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阮柚這緊張的樣子,季硯辭輕輕勾了一下嘴角,低頭看著她。
“放心,我對傷殘人士沒有興趣。”
兩人現在的動作很微妙,阮柚雙腿岔開,季硯辭站在她兩腿中間,手抬著她的下巴。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幹什麼少兒不宜的事兒呢。
聽到季硯辭這話,阮柚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聽聽這是人話嗎?面對著她這麼一個大美女,沒人能無動於衷。
就算是季硯辭也不行,沒有衝動,也必須製造衝動。
回過神之後,她又陷入了自我懷疑,這個澡就非洗不可了嗎?
好吧,確實是非洗不可,畢竟她今晚可是摔在了地上。
她在心裡把季安罵了個狗血淋頭,最終選擇了妥協。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手放開了,任由季硯辭慢慢解開她的扣子。
不說阮柚緊張,季硯辭也挺不好受,話是那麼說,但真正實踐起來還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季硯辭強迫自己不要多想,把脫下來的衣服扔進髒衣簍裡,用毛巾把她裹起來,抱著她往浴缸那裡走。
這個澡洗的兩個人都不舒服,季硯辭拿過一旁的浴巾把她整個人包裹起來,抱到了床邊坐下,拿過一旁的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一時間,兩人之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房間裡靜的只能聽見吹風機的嗡嗡聲,還有季硯辭給她吹頭髮時布料摩擦的聲音。
季硯辭的指尖在她的髮絲間來回穿梭,明明是很正常的動作,但阮柚耳朵紅的就像要滴血一樣,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兒。
季硯辭剛要把吹風機放下,阮柚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手掌相碰的那一瞬間,阮柚感覺自己的手就像被火燒了一樣,掌心滾燙。
從剛剛洗澡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季硯辭的刻意忍耐,雖然她已經極力忽視這種感覺,但還是覺得有點不好。
她抬頭看向季硯辭,眼底帶著一絲懵懂。
“你是不是很難受啊,我可以幫你的。”
“不用。”
季硯辭拒絕的很乾脆,沒留任何商量的餘地。
“可是,你不難受嗎?”
阮柚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扣自己的手指,小聲開口。
“畢竟是我點的火,憋著不好。”
“知道就好。”
季硯辭低頭吻了一下她柔軟的唇瓣,抵著她的額頭。
“先不急,等你好了,有的是滅火的機會。”
阮柚總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但當下她著實有點暈乎,沒想到那麼多有的沒的。
反正就現在這情況,估計得好一陣子才能好。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她才察覺到兩人的距離確實有點太過於近了,往後一倒,直接躺在了床上。
“你先睡吧。”
“那你呢?”
阮柚偏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點疑惑。
“太晚了,你不要再去工作了,身體受不住生病了怎麼辦?咱們家有一個病人就夠了。”
季硯辭的衣服在剛剛洗澡的時候被弄溼了,他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睡衣,轉頭看著阮柚。
“不工作,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不工作那你要去幹嘛?”
季硯辭聽完這話,很是無奈的看著阮柚,“洗澡啊,某人剛剛到處亂點火,我怕再不處理一下,今晚睡不著。”
阮柚聽完瞬間噤聲不敢說話,扯著嘴角點了點頭,示意他趕緊走。
季硯辭看了她一眼,直接走進了浴室,浴室很快就傳出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阮柚突然捂住臉,翻了個身把頭埋在被子裡。
明明就是很正常的水聲,但阮柚的腦回路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始跑偏,漸漸朝著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
一通浮想聯翩之後,阮柚非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越來越浮躁,氣血沸騰。
她把旁邊的枕頭拿過來,放在手裡蹂躪了一會兒,還是不解氣。
“啊啊啊啊啊!阮柚,你不乾淨了。”
季硯辭剛走出浴室就看到阮柚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估計剛剛的動作幅度不小,裙子的下襬都捲到了大腿,衣領也不收控制的往下。
季硯辭這個位置,簡直就是一覽無餘。
他深深的呼了口濁氣,有種自己剛剛那個澡白洗了的感覺,他走過去把旁邊的被子拉過來,蓋住阮柚的身體。
阮柚有點不滿,抬頭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幹嘛?嚇我一跳。”
季硯辭在床邊站定,雙手抱在胸前,低頭看著她。
“再不安分點兒,我就把你就地正法,反正明天起不來的又不是我。”
這句話,把阮柚嚇得老老實實的,她在季硯辭眼底看到了濃濃的情慾,也不敢再造次,再作死挑釁,她的腰估計就要離家出走了。
她趕緊拉過被子把自己蓋起來,只留下兩隻大眼睛漏在外面。
“晚安。”
她說完,快速閉上了眼睛,動都不帶動一下的。
季硯辭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關了燈,走到了床的另一邊躺下。
阮柚第二天早上是被手機吵醒的,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也沒隔絕掉這個魔音。
一番思想掙扎之後,她放棄了,她把手從溫暖的被窩裡伸出去,夠到了床頭櫃上的手機。
“喂~”
她餵了半天都沒聽到對方的聲音,強撐著睜開眼,發現手機已經自動結束通話了。
她剛想回播過去,吳悠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喂。”
“睡覺呢?”
阮柚被吳悠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弄的不會了,睜開眼看了一下,確認了好幾次到底有沒有接錯電話。
阮柚皺了一下眉,吳悠這語氣,比罵她一頓還稀奇。
“你怎麼了?怎麼那麼溫柔。”
“你這人,對你溫柔點兒還不習慣了,我又不是潑婦,你都沒做錯事兒,我罵你幹嘛?我又不是閒得慌。”
吳悠說完這句話頓了一下,而後笑了兩聲,聽起來心情不錯。
“不過還是要好好表揚你一下,最近漲粉速度很快啊,我已經接到了好幾個年底活動的邀請,好好表現,明年的內娛一定有你一席之地。”
“嗯。”
阮柚倒不是很在乎這個,雖然口嗨的時候說過以後一定要紅的發紫,創死內娛,但她覺得現在的狀態就挺好的,有錢賺,不是很火,還算自由。
“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你今天有時間嗎?來工作室一趟,我給你說一下年底的工作計劃。”
阮柚感受了一下自己那被紗布裹起來的腳,嘆了口氣。
“估計不太行,我腳崴了,這幾天估計都不太方便,要不你直接來我家吧,過幾天我又要去錄綜藝了。”
阮柚剛說完,她就聽到了吳悠那驚訝的語氣。
“呦,阮大小姐,一起工作這麼多年,終於想起來邀請我去你的豪宅啦,我都懷疑你們家是不是有財神爺,別人進去是會破財嗎?”
“嘖,這不好說啊,沒準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