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兒。”
阮柚說完,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的季硯辭,突然一時興起,伸手揉了揉季硯辭的頭髮。
電話那頭的蘇秋顯然是不相信她的鬼話。
“大晚上的有什麼事兒,行了,我聽硯辭媽媽說你們今晚回去了,明天回來一趟,你表妹從國外回來。”
阮柚仔細思考了一下,實在是想不到自己有這麼一個親戚。
不過也有可能是她的注意力全在季硯辭身上,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不過她真的想不起來有這麼個親戚。
她打了個哈欠,眼底漾起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什麼表妹?我怎麼不記得我有這麼個親戚。”
“哎呦,遠房親戚,你不知道也正常,明天帶上硯辭回來一趟,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
阮柚不亦樂乎的玩著季硯辭的頭髮,似乎不滿足於這個,她還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
怪不得季硯辭老喜歡捏她的臉,沒想到手感還挺好的。
季硯辭乖乖的趴在她身上,就像個小寶寶,沒想到高冷的季影帝居然也有這一面。
“你是小寶寶嗎?”
阮柚這句話一出,就把三個人都驚了一下,季硯辭臉上更是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慌張。
阮柚也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恨不得給自己一掌,這怎麼還把內心os給說出來了。
這簡直就是嘴在前面跑,腦子在後面追。
電話那頭的蘇秋更是被阮柚這句話的外焦裡嫩的。
她咳了一聲, 清了清嗓子。
“不是,你和硯辭平時這麼刺激啊。”
聽到蘇秋這話,阮柚就知道自己要完。
她非常慌張的想要解釋,“那個你聽我狡辯,哦,不,你聽我解釋。”
“行啊,那我倒是要聽聽你有什麼解釋。”
蘇秋這麼一說,她倒突然有點詞窮。
阮柚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最後只能乾巴巴的來了一句。
“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句話不說還好,說出來還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被她這麼一說,就算沒有什麼,在蘇秋聽來也是有點什麼了。
阮柚突然間有點慌,張了半天嘴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感覺被扼住了命運的喉嚨。
“那是哪樣?”
事已至此,阮柚只能破罐子破摔。
“哎呀,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禁止發散腦洞。”
阮華南剛進屋就看到蘇秋看著笑的一臉燦爛,他好奇的走了過去。
“怎麼…”
他話說到一半,蘇秋突然轉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那你倒是說說,大晚上的你叫誰寶寶?”
阮華南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眼睛瞪的老大,默默走到了蘇秋旁邊坐下。
阮柚不知道電話那頭自己的老爸也參與進來了這個話題。
她揉了一下頭髮,拍了一下靠在自己身上的季硯辭,把電話遞給他。
憑什麼罪魁禍首可以逍遙法外,得讓他自己解釋。
當然,阮柚完全忘了,明明是她自己先對季硯辭動手動腳的。
季硯辭接過電話,坐了起來。
“媽,是我,硯辭。”
那頭的蘇秋在聽到季硯辭的聲音之後笑的越發燦爛。
“我當然知道是硯辭啊,我是不是打擾你和柚柚了,主要是這件事兒有點急,我也沒想到,我沒什麼事兒,你們繼續。”
估摸著蘇秋要掛電話。季硯辭趕緊出聲解釋。
“沒,柚柚剛剛在和我鬧著玩兒。”
“懂,媽都懂,你們繼續,不過記得不要太過了,明天家裡有親戚。”
蘇秋說完,還沒等季硯辭開口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抬頭一臉笑意的看向阮華南,“人家小兩口感情好著呢,估計咱們很快就要有外孫女了。”
作為事件主人公的阮柚一臉無語的坐在床上,果然禍從口出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的心情跟蘇秋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一頭栽進季硯辭懷裡,生無可戀的開口。
“怎麼辦?我媽好像誤會了什麼。”
“我也沒辦法啊。”
季硯辭一臉揶揄的看著阮柚,伸手揉了一下阮柚的臉。
“畢竟你那句寶寶可是把我都驚到了,更別提媽媽。”
“啊!”
阮柚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頭。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就我媽那腦回路,想的絕對不是什麼正經事兒,我的一世英明啊。”
季硯辭把她拉起來,替她理了一下她的頭髮。
“沒事兒,到時候你推到我身上就好。”
阮柚癟了癟嘴,欲哭無淚。
“可是寶寶是我叫的,我媽肯定會以為我在狡辯,她不會以為是我主動吧?救命啊,我這下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那咱們就不洗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我們是夫妻,就算真做了什麼,也頂多是做點兒夫妻該做的事兒。”
說到這個,阮柚才想起來他們剛剛似乎是要做點什麼的。
事已至此,再糾結也沒什麼,她抬頭看向季硯辭,眼裡帶著一絲懵懂。
“那我們還做嗎?”
阮柚這話剛說完,季硯辭就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跳了一下。
她到底是怎麼用這麼無辜的表情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的?
季硯辭嘆了口氣,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阮柚子,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然我會覺得我在犯罪。”
他扶著阮柚躺下,明天可是要回去的,要是再胡鬧,明天她起不起得來都是一回事兒。
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也不急於這一時。
他拍了拍阮柚的後背,輕聲開口。“睡吧。”
臨睡之前,阮柚還是有點不放心,從季硯辭懷裡掙扎著抬頭看著他。
“你確定真不用嗎?聽說憋著不好,你別把自己憋出什麼毛病。”
季硯辭嘆了口氣,伸手捏了一下阮柚的臉,關上了床頭櫃的檯燈。
他再開口時,嗓音沙啞,帶上了濃濃的情慾。
“要麼現在睡覺,要麼明天跟媽媽說你不去了,自己選一個。 ”
廢話,這種送腰題,她肯定是眼睛都不眨的選前一個。
“晚安。”
阮柚說完快速閉上了眼睛,只要她閉眼快,季硯辭就不能拿她怎麼樣。
或許是真的困了,阮柚沒多大一會兒就睡熟了。
季硯辭低頭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睡得正香的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阮柚這人,撩人而不自知,眼神堅定的可以入黨,但說出來的話卻引人犯罪。
關鍵他還被阮柚吃的死死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辦法,這輩子算是砸在阮柚手裡了。
阮柚第二天是被季硯辭叫醒的。
她模模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著站在床邊的季硯辭。
她摸索著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直接閉上了眼。
“這才幾點啊?”
她說完,把被子捂在頭上,翻個身打算繼續睡。
季硯辭沒給她這個機會,就著被子把阮柚抱進了洗手間,把她放在洗手檯前,順便把牙刷遞給她。
“媽媽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催了,趕緊洗漱,你在不起床她估計就要親自來叫了。”
阮柚雖然人是站在了這裡,但靈魂還在床上。
季硯辭站在旁邊擔憂的看著她,生怕阮柚下一秒就會把牙膏嚥進去。
最後,季硯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嘆了口氣,走上前,從阮柚手裡把牙刷拿過來。
“張嘴。”
阮柚聞聲乖乖的張開了嘴,任由季硯辭給她刷牙。
真的不是阮柚不想醒,著實是醒不過來。
她昨晚一直在做夢,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沒怎麼睡著,直到天亮才勉強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