頭子也知道著林崢有幾斤幾兩,要真把這事兒交給他,估計林崢那個溫室裡的花朵能被這些人啃的骨頭都不剩。
林予珩笑了一下,修長的指節輕輕敲打著桌面。
“生於安樂,死於憂患啊季總,再不動一下人都養廢了。”
“行,那改天拉出去打一架。”
季硯辭總是這樣,用輕飄飄的話語說出一些打打殺殺的話,語氣淡定的就像在討論今天吃點什麼。
這拉出去可不是普通的打一架,不是小打小鬧,這可是真刀真槍的上的,會出人命的。
“行啊,也該讓他們練練了。”
林予珩笑了一下,不得不說,他和季硯辭能成為朋友也是有道理的,都夠狠,為達目的誓不罷休。
季硯辭18歲接手季氏集團,給了那些反對的股東一個下馬威,成功讓他們退休養老,握住了整個江城的經濟命脈。
林予珩18歲跟家裡鬧翻,從他爹手裡奪權,成為了道上有名的林小爺。
裴翊在他們中間就多少有點傻白甜了。
“嘖,你倆怎麼還私下約呢,三個人的友誼我怎麼會是多餘的那個,打架這種好事兒怎麼能不帶上我呢。”
好吧,收回剛剛的話,裴翊就是個白切黑,攪局可是他的強項。
裴翊坐下來,看了一眼下面的場面。
“嚯,管個閒事兒是還管出這麼多事兒,這樣打會出人命的吧。”
林予珩抬頭瞥了他一眼,懶散的開口。
“再說一遍,少管閒事兒,要實在擔心你可以下去替他們,我不反對。”
“嘖,我說林美人,你能不能不要頂著這麼一張臉說出這麼無情的話,很傷人的。”
裴翊輕輕勾了一下嘴角,抬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裴狗,你想死嗎?再說一遍,老子他媽男的,想死你可以試試。”
這表情是要發火的前奏,不能再繼續嘴嗨下去,不然下場很殘忍。
裴翊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表情嚴肅的點兒。
“那姓孫的已經處理好了,也都打點好了,明天就當自殺處理,他家內部也不太安穩,糟蹋的不少人,私生子情婦一堆,老頭子死了正好分財產,估計也不會管,我們去的時候還有一個人躺在他床上,一身傷,我差點以為玩出人命了,你還別說,這人雖然醜了點兒,但玩兒的是真的花。”
見沒人理他,裴翊嘆了口氣,繼續說。
“你說這人也是,惹誰不好,偏偏惹我們小公主,不拿他開刀都說不過去,老季,你都不知道老林昨天有多狠,親自坐鎮。”
阮柚和姜萊是他們仨看著長大的,從孃胎裡就一直看著長到現在的,對他們來說就是親妹妹一樣的存在。
雖然季硯辭比較狗,和阮柚搞在了一起,但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指腹為婚呢,而且季硯辭做事兒,他們也不敢隨意討論,畢竟這人很毒。
別看他們平時懟來懟去沒個正行,但要真有人對她們不利,下場絕對很慘。
畢竟從小寵著長大的女孩怎麼可能允許別人指手畫腳。
裴翊非常無奈的看了他們倆一眼。
“我說你們也是,打架倒是衝到前面,留下一堆爛攤子讓我處理,我給你們善後也挺累的,你們再搞下去,我的人脈就要遍佈全國各地了,季大佬,林美人,你倆悠著點兒。”
林予珩轉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裴翊,“好好當你的奶媽,少管閒事兒。”
裴翊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而後安靜的坐在了旁邊。
他倆現在是一隊的,二打一不合適,識時務者為俊傑。
季硯辭抬頭喝了一口酒,喉結上下滾動,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誘惑。
也幸虧那些人沒看到季硯辭這一面,不然估計得更瘋狂。
什麼高冷,這人壞得很。
他放下酒杯,淡淡的開口。
“林崢那事兒交給我。”
“他不是你的對手,隨便玩玩,在老頭去世之前別把他玩死了,畢竟白髮人送黑髮人不太吉利,而且我短時間之內參加兩場葬禮也很累的。”
裴翊在心裡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最後這句才是真實的目的吧,畢竟這人那麼怕麻煩,能躺著決不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