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辭停下腳步,轉頭瞥了她一眼。
“就這就覺得我無恥了?才剛開始呢,你要是再繼續罵下去,我不介意讓你看看更無恥的。”
季硯辭留下這句話,轉身直接走了。
唐蕊看了他們一眼,出聲提醒。
“放心吧,你兒子過兩天就給你們送回去,車已經在外面了,沒事兒就回去吧,回國一趟不容易,別把自己的老本都賠進去了。”
季安母親一聽瞬間急了,“還有沒有天理了,這都不管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兒子就這樣被帶走了。”
“嘖。”
蘇秋不耐煩的捂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不屑的看了那個女人一眼。
“這黑燈瞎火的你是看不見嗎?出個國染上一身洋病,連根都忘了,你要是再廢話,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沒天理,江城怎麼說也算是我們阮家的地盤,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蘇秋這人別看她平時沒個正行,但正經起來,那張臉非常有威懾力,畢竟是把阮華南拿捏的死死的女人。
季安父親低頭一臉不耐煩的看著自己老婆,小聲斥責。
“還嫌不夠丟人嗎?我的計劃全被你們搞黃了,白回來一趟,看看!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兒子。”
季安母親站起來,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這是在怪我?難道教育兒子是我一個人的事兒嗎?”
“行了,今天只能自認倒黴,趕緊走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果然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哼。”
季安母親被氣笑了,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
“是啊,我上不了檯面,你前妻好,但人家看不上你這種出軌的男人。”
“閉嘴!不想走,你就自己在這兒待著,什麼時候輪到你對我指指點點的。”
季安母親雖然很生氣,但還是跟在他身後往外走,她可不想一個人在這裡,面對這一群奇葩。
季硯辭剛進屋就看到阮柚坐在沙發上,腳腕那裡裹了一層紗布。
阮柚往嘴裡放了一顆糖,聞聲轉頭看了他一眼。
“你那個煩人的親戚走了。”
“嗯。”
季硯辭走到她旁邊坐下,撩開她的衣服。
估計是因為有外套墊著,膝蓋就是輕輕擦破了點皮,主要還是摔倒的時候扭到了腳腕。
他輕輕摸索著阮柚手腕上的紅痕,眼裡閃過一絲狠厲,而後心疼的開口。
“還好嗎?”
阮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有點不好意思。
“還好,其實剛剛是我自己摔倒的,一不小心左腳和右腳打了個架。”
“還說,我剛剛都快被你嚇死了。”
“我就是剛摔下去的時候有點疼,幸好沒有弄到膝蓋,不然走路都困難。”
“呦,你這腳,包的都快和粽子差不多了。”
阮柚轉頭朝蘇秋吐了一下舌頭,“哪有你這樣的媽,你女兒都這樣了,你還落井下石,我譴責你,沒有母女情。”
阮華南走過去心疼的看了一眼阮柚包起來的腳腕,嘆了口氣。
“疼嗎?”
“老爸,阮同志,這是肉,你覺得呢?”
“你啊,也就是在家裡是個小霸王,他欺負你,你不會脫下高跟鞋打他嗎?你不會叫人嗎?以後別跟那種無賴浪費口舌,打不過,咱就跑,你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我們有的是方法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你倒好,讓這種人欺負一頓。”
蘇秋恨鐵不成鋼的看向阮柚,還有點後怕,她剛剛看了一眼監控,要不是是季安蠢,給了她開口的機會,她都不敢想象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
說到底,主要還是因為阮柚一直被太多人保護著,沒什麼危機意識,不能說是溫室裡的花朵,頂多就是顆長在溫室裡的小辣椒。
“不聽不聽。”
阮柚捂著耳朵,她可是傷殘人士,著實受不了蘇秋再來一次心靈上了淨化。
唐蕊走過來拍了她一下,“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剛剛是誰擔心的要死,我都怕你上去就給季安兩下。”
“就是。”
阮柚順著唐蕊的話接了下去,“媽,愛要大膽表示出來。”
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季硯辭抱起阮柚,跟兩家父母道了個別,開車回了家。
坐在床邊的時候,阮柚盯著自己的腳嘆了口氣。
季硯辭遞給她一杯水,蹲在阮柚面前看著她。
“怎麼了?很疼嗎?”
阮柚搖了搖頭,“還好,就是覺得我怎麼這麼慘,才剛剛發完燒,結果轉頭就把腳扭到了,要不咱們去寺廟拜一拜,我總覺得我今年很倒黴。”
“嗯,過幾天,等腿養好了再說。”
阮柚沒想到季硯辭居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趕緊解釋。
“其實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當真,我這人想一出是一出。”
“既然想了,那就去做啊。”
季硯辭揉了一下她的頭髮,站了起來。
阮柚坐了一會兒,才突然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
她現在走路都成問題,那洗澡怎麼辦,總不能抬著腳洗吧,雖說這樣也行,但是不是有點不太雅觀。
這畫面,想想還有點不忍直視。
季硯辭把她的睡衣從衣櫃裡拿出來,彎腰把她抱起來。
“別想了季太太,以後就老老實實的等著我給你洗澡吧。”
阮柚趕緊抱住季硯辭的脖子,生怕二次傷害,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小聲開口。
“啊?不太好吧,我現在這情況不太方便。”
季硯辭把她抱到洗漱臺上坐下,拿出了一張卸妝溼巾,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腳。
“想什麼呢?我又不是禽獸,你這腿還瘸著呢。”
雖然被季硯辭說中了她內心的小想法,但年輕人主打的就是嘴硬。
“你想什麼呢?請停止你的想入非非,不要帶壞祖國的花朵。”
“嗯,祖國的小黃花,閉嘴。”
阮柚聽話乖乖的閉上了嘴,任由季硯辭給她卸妝。
不對啊。
她偏了一下頭,睜開眼看著他。
“不是啊,我這傷的是腿,卸妝我還是能的吧。”
“別動,妝花了有點醜。”
阮柚這人,最聽不得的就是醜字,瞬間乖乖坐好,任由季硯辭給她卸妝。
卸好妝之後,阮柚突然有點慌,下一步,似乎就要開始少兒不宜了。
季硯辭手剛放到她旗袍的紐扣上,就被阮柚壓住。
“那個,我醞釀一下。”